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婮听了,心里凉丝丝的,宛如刮进去一阵秋风。回想温泉池里的恩爱,不禁想何之州与万绵阳肯定有过肌肤之亲。如此想,心里失落落的。走路时,下体还有痛感,不免觉得自己不值。何之州收集证据数日,若不是关婮意外发现衣物,他一时半会还找不到铁证,证明欢芝是被余先生jian杀。提着新款女鞋,前往乡野,的确送人,但只为寻求欢芝的鞋码。温泉池边的衣物与鞋印,给他破了案。带血底裤是欢芝生前的月事裤,灰色底裤是余先生当日穿的。何之州皆设法求证过。居他推测,欢芝那几日月事来临,前往温泉池沐浴。未料被好色的余先生撞见,慌乱穿衣逃跑,最终不幸,失去贞洁。事后想不开,投河自尽,但万家池塘并非她寻死之地,而是有人将她尸首转移了。衙门听了,只觉繁琐,令余家赔偿欢芝家属些许银两,此案到此为止,也算有了新的突破。次日下午,邵刚被叫去衙门,说是谋害欢芝的真凶找到了。傍晚回来,当着全家人的面,他把结果告诉大家。听了后,众人皆感惊讶,心里都装满了许多个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赵四并非jian杀欢芝的凶手,而是余先生。”刁当当仍然不信,“这似乎不符合事情的发展。欢芝怎会与余先生有交往?而且两人还是老相识?”邵刚摇头:“此事衙门说得含糊,案子并非朱县令调查出来的结果。说是另有其人,但此人没有出现在衙门,只将案情结果给了衙门,这才有了新的结果。”“什么人?”大家皆充满好奇。关婮想到何之州。邵刚摇头:“虽然欢芝是被余先生害死的,可衙门人说,这件事并没有真正结束,后面的事,还不知道如何发展呢?”“这又是什么意思?”姚淑女追问。万绵阳问:“余先生都已经死了,难不成他还想残害谁家娘子吗?”“自从爹爹去世后,鹿州城似乎就不太平了。”万棉花忽然说话,“连带着爹爹,已经死了五人。还有爹爹去世前,马棚里两个小厮也不见了。”“二姑娘,那两个小厮,是病死的,与旁人无关。”邵刚道。“欢芝的死,既然与赵四没关系,那赵四又是谁杀的呢?”关婮问。姚淑女忙回道:“老虎咬死的呀。”“不对,”万绵阳说,“朱县令说,赵四的毙命伤,是项上那一刀,那才是他死的最主要伤。”七嘴八舌的,刁当当听了,抬手阻止大家:“无论凶手是谁,衙门已经结案。再说这些事跟我们家也没关系,往后别再提了。”“nainai……”万绵阳还想继续讨论,被刁当当一个眼神憋回去了。“你不是要招婿上门吗?”“nainai。”见刁当当松口,万绵阳立刻笑了,急忙对众人挥动帕子,“都散了吧。我有事与nainai商议。”关婮立刻不高兴,首先离开厅中。走到门首,迎面遇见何之州,心情忽就美丽起来。然而,何之州依然冷着脸,生分得很,就好像两人不曾有过那般疯狂的肌肤之亲似的,实在令人不解。气得关婮大步走开,怒气冲冲地去了厨房。厨房热火朝天,忙着晚餐。关婮正在气头上,见万荇之院里的晚餐明摆着少一碟子酱牛rou,立即拽住送餐的老妈子。“为什么少一盘?”老妈子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关婮便觉其中有猫腻,于是没再追问,直接从大桌菜里拿了一碟酱牛rou,一碟风味烧鸡给万荇之院里。“关娘子,这恐怕不妥。”老妈子抗议。关婮瞥她一眼,没说话。吓得老妈子立刻端着菜消失,左右都是主子们的事,她一个下人犯不着得罪人。 取钱不易主子心情不畅,得罪碎嘴下人,那可有的是被议论的话题。“你们发现没有,关娘子的pi股有点不对经。”关婮刚离开厨房,那几个嘴碎老妈子就开始搬弄是非。各种议论,嘲讽,哄堂大笑。“我也发现了。关娘子可是未婚嫁进来的,大老爷又没进她房里,按理说她应该还是姑娘身子。这处子身破了,是能看出来的。我看她这两天走路不正常,像是破了。”“不知谁给她破的身子?”“那还能有谁,自然是姚娘子呗。”“哈哈哈——”“这女子与女子之间……真难想象呀——”厨房老妈子们笑成一团。烧火小厮汪默听不下去,故意走过来,狠狠瞥老妈子们一眼,走出厨房。老妈子们只顾闲言碎语,什么也看不着。无论深宅内院,还是街头巷尾,但凡是老妈子们的闲言碎语,必能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整个鹿州城,谁人不知万元户两位遗孀相互安慰对方,白日做姐妹,晚上做“夫妻”,能有多不要脸,便有多不要脸。然而,流言里的两位,那是一点不在乎。夜晚,躺在床上,姚淑女用质疑的目光瞧着关婮:“说说你与何之州是在何时何地何种场景下,做了的。”关婮心中一惊,故作懵懂:“做什么?”
“不要跟我装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姚淑女瞅了瞅关婮,“如今整个鹿州城可都在传,是我破了你的身子。你不能让我顶了罪,还不知罪从何来吧。”“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关婮掖了掖被角,依然不说,忽又笑道,“这回我当真要好好瘦身。我说真的。”姚淑女压根不搭理她,猛地掀开被角,又抖了抖关婮的睡裤:“上次你出门采买干货,耽误那么久,我就觉得不正常。而且你与何之州一前一后回来,肯定有问题。”“你既然都猜出来了,还问做什么。”关婮笑。“我的傻婮子,你居然真把完好的身子,送给他了!”姚淑女义愤填膺地指责,“那个何之州根本靠不住。”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