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哼。”张晃林暗自观察完这一出,笑着说,“那是我从舞坊带回来的一个舞姬,身段自然是不差的。陆老弟若喜欢,愚兄割爱也无妨。”果然是风流浪子,连人家的小妾也要觊觎。那陆六爷一看就想答应,只是碍于身边的小妾吃醋,便道,“再说吧。”云娘是个被宠坏的小妾,见状更加不高兴了,连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张晃林已备好了丰盛的席面,“用完饭我再带陆老弟去我们五宝斋看看如何?”谢珏点头,“我有正有此意。”云娘那个小妾进来就没有好脸色,张晃林并不在意,反而想一个小妾也敢给主子摆脸色,果然是没规没矩。不过好在有这等没眼界的蠢货推波助澜吹耳边风,见到首饰就走不动道。不然他还没那么容易说动这个陆勉。席上张晃林和谢珏推杯换盏,一口一个‘兄长’,‘老弟’好不热切。云泠心中不快,懒得再待,说了句要如厕,便和身边的两个丫鬟离开了。张晃林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她要如厕,他府上自然有人带她去,出不了什么差错。直到两炷香后。身旁的管家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那个云娘已经走了两炷香了,竟还未回。引导的丫鬟也不知去向。”张晃林瞳孔一震,一转头,那陆勉的酒又敬了过来,不让他有一丝空隙,以至于他竟然没发现那云娘竟然不见了如此之久。脑海中闪过不好的想法,张晃林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面色不太好地问,“陆老弟,你的那位小妾怎么还不见回来?”结果那陆勉竟然不紧不慢地说,“云娘不就在张兄府上?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再喝一杯!”张晃林暗道不好,连忙叫上所有家丁小厮去后院找人。西厢房,东厢房,外院找了一个遍都没有看到那个云娘和她两个丫鬟的身影。张晃林的脸色难看起来,转头看向谢珏,“陆勉,你们来是——”话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小厮慌忙来报,“老爷,看到云娘子了,她和两个丫鬟偷偷摸摸躲在假山后面,似乎是想探查什么,被几个小厮抓住了。”张晃林转头看着那姓陆的陡然沉下来的脸色冷哼,原来这两个人,假借做生意之名,是想来他府上探查些什么。他就说怎么有那么好的事,突然天降一个草包少爷在他面前。暗地示意几个小厮将那陆勉围起来。若真的被他们发现什么,今天这两个人都别想走出这个大门。“走,去看看。”……来到内院,那云娘并两个丫鬟已经被小厮反手扣押,无用功地想挣扎。看到张晃林过来,那云娘还眼神气愤地瞪着他。张晃林厉声审问,“说,你来我府上有什么目的?”谁知道那云娘也是个硬气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陆勉,“我凭什么告诉你?将做客的人随意扣押,这就是张老爷的待客之道吗?”“哼,你怎么狡辩都没有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张晃林手一挥,信誓旦旦,已断定了他们今天此行的目的。这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连带跟着刚才在月洞门内看见的那个妖娆舞姬。看到眼前的情况,两人一脸无措。那个丫鬟正是刚刚引导云娘去如厕的那位。张晃林身边的管家训斥道,“你刚才去哪了?如实交代!”连个人都看不住。丫鬟慌忙跪下来,“云娘子说想和月姨娘学跳舞,说——想偷偷学,不让陆郎君发现要给他一个惊喜,让奴婢去找月姨娘,她在这里等。还给了奴婢一支金簪作为报酬带给月姨娘。”“金簪呢?”月姨娘缓缓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分量不轻的金簪,瑟缩着,“在奴这儿,老爷,奴绝不想收的,来这儿是想把金簪还回去。”话音落下,周围诡异地寂静了下来。张晃林面色僵硬,“只是想学舞?”“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云娘气呼呼地叫嚣,“不就是想向你家的姨娘学个舞,张老爷好大的威风,随意就让人扣押良民,动仄要打要杀的。你今天要是伤了我和六爷一根皮毛,我陆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张晃林转头看陆勉,“那陆老弟为何……”面色如此难看,难道不是因为事情败露?这时只见陆勉冷冷地看着云娘,“丢人现眼的东西,损了本少爷的颜面。”张晃林:“……”竟是他想错了!若是弄错了,这个节骨眼,最好还是不要弄出什么大动静来的好。谢珏没好气地看着张晃林,“张兄若是如此态度和人做生意,那恕在下就不奉陪了。”云娘接话,“就是,我们六爷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六爷,我们别和他做生意了!”张晃林脸白了白,连连拱手道歉,“陆老弟陆老弟,这你就误会我了。今日之事是愚兄没审问清楚,让老弟和云姨娘受委屈了。”
“你道是为何我这样紧张,不过是我家中收藏着五宝斋金饰锻造的秘法,上月就有几伙心怀不轨之人想窃取,这可是我祖上的东西,事关根本,所以我这才紧张些。”“让陆老弟和云姨娘不快都是为兄的不是,这样,”张晃林手一挥,让管家又送上一些五宝斋最新出品的一套Jing致头面,以及,“这加盟金我再给老弟减去五千银,就当为兄给你赔不是了。”这云娘倒是个见金眼开的,看见一套Jing致的头面便喜笑颜开什么都顾不得了。这陆勉还端着,“如此,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待我回去好生思量一番。”张晃林:“要的要的。”……华贵的马车在路上缓行。云泠撩开车帘看着这青州的风土人情,街上的叫卖声不断,小摊贩热情洋溢地招引行人。卖糖葫芦,糕点,首饰的,应有尽有。果真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