接摔倒在地上,她颤抖着的手挣扎着努力想要把自己撑起来,想要再跪立起来完成责罚,但试了几次都没能在跪起身,最终瘫软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谢阁主赏罚’。
秦妙歌嘴里喊着阿锦,匆忙走到高锦身边,小心地扶起她。看到高锦只是因疼痛昏厥过去,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深知秦玉淙和常人不同,她那三鞭怕是比之前四十多鞭加起来都还重,幸好秦玉淙还知道分寸,没真给高锦留下伤。
秦玉淙随手把鞭子递给一旁站着的青雾,说道:“自己去找青嘉令罚。”
“好了,事情谈完了,该罚的也罚了,如果妙歌你不想留下来过夜,那请便。”拍了拍手,秦玉淙准备离开。这里是专门用来责罚的刑堂,空气里的味道不好闻,秦玉淙不喜,并不常来。
“秦玉淙,你是不是有病?”
秦玉淙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秦妙歌,笑着道:“妙歌你别记恨我,我只是按规矩行事。放心,青阁的人下手有分寸,高锦既然跟了你,我就不会不经你同意弄死的。青昕等会儿就来,或者,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去请游幸师弟来看看?”
“你是真的有病。”秦妙歌看着秦玉淙说道。语气肯定,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怜悯。
“按规矩行事?呵,你说你对她这么忠心耿耿,一言一行谨遵她的规矩,她知道吗?你所做的一切,她在乎过吗?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来着?她有多冷血你还不清楚?她连我这个亲生侄女都能说扔就扔,你呢?”
“你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她想起了能遛一遛你,想不起你,你死在哪里她都不会多关心一句。你说你现在做这些是图什么?上官家是你的族人,你以为她会真的相信你啊?还是说……”秦妙歌眯着眼睛想笑出声。
“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你做这些就能讨好到她,你这青阁阁主的位子就能坐稳了吧?你以为她叫我回来是干什么的?你可醒醒吧!我今天也跟你说清楚,我不想要秦家权势,我不想和你争这个什么破阁主。我不懂你们那些东西,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你能不能别再来逼我了。”
秦妙歌没有说出这个‘她’是谁,但两人都心知肚明。秦玉淙安静地听着,耐心等秦妙歌发泄完,没急着反驳。
秦玉淙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有一点暗红,是刚刚不小心溅到的血渍。她伸手碾了碾那一小块布料,声音柔和,仿佛在安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如果妙歌你等会想离开,我让青仁开车送你吧。上官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再麻烦的。但有一点你得记住,”秦玉淙的声音变得庄重严肃,“你流着秦家的血,师尊给你的东西,不管你想不想要,你都必须拿好了。”
秦妙歌盯着秦玉淙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秦玉淙是真的疯了。
青昕很快带着人来到刑堂检查起高锦的身体,秦妙歌不愿意在青阁多停留一秒,便让青昕带上药和自己一同下山离岛回京城。等她们回到京城在医院安顿好高锦,已经是初上华灯。
秦妙歌看着病床上还在昏睡的高锦,长叹一口气,有点后悔让高锦陪着她去青阁了。明明因为高锦不把她这个主人放在英的主意,这不是她一贯的手法吗?洗白了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原来的性子。”
顾净被顾泠和杨梓的对话所吸引,但两人的对话像是加了密码,她听得一知半解。可是听着顾泠如此轻松的谈论起一个人的生死,仿佛这名公司员工不过是一颗螺丝钉,坏了就换掉。虽然她不认识这个周志中,也不了解他和顾泠有什么恩怨,但顾泠的冷血还是让她内心微颤。
顾洺?章英?顾净蹙眉又想了想,看来这个叫周志中的人不过是顾家权力内斗的附带损害而已,顾泠说人没死,给点慰问金……一个活生生的人,全部的价值就是一些钞票吗?那她在顾泠的眼里,能值多少张钞票?自己也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时被置换掉的螺丝钉吗?
顾净看着顾泠,第一次心生寒意。
顾泠轻轻瞥了一眼看着她出神的顾净,问道:“都记完了?”
“啊……嗯,嗯嗯,记,记好了,记完了……姐姐。”
顾泠只是轻嗯一声,便闭目养神。
以为要被顾泠抽查背诵成果的顾净,愣在原地,看了看顾泠,又看了看前座专注于手机的杨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闭嘴,低头再一次翻开手里的文件。
不多久车就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三人上楼,刚出电梯,就碰上了顾洺。
“你怎么来了?”顾泠的出现明显在顾洺的意料之外。
“今天召开董事会,作为集团董事之一,我不该来吗?”顾泠的母亲去世后,把自己在谷善集团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全部留给了顾泠。而作为谷善集团的执行副总裁,顾洺只拥有百分之一的股份,并不是董事会的常任董事之一。
顾泠看着顾洺,嘴角挂着淡淡地讥笑,“而且,我不是今天会议的重要角色之一吗?我不来,你不就不能当面向董事会指责我的滥用职守了,难道你不想看到我颜面丢尽,被逐出董事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