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的说明上写着,卡片仅供参与人员在游轮期间使用。
黎纪周轻笑了一下,“效率挺高。”
环海七日游,校友会之后的另一场所谓重要活动,他在邮件里确认参加填写信息后,对方便直接快速地将东西寄了过来。
徐子杨忍不住发问,“你…真没啥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黎纪周仍翻看着那张卡片,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一低头,眼下淡淡的青黑便显现了出来。
徐子杨留意到他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并不起眼的银色戒指。
“这是…挡桃花?”
黎纪周愣了愣,轻轻嗯了一声。
徐子杨却直皱眉,想说的话化作一声叹息,毕竟在他帅气多金的人生中,也不是没有品尝过爱情的苦。
“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别逞强。”徐子杨隔着空气拍拍黎纪周的肩,觉得自己的言语安慰特别迷人,肢体距离特别绅士。
“谢谢,我真没事儿。”黎纪周话里透着疲惫,“下午一点半有个会,我得准备一下,徐总…慢走?”
徐子杨顿时破功,“行行行,我就再多一句嘴,黎总监,你真要去那什么七日游啊?”
黎纪周无奈道,“供应商谈妥了么?并没有,因为对方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我们的困境,不愿再让步。我查过了,他们资方那家风投公司,光许意个人持股,占比27%。”
徐子杨睁圆了眼,惊讶道,“操。合着是姓许的针对我们?你不是早跟他尽释前嫌,关系维持的还可以么?”
黎纪周摇头,“依我们见面的情形来看,他的确没表现出什么恶意,但也难说,这事我会想办法的,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方方面面的,总得占一头。过几天我去校友会,其他的,就拜托你了。”
“行。”徐子杨虽不放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黎纪周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了高强度工作状态,大会小会开个没停,接连几日头脑风暴,办公室直到晚上九十点都亮着灯。
徐子杨则坚持有效应酬高于闷头干活,黎纪周参加校友会的当天,一场鸿门宴,徐子杨把公司内外几个老头都给喝得服服帖帖。
他唯一费解的是,销售部小李,一个小新人,怎么能和部外的领导同出同进?又怎么能乖乖让部门外的老男人摸大腿?
徐子杨尿遁去厕所,给同样忙于应酬的黎纪周打了通电话。
“校友会怎么样?”
“氛围不错,人到了个七七八八,流程也还紧凑。”
“看来算是有收获?”徐子杨打趣。
“和几个同系的知名校友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们对新项目有一定兴趣,但也只限于兴趣,其余没了。”黎纪周一五一十地道。
“那个人,现在在你旁边么?”
“你说许意?刚才在,等会儿要发言,他准备去了。”
“让那小子装完了,结束后,你直飞barsa?许意呢?”
“我会在spl机场转机,他直飞,和我不是一趟。”
“也好,这种背后捅刀的玩意儿,你离他远点好,注意安全,随时联系我。”
“说什么呢。”黎纪周失笑。
挂了电话,徐子杨按原计划撒尿醒酒,一会儿的功夫。正巧撞上了跌跌撞撞抱着马桶吐的李洲。
那衣摆之下的纤腰,腰间未经遮挡物的两条丁字内裤边,恰巧入了徐子杨的眼。
徐子杨一股邪火,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水池前,徐子杨装模作样反复洗手,李洲则拼了命似的漱口。仿佛要将令人难受的酒气冲淡到消失为止。
“慢点儿,你跟自己有仇吗?”徐子杨忍不住多嘴。
李洲抬起眼,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镜中对方的脸上,气氛怪异。
李洲面上两抹红,看起来倒是很清醒,有些故意着道,“徐总,您好像…特别在意我?又或者说,是在意黎总监?可别认错人了。”
徐子杨一愣,恍然发觉,此人不是像黎纪周,而是在外形上刻意模仿黎纪周,所以才会让人觉得那么别扭。
“少操心,我知道你是谁。”徐子杨十分摆谱地瞟了他一眼,将手擦干,语气冲了些:“我记得,你是学摄影的?干销售能把自己喝吐,这跨行跨得,可真不怎么样。”
李洲脸色微变,很快恢复笑意,“该说您双标么?您明明是奉行酒桌文化那一派的。”
他靠近徐子杨,用一种委屈的调调凑上前耳语。
“刚才…我被摸得好难受,都没地方疏解,要不,徐总来帮帮我吧?”
“…别凑这么近。”露骨的话让徐子杨脊背微麻,他躲开了些。
“徐总平时也是爱玩儿的人吧?就当举手之劳,好不好?”李洲牵起徐子杨的手,像一团软棉花,化在徐子杨怀里。
徐子杨被弄得心痒痒,为数不多的理智全一股脑撞棉花上了。
“我保证,您会喜欢的。”李洲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