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大小的龟头抵住翕动的穴眼,缓慢而坚定地一点点地朝里探入。
身体霎时绷紧了,未经人事的地方被过度撑开的滋味让黎纪周恐慌。
但正如邢峯所言,他怕摔,不上不下的怪异感受迫使他不敢乱动,只能乖乖地维持现状。
邢峯也并不好受,他的性器像被一个弹性极佳却难以撑开的橡皮圈给套住了,进退两难。
即便里面再湿滑,在不想让对方受伤的情况下顶开一个过度紧窄的穴,漫长的折磨不是能轻易忍住的。
“不…进不去的…”黎纪周惊恐万分,他开始打退堂鼓,悬着的腿抗拒地踢蹬了一下,无济于事。他自己也知道,邢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再次放过他。
脑子嗡嗡地响,黎纪周在淋浴的水声中隐约听见邢峯让他“放松点”的声音。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放松,小穴不受控地自行收缩着,一张一合地像是想要努力将那巨物给吞咽下去,又青涩得完成不了,再这么僵持下去,两个人多半都会被逼出毛病。
邢峯咬着后槽牙,卡着黎纪周腰身的手也在暗暗施力,性器又往里进了几分,已经到了一个他弯曲着手指时不可能碰到的位置。黎纪周被顶得眼眶发热,正在被男人肏穴的强烈实感,令他生出一丝悔意。
这是他想要的么?
被一个并不算太熟悉的男人侵入身体。
眼前的事物模糊起来,黎纪周恍惚间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场景,在他还能感受到毫无保留的母爱的时候,在他第一次对“性”这件事发出疑问的时候。
“如果那个人足够爱你,你也足够爱他,在适当的时候,就可以交付给他。”
“我家小宝的第一次,要留给你爱的、和爱你的人。”
那时候的黎纪周忘了问,他这样的人,真的有人会接受么?
如果有,那会是“爱”么?
现如今,母亲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温和地回答他,而他早就自行拟好了答案。
不会、也不是。
呜咽声中,泪水顺着泛红的眼尾滑落,混杂在落向地面的细小水珠中。
不合时宜的回忆消散,黎纪周听到了破碎的低吟声,是自己发出的。
“嗯…啊…不…哼唔…”黎纪周的身体被邢峯掌控着,自下而上的顶弄,小幅地晃动,他死死咬住下唇,不想听见自己发出的羞耻声音,性交时的粘腻感刚一产生就被水流冲刷走,正在被清洗的感受,让他一贯的洁癖不至于发作。
虽然此时邢峯顶弄他的频率不算很快,交合位置不断摩擦生出的陌生快感仍在极速地汇聚、攀升。
那是一种能让人放弃思考,变成只懂交媾的野兽的新奇快感。
黎纪周眼里噙着泪,搂着邢峯的脖子向他索吻,不知是寻求慰藉,还是单纯想堵住自己不堪入耳的呻吟。
邢峯的手臂很有力,似乎单手就能将黎纪周托起,黎纪周被边亲边操,混乱不堪,他止不住口水,发出令自己难堪的吸溜声。
邢峯却很受用,他将黎纪周抵在墙面上,吻得粗暴而投入。
黎纪周贴着墙,后背发凉,身体却发热滚烫,被面前这个和他紧贴的男人亲吻得呼吸困难。猛然间懂得了那些沉溺于一夜情的人在追逐着什么,这种身体嵌合、毫无保留、抵死缠绵的感觉,仿佛深爱着对方,用最原始的表达方式制造让彼此快乐的感受。
抱操的姿势持续久了,邢峯急于找到一种更好控制力度的体位,他索性将淋浴关了,一把拉过架子上的宽大浴巾,包裹住黎纪周。
黎纪周被亲吻麻痹了感官,在头晕目眩的失重感中倒向床上。吸水性良好的浴巾铺展开,将两人身上的水珠一点点汲干。邢峯急不可耐地卡着黎纪周的腿根欺身下压。
屁股被动上抬,黎纪周瞥见两人交合的地方,这才惊觉,邢峯的性器在他体内不过才进入了不到一半的位置。
意识到这一点的黎纪周又起了逃跑的念头,柔软的脚心踩向邢峯的肩头,试图往床头的方向逃。
邢峯捏着他的脚踝,毫不留情地一把将他拽回。
“我不要了…我用手帮你。”黎纪周低声下气地讨饶。
被性欲冲昏头脑的年轻男人哪能感受到他的畏惧,偾张的肉刃始终没离开黎纪周的穴眼,黎纪周的双手被摁在脑袋两侧,邢峯身体下压的过程中,紧窄的肉壁被一点点地往更深处开拓。
“不…嗯…救…唔…”黎纪周的脚尖紧张地绷着,邢峯堵着他的唇蹂躏,已经不像是亲吻,而是啃噬了。
“救?黎总监想要谁救?”饿狼终于尝到了肉味儿,正在身体力行地将黎纪周拆吃入腹。
“不要叫…总监,啊!”黎纪周惊呼,窄小的肉穴被男人的性器一层层破开,往难以置信的位置狠狠地碾压过去,终于直抵最深处。
囊袋拍击肉穴时“啪”的响声,宣告着骇人的性器全数没入了黎纪周体内,黎纪周的肉穴充血紧绷,但总算接纳了侵入。
“太…深了…呜…”浑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