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秦沉琪。”
来人身着一身青墨色锦袍,料子不算特别好,其上花纹却极有巧思,走动间那白鹤仿佛翩翩,墨发高束,一只云卷白玉簪固定其中,更趁其英姿勃发。最引人瞩目的,当属这人的身段,用秦沉琪旁边那位的话来说,当真是妙极,仅仅是露出的蜜色脖子仿若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胸前饱满圆润,动作间两条长腿笔直,衬得那臀肥软圆润,直看的人口舌生津。明明捂得严严实实,却又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骚媚色气。秦沉琪眯了眯眼,平白无故生出几分愉悦感来,旁边的俊秀青年看他这副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笑了起来。在此刻,这人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都不重要了。
有道是:恂恂公子,美色无比。诞姿既丰,世胄有纪。用来形容这说话之人在合适不过。一张桃花面惊为天人,一双含情目夺魂摄魄,这脸生的实在完美,貌若好女,却又刚柔并济,绝不会让人认错他的性别。即使坐在暗处也绝对无人忽视,莹白如玉的皮肤更是为其增添一份光彩。
赵浮楼见过许多美人,就连那些个从来看不上他的人都长了张好脸,可也没眼前人好看,当真是闭月羞花之美貌,身着玄衣更衬得他姿容胜雪,造物主未免太过偏爱这人,身无一处不尽善尽美。不过……再美百年后也不过枯骨一具,身份,地位才是永恒不朽,而“本官”二字,足以说明一切。命运啊命运,你总算偏爱我一回……
秦沉琪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墨玉桌面,太俗。
奴才就算死也死的干净,绝不会连累您。”
他突然出来眼前这人好像被他吓到了,骨节分明的手摸了下那饱满的胸口,真可爱,秦沉琪想。
“小兰,别闷闷不乐的了,我说了,是我自愿的,嗯?”
“事情办的如何了?”那玉石之声从一张薄唇吐出,有如冬日的寒冰,冷冽而又沁人心脾。话语之间,他逐渐抬起头来。
秦沉琪看眼前人盯着自己的脸愣了半晌,两只耳朵染上红晕,却又仿佛忽然反应过来眼前仙人之姿的美男吐出了什么淫词浪语似的面皮绷紧,端的一副严肃样儿。下一秒就要骂我了吧……他想着。
“公子请……”
赵浮楼踱步回到塌边,小兰自觉领命出去。仰头倒回床上,松松垮垮的外衫彻底罢工,满屋子都是那一股子皮肤里散发的馨香,他咬着指尖笑得又媚又甜,外人要是听见都得怀疑李昌会不会死在楼二夫人的床上,只不过他是刚过门,那李昌估计也没福气好好享受这温香软玉。
“我总归,不值得父亲为我考虑那么多……”
赵浮楼扶她起来,掐了一下小丫头的脸蛋,“不用动不动就跪,我相信你,这次做的很好,那个死了的多拿点银子给他的家人。”
秦沉琪,也就是太傅大人揉了揉太阳穴,挥手让那暗卫下去,内心十分不屑那皇帝,他说什么便听什么,迂腐无能都不足以形容他了,不过想想也是,浮世三千又有谁能不畏惧死亡?这皇帝老儿身处高位更是享尽荣华富贵,怎一个贪字了得。
他满意的看着妙人儿惶恐地跪下行礼,毕竟太傅大人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何况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不过刚刚听他的小丫鬟的意思,想必已经嫁人了?他叹了一句可惜,试图掩饰那一丝升起的妒意。
“公子何必妄自菲薄?本官看来,公子诱人的紧啊……”
一阵温柔低沉的声音从秦沉琪的身后传来,他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俊秀青年,那青年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有人来,当即就要差人拿下。秦沉琪却抬手阻止,好听的声音自然使人心驰神往,况且直接派人难免打草惊蛇,不如做个小人,好好听听。
“公子好像很怕本官?”秦沉琪不慌不忙的走到下跪着的人身边,手里拿着的红玉串珠坠着明黄的流苏,话语间动作轻
国安寺位于泰鞍山的东部,每年一到春日便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开放。早年不过是陛下盛宠一时的良妃一句话便移树换花,只为了美人一句思乡情难自抑。
暗卫恭顺地跪在那人面前,“大人,事情已办妥,陛下已安置,三殿下言国安寺之行也已安排妥当。”
“小兰”听他这话好像更愤愤不平了,“什么自愿!您是不是自愿我还不清楚,分明是大人逼您的,多少年了,其他人不想干的都甩给您,如今……如今就连婚事这等头等要事也要插一手,那李昌是什么好东……”
“小兰!”男人连忙打断她,“别这么口无遮拦,不管我是不是愿意的从嫁了以后就都是自愿的了,父亲……”,说道这里,他难免有些难过,“父亲自有考量。”
只盼太傅大人您啊,别辜负我的期望啊……
赵浮楼颤颤巍巍地行礼,“草民赵浮楼,见过太傅大人。”
赵浮楼确实被他吓到了,那些话当然不是事先编好的,只是小兰聊着聊着就开始愤懑起来,在外不比在自己的地盘里,他当然得拦着点,更何况在外就是在外,他一如既往的敬业的维持着在外的人设,孝顺、老实、无害的形象足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