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锁在原地。尚瑞君岂能罢休,且此法乃是水属仙术,并非林辉所长,不过须臾便被其解开。
尚瑞君正要爬起,一只双头麋鹿便将女人压倒在地,林辉借机换了仙法,使出炼解法咒,将尚瑞君的身体化作金属。这项法术是林辉在居恩山某处洞穴中找到的,同样是转换物品性质的仙法,所耗费灵气甚多。
尚瑞君不是个好对付的,其身上附着精怪甚多,此人又通晓巫蛊,便将随身携带的一缕冤魂点燃、覆盖全身,用它来化解林辉的法术。
林辉见到冤魂便知此事不成,便动了心思要做个大的法阵。正好江莲已从单瑞君身上离开,林辉便取出宝剑,命令其去尚瑞君四面八方埋下灵气,自己站在原地念咒。尚瑞君知道林辉动作,但要镇住冤魂十分复杂,便手慢一步,被困在阵中。
林辉随手解开之前的仙术,尚瑞君也就没必要抓住那缕半死不活的冤魂,放其轮回去了。
“仙人救我!”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林辉已成功将敌人制服。楚朝良正感到周身灵气外散,忙向林辉询问帮助。林辉上前,稍一观察便知是道心破损,才有此难。
“极是,我正被那婆娘诅咒了,仙师何不出手解开诅咒,还我一个太平?仙师是商国人,这诅咒化解之术,无人能出其右。”楚朝良死到临头,早没了往日的骄纵,此刻便是卑微地跪地恳求。
江莲此时化作人形,走至近旁,好奇地观察着男人,对其俊美的容颜很感兴趣。林辉见状,便要成全两人的好事,于是稍一思索,便道:“即使解开诅咒,你的道心已毁,恐怕再难有寸进。”
“那我便要亲自处决她!”楚朝良听罢,觉得这也是意料之中,遂站了起来,往尚瑞君走去。
“前辈何不等我讲完?这道心受损虽是折磨人心、慢性死亡的因,但也是新的灵气聚合、修为更上一层的开始。如果前辈能整理灵气,重建道心,不失为一次千载难逢的修行。”林辉回忆起从前读过的卷轴,总结道。
“是啊,我看过!双修功法的原理部分。”江莲插话道,随后便意识到自己能与楚朝良双修,不自觉笑出了声。
“那不是要将其中一人做成炉鼎吗?谁有这个本事?”白绫从林辉指尖穿过,插话道。它最近发现自己可以自由出入林辉的储物戒指,便不再缠绕着林辉的手臂,闲来无事大都待在戒指里。
楚朝良随后便表示可以将自己做成炉鼎,他取出一本手册,说铸造炉鼎非常简单,只要在人身上画出对应的鼎纹,不同的炉鼎便能塑造完成。
“这也只是种仙术而已。”楚朝良解释道。于是三人动手准备,林辉随便选了一个纹身,便用小刀划开楚朝良的小臂开始做工。
斗转星移,三日后,困在阵法中的尚瑞君遭诅咒反噬而亡。楚朝良与江莲双修,失去大半灵气,但修为更进一层。江莲化成原形,懒懒地窝在草丛里不出来,它还需要许多时间消化来自元婴修士的滔天修为。
林辉得了一本炉鼎秘籍,她如获至宝,在几天内手不释卷地研究着。
楚朝良在居恩山修整两日,恢复了往常的修为。他惊讶地发现林辉的实力不知何时远在自己之上,想到自己三百年来困窘在原地,情绪不得不低落下来。
林辉看了,不欲多言,叫他自行下山,不要打扰仙人清修。楚朝良见状,跪下再次感谢林辉救命之恩。
林辉点头回应。这时,林辉戒指中围观全局的白绫突然冒了出来,缓慢地缠绕住楚朝良的手臂。
楚朝良认识此物,知道白狐魂魄能检验人的命数,便耐心地等待前辈指教。白绫紧紧盘绕在男人手臂上,过了一刻钟才放松离开。
“抱歉,我不太熟悉火属性的灵气,所以花了点时间。”白绫传声道,它的身躯呈现出一种渐变的色彩,隐隐从布料的缠绕中可以窥见一点火红。
白绫随后便没了声音,林辉与江莲都沉默地看着楚朝良,男人也等待着白绫的审判,空旷的山林中鸟鸣不绝。
楚朝良等了许久,竟真的没有回应,更加确认自己命不久矣,不由得呆坐在地。
林辉捡起楚朝良脱手的宝剑,擦干净扔到男人面前,宽慰道:“你不必太难过,修仙者本就逆天而行,气运时多时少,非常理可以理解和揣测。你如今这般折损修为,又没有道心,如何能有好的气运?过去我也不能预测仙师是否能突破心魔,如今重逢,仙师风采比过去更甚。”
楚朝良还沉浸在白绫给他判了死刑的沉默中,这时听到林辉的宽慰之言,即使郁闷难消,还是选择站起来,为自己挣些面子。
楚朝良有些不甘地看着林辉,此人不过三四十岁,如何有这般修为和心性?在不远处,江莲也挥手与他道别。楚朝良更加不甘,自己百年修为,竟被个鹿妖化去一半,白白便宜了别人。
哪怕有再多不甘,楚朝良还是对二人行礼,再次感谢救命之恩。楚朝良望着林辉,犹豫着开口道:“我有此劫,一来是贪图功德、香火,插手人间事;二来是骄傲自满,不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