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湛刚下课，晚夏的暴雨突如其来。
他站在走廊下面，外面是模糊的景色。他视力不太好，加上下雨，更看不清东西了。
星星点点的雨滴溅在衣服上，陈湛退后几步，觉得有些冷。
陈家人不会来接他放学的，陈湛是oga，先天性信息素缺陷，基本闻不到他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
在这个社会，oga天生就是繁育后代的工具，如果生出来一个alpha，那他也算得上是光荣了。
陈湛今年刚满十七岁，前几天路过陈岳的书房，无意间听见他在跟什么人谈论自己的婚事。想林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就算是oga，联姻也是带着目的性的。
想到这，他脑子有点乱，心底那股烦躁又升了起来。
“班长。”身后传来男生好听的声音，“班长，你没带伞吗？”
陈湛一皱眉，alpha压倒性的信息素味道弥漫开来，即便只是很淡的一点，陈湛作为oga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
准确来说，是勾引。
男生一点一点走过来，信息素也越来越浓，陈湛对信息素没那么敏感，就算高阶的alpha来了，他也不会被动发情。
这点他还挺感谢上帝的。谁他妈愿意当一个闻一点味儿就张开腿求Cao的oga。
“季宇。”陈湛冷声道，“把你那股味儿给收起来。”
季宇站在他身后，非但没有收，反而还扩散地更浓烈了些，“不好闻吗？我上周才被确定分化成优性alpha，正好班长是oga，或许……”
“滚远点。”陈湛对alpha都没什么好感，不过是一群仗着上天对他们的偏爱到处作恶的狗罢了。
预料到陈湛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了，季宇一点也不生气，低头看见季宇后颈上贴的规规矩矩的信息素阻隔贴，忍不住弯腰，凑上去问了问。
“你干什么？！”陈湛猛地一激灵，转身推了他一把，却被季宇一把扣住了手腕。
“别激动啊班长。”季宇死死地攥着陈湛的胳膊，把人按在怀里，“今天去我家好不好？”
去他家就意味着晚上和他做，这家伙分化了之后Cao起人来不要命，每次陈湛都会累得半死。
陈岳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但说了也没用，季家和军部有关系，陈岳甚至让陈湛没事跟季宇打好关系，更不能得罪这位季家唯一的少爷。
“我爸回部队去了，晚上就我一个人，班长来陪我好不好？”季宇轻轻咬着陈湛的耳垂，“我一个人害怕。”
鬼才信他一个人害怕。陈湛咬着嘴唇，被季宇强势的信息素熏得有些头晕，又架不住季宇力气大，就这么被他半拖半抱着抱上了季家的车。
陈湛当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季宇的，一个月前自己去老师办公室问一道题目，恰巧数学老师在训人，陈湛抬起头，恰好和季宇对上了视线。
那天起他就被这家伙缠上了，季家唯一的少爷，联邦司令唯一的儿子，谁也管不住他。
身上的外套被脱了下来，季宇的手指捏着陈湛后颈上信息素贴的那一小角卷边，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
还是没有味道。
怎么会？季宇皱起眉头，不死心地凑上去闻了闻，勉勉强强闻出一点味道来。
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味道，像某种罕见的花香。
陈湛清醒了些，腺体上传来些痒痒的触感，季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惹得他有点不对劲起来。
无论优质劣质，oga终究是oga。
“别闻了，我没办法正常释放信息素。”陈湛闻了闻心绪，“你是高阶alpha对吧，我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跟你没办法契合。”
alpha做爱时需要和oga交换信息素，越是高阶的alpha就越是需要oga的信息素来安抚。季宇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那样难受，但他不管。
这是他第一眼就看上的oga。
那天陈湛推门而入，穿着干净整齐的校服，淡蓝色的眼睛没有一点感情。
却格外美丽。
季宇见过那么多oga，像陈湛这样美的，还是第一个。
“但没有说我不能标记你。”季宇张开嘴巴，舌尖舔了一口腺体表面的皮肤，怀里的小oga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他很满意陈湛的反应，自己下边已经硬的快要爆炸了，还好季宅就在前面。
“季宇，你别糟蹋我好不好？”陈湛的语气近乎哀求，“我释放不了信息素，我只能跟beta结婚，你给我留一点清白好不好……”
“不好。”季宇听了这话，反倒生气起来，“还想跟beta结婚？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没人要的oga，也只能给我Cao。”
“想想陈家那点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季宇低声在他耳边说，“你也不想自己家被搞垮吧？”
怀里的人停止了挣扎，任命一般地没了动静。
“轻一点吧。”陈湛尾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