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性福生活进行下去,他很有必要提前检查一下对方的居住环境还有基本卫生。到底是邋遢到不能挽救转身就走呢,还是勉勉强强可以接受。而且哪怕卫生条件勉强合格,对他来说也需要提前适应习惯,要知道他自己的居住环境可是一尘不染。
甄称心对他强搜民宅的行为没有任何不满,拎着东西心虚地跟在对方身后。
由于刚才过于无语没注意到为她分担重物,郝平潭停住脚步抢过她手里的食物,满意地掂了掂,傲气一抬头。
“你先走。”
手中轻松浑身都轻松了的甄称心蹦跶到前方,“好家伙,我都忘记你是第一次来我家了。”
到底谁才是主人公。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在朦胧的月光和斑驳的路灯陪伴下步入小区,影子交叠缠绵在一块儿,始终保持着暧昧模糊的轮廓,谈话声儿断断续续的,惹人耳朵红。
“郝平潭你真好,给我打包了这么多的食物。”
“不要拍马屁,你这个邋遢大王。”
“你这个细节狂魔。”
“我问你,你内裤多久洗一次。”
“拜托,我起码是个女生,内裤每天都会洗的。”
“我不信。”
“你不要污蔑我。”
“邋遢大王。”
“细节狂魔。”
“色鬼。”
“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刚才都没路过花卉市场,你没发现么。”
……
“蠢女人。”
甄称心居住的便民小区是典型的老小区。
设施简单,建筑结构老旧,层数又低,所以并不是每一幢都加装了电梯。
郝平潭拎着两手的重物咬牙爬上七楼,直到脚踏实地踩住水泥地面才长舒一口气。
“我很久没遇见连电梯都没有的楼了。”
甄称心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插入门锁。
“我刚才就说要帮你拿了吧,你非要绅士。”
吃力还没讨到好的郝平潭微抿嘴,“下次你说这话前,应该把你住在顶楼这事说在最前面。”
“诶嘿。”甄称心拧了好一会儿才把老化的门锁拧开,漆面剥落的木门低沉地咯吱一响,像是在欢迎她回到家一般。
她长臂一伸,“请进吧,我尊贵又美丽的客人,今晚真是辛苦你了。”
话音刚落玄关顶部的黄色小灯悄然亮起,照亮了玄关两旁挂满相框的墙壁,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在她身后的宽阔空间里依次亮起两排同色系的射灯,暖黄色的灯光将未知的空间瞬间塞满,这让郝平潭一眼就看尽了整个房间的装饰布局。
他快速扫视,甄称心的家没有他想的那么脏乱,反而温馨舒适。
甄称心站在客厅中央回望他,疑惑他怎么还不进来。
郝平潭低头看向与水泥地面泾渭分明的木质地板,有种即将踏入另一个世界的预感。
“脱鞋么。”
虽然他对这个邋遢鬼在家是否会经常打扫卫生存疑,但是询问主人家脱鞋与否,是他作为客人的基本礼貌。
甄称心站在原地认真思考起来。
嗯…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肯定是要脱鞋的,可对方是极度洁癖极度龟毛的郝平潭……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沙发后面弯腰摸索,背对着郝平潭一番操作显得动作滑稽灵活。
终于,
“找到了。”
她拍打手中拖鞋灰扑扑的鞋面,走到郝平潭的身边蹲下后将拖鞋放置在他脚边。
甄称心用眼睛比了比,
“鞋码有点大了,但是问题不大。”
“呐,穿吧。”
郝平潭后退一步,表情十分认真严肃。
“别告诉我这是「麦克斯」来你家穿剩下的。”
要他穿别人穿过的拖鞋,郝平潭宁愿光着脚踩在地上。
甄称心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持续后退的小腿。
“不是的,这是我买来给包包穿的。”
“包包用不到我就搁置在沙发后面了。”
包包是谁?又是一个未知的对手么。
郝平潭没有问出口,他满意地将脚塞进拖鞋里,比起穿别人用过的二手拖鞋,郝平潭已经懒得计较这拖鞋在沙发底下呆了多少年,随手关上门后将东西放到餐桌上。
楼道里常年失修的灯光闪了两下,随着郝平潭走进甄称心的家,冰冷的水泥地面、微弱的楼道灯光、吞噬人的阴影统统被一扇门阻隔在难以想象是同一地点的两个空间。破旧的老木门依然兢兢业业地诶呀呻吟了一声,这一次仿佛在说欢迎新客人。
郝平潭站在餐桌前仔细地环视。
甄称心家的房型还算标准,也许是因为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所以餐桌小巧迷你,勉强能够坐下两人吃饭。客厅里大件的家具只有沙发和长条电视柜,但是能明显看出电视柜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