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弄成浑浊的空气,天花板上的蛛网也被人一棍子捅了下来,这些人动作迅速,约莫半个点的功夫就将地下室捣腾得勉强能用——大概是不至于灰尘呛鼻或者待一会儿就满头尘埃的程度,于是打扫到半路,神切便被人五花大绑地丢进来,他倒在地上也没个支撑,脸与凹凸粗糙的地面挨得极近,有人从他身边路过都能将灰尘扬进他口鼻之中,那霉气叫人作呕。
搅碎蛛网的那根棍子一棍两用,最后被拿来戳开了地下室角落里那半扇窗户,窄窄的只有尺长的窗户口里泄下阳光让地下室亮堂了些许,也不再那么扼喉似的难闻,大多数人都带着工具离开了这地下室,只剩那么几人围着神切蹲着,相互嘀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们的嘀咕声止于地下室门口缓慢的脚步声,来人军靴锃亮,身形背光时更显高挑,身躯挺直,这些人仰头看了眼后便不言不语加快了动作,他们伸手将神切身上的衣装给扒了下来,被灌了药的男人躯体沉重,被他们摆弄也提不起半点劲,没两下就浑身赤裸,被人抬上了枷台,长绳捆缚他的身躯,摆弄出来的姿势也十分屈辱。
虽说这个男人的身体有些奇特之处,但也没人敢多看两眼,做完这些准备活动后这些人埋着脑袋就在门口宋辉夜的注视下准备离开。
“等等。”宋辉夜轻声开口,为首的人刚打算抬起踏上阶梯的脚又收了回去,宋辉夜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他个子高,进入地下室时不免需要低头,但即便如此他也步伐又轻又稳,直到完全走下去,靴面还是油亮光洁的。
部下为他让开了身子,宋辉夜环顾四周,在垂着脑袋不知死活的神切身上掠过,紧接着抬起手指点了点天花板上那圆溜溜的灯泡。
得了命令的人麻溜离去又回归,等那不中用的灯泡被换完且宋辉夜再无指示之后便彻底撤离了这小小地下室,唯剩宋辉夜和神切两人,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换了灯泡会这屋子再添亮度,宋辉夜步履闲适地在光秃秃毫无装潢仿佛火柴盒一样的地下室里走动,眼皮耷拉着打量地面上刚刚专为他、也是为神切准备的器具,神色平静甚至带着浅笑,他不时拿起置物推车上的玩意儿,金属碰撞叮叮当当,在这阵声响里,神切昏昏沉沉的意识被唤醒,他视线迷蒙,但即便如此还是在一片朦胧中觉察到了属于宋辉夜那漂亮挺直的身形。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神切开口,嗓音很是沙哑,明明再此之前他被灌下了一大壶混着松筋软骨药粉的水。
“我没让你说啊。”宋辉夜似乎好心情地回答了他,等到神切醒来时他才有了明确的行动,宋辉夜拿起架上一个瓷瓶,将其倒在碟中,手中拣了根女子往面上扫脂粉的毛刷搅和,边走向神切,在枷台上边站定。
他走过来时神切的视线也逐渐清晰,他看清楚了宋辉夜手中搅和的是一叠色如琥珀的油脂,剔透晶莹,随着宋辉夜的搅和那脂粉刷上的根根纤毛浸满了油脂,再提起时刷头饱满滴油,鼓鼓囊囊看样子是蓄饱了。
宋辉夜手法悠哉,将那刷子直接抹在了神切的身上,胸口一笔下去油汪汪的痕迹随即呈现,他似作画一样笔画随性,油润的毛刷顷刻间在神切结实又光滑的胸口皮肉上留下了大片晶亮的油膜,本就蜜色的裸肉色泽更深,涂得薄的边缘处几乎很快被吸收,但即便如此那细腻的水光仍旧保持和,宛如一层蜜糖似的壳。
而空气中,一股浓厚又深邃的气味缓缓展现,神切皱着眉撇过头去竭力忍耐着身体的反应,毛刷虽说柔韧细腻,但对于胸口少见天光的皮肤而言依旧带起了阵阵挠心挠肺的搔痒,那油脂的气味也冲得他头晕脑胀,像是某种动物毛发根部的气味又像是春色场所勾魂的香馨,但呼吸不可遏制那气味也由不得他拒绝,就这么缭绕袅娜地飘进他的脑袋中,大片油脂一涂抹,胸口的热度显而易见地烧腾起来。
是药还是毒?神切有些不明所以,虽说被人掰开身躯赤裸裸地呈现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羞辱,而毛刷的游离涂抹更是加重了这层羞耻,但神切依旧神色冷硬,似乎不为所动。
对于他这番意志坚定的表现宋辉夜一言不发,他自顾自地再蘸再抹,油脂流进男人饱满胸脯挤压的浅浅沟壑之中,汇积在腹肉块垒分明的凹痕之中,在形状微尖的肚脐眼里形成小泊,最后再绕回胸口,柔韧肌理形成的鼓囊弧度堪称丰满,软肉尖端的乳晕如同正熟的李子赤红圆润,被毛刷一挠一戳弄便受刺激皱起,翘起难以忽视的弧度,随呼吸颤颤巍巍,倒是挺招人疼。
于是宋辉夜将刷子放回碟中,另外一只手在置物盘上翻找着,很快找来了个精巧玩意。
系着铃铛的金属架咬合的齿面犹如猎狗一样纷乱尖利,宋辉夜捏着转轴将其夹在了那枚翘起的乳尖上,狗齿夹一咬甚至将那乳晕给钳得变了形状,像是咬将这枚红肉径直咬下来一样狠辣,神切猝不及防被刺痛得闷哼一声,躯体紧绷了连绳索都绷出几声窸窣的摩擦声。
他一动,那铃铛便在他皮肤上蹭着油脂滑动,发出了一连串剔透响亮的铃声,空荡荡的房间里这铃声无所遁形,直敲神切的脑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