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惊慌失措地要逃离。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回……”
他恍惚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截露出来的脖颈,却在将要碰到时被裴应闪开。
话落,他自己先笑了下,“也对,我都忘了,你最清楚怎么捅刀子让人疼了。”
梁易看到了,好几次想问,但最后看着裴应冷冷淡淡的神情,也就闭上了嘴。
调酒师不敢惹这位金主,只能悻悻地笑了一下。
“小应。”梁易突然抓住了他手腕,那掌心里的温热烫的裴应一个激灵。
他好久没见裴应,这次裴应破天荒地跟他一起来酒吧,他可不想惹小应生气。
他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额头青筋暴起。
他皱起眉,看着梁易缓缓坐直了身体。
裴应难受地扯着衣领,他为了遮住鞭痕穿了一件高领线衣,修身的材质将他纤细的脖颈勾勒的越发纤长优美。
他害怕地望着秦洲不说话,神情里有种茫然无措的委屈。
酒精麻痹了他的感知,他歪头躺在冰凉的台面上,醉眼迷蒙,眼尾潮红。
将所有的闷哼都揉碎在唇齿间,裹挟着那条软舌肆意纠缠,不肯放过,掠夺着他的呼吸,他的津液,他的一切。
裴应胡乱扯了两下也只是将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半截雪白莹润的脖颈,以及一道已经褪了色但仍旧狰狞的鞭痕。
他扶着裴应站起来,看到他不太正常的脸色自己也慌了,他扶着软绵绵几乎失去力气的裴应,艰难地往出走。
调酒师又往裴应面前放了一杯酒,指尖推过来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一句浮夸的赞美之言,随后是一串暗示意味极强的号码。
他在后面叫了两声,可裴应却不听他的,扶着吧台下了地,眼前的世界在晃,脚下的地面也在晃,他走的极为艰难,却还要顾及着周围人伸过来的手。
他觉得自己的状况不太适合就这么走出门,于是躲在卫生间给司机打去电话,刚报了地址,裴应就突然觉得身体不太对劲。
他撑着吧台缓了缓,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要走了。”
“不要碰我。”
他死死扒着水池,浑身烫的吓人。
他想甩开,但此时此刻竟然挣
但酒精真是个好东西,一杯下肚,他那点埋在胸口的浊气都淡薄不少。
恍惚间裴应听到梁易接了个电话,他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大骂出声。挂了电话后继续扶着裴应往出走。
“你知道什么是疼么?”
一股火猛然从小腹烧起来,剧烈的让他来不及反应,双脚一软,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梁易整个人都僵在那里,神情里有些被拒绝亦或是被拆穿心思的窘迫。
“司机、马上到了,你把我送到门口就可以……”
裴应向来洁身自好,不抽烟不酗酒,能来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刚来的时候看着酒吧里乌烟瘴气的环境,甚至都隐隐感到后悔。
他全都拒绝了,冷着一张脸强撑着走到卫生间。
“小应、小应,别走啊……”
“疼?”
他已经喝了两杯,平常不喝酒的他莫名觉得上瘾,扬起手又叫了一杯。
他大脑里一阵发麻,狠狠咬了下舌尖,让痛感驱使着自己集中精神。
那道鞭痕好几天都没有消散,裴应没有刻意去处理它,用衣领将它遮住,阻挡了那么想要窥探的目光。
梁易看呆了,心脏砰砰直跳,跟随着音乐的鼓点,越来越密集。
梁易却咬紧了嘴唇,脸色难堪,“小应,我……”
秦洲和他额头相抵,声音沙哑中还带着几分喘。
秦洲一把拽住他,裴应哭的梨花带雨,小手抵在他胸前,“不要……好疼,好疼啊。”
调酒师暧昧地低语,“先生,这杯酒是那边的那位先生请您喝的。”
等他终于放开那柔软的嘴唇,裴应早已瘫软在他怀里,眼角通红带泪,嘴唇也被咬开了几道细小的伤痕。
裴应眼皮抬都没抬,梁易却先不干了。
“小应、你、你这是怎么了?”
卫生间被人从外面推开,梁易惊呼着将他扶起。
一甩手就把酒杯掼到一边,勾唇冷笑,“给老子滚蛋,什么东西都敢来小应面前晃,滚远点,别脏了我们的眼。”
秦洲死死盯着他,突然凑上去,叼住那不停说疼的嘴唇,含在嘴里像是发泄般的撕咬。
可他还来不及安置裴应,自己也出了问题。
他尚且有意识,只是浑身软绵绵地好似提不起力气,脸颊滚烫,连带着颈侧的鞭痕都火辣辣地。
三杯下肚,他彻底软在了吧台上。
裴应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可是过了很久梁易都没在开口,在这样诡异的沉默中,裴应突然察觉到什么。
裴应却在这时突然推开他,他竭尽全力地保持清醒,靠在墙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