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没这回事。
还好我没去找他,不然又该尴尬si了。
绝对不可能是班导没跟他讲,但我也乐得自在,不用去帮他复习课业。
可另一方面我又有些心惊胆颤,如果班导发现了怎麽办?我该怎麽跟她解释?她会不会生气於我?怪我没有做到答应她的事情?
我又做恶梦了。
我梦到我站在医院里,半夜寂静的走廊上,耳边骤然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哔哔声,彷佛是我的心脏停止跳动,生命监测器发出的警报声。
我跌坐在地,刺眼的灯光在天花板上闪着,在我眼中逐渐模糊成一团,我张大着嘴,用力呼x1,气管却犹如被堵塞住一般,半点空气都进不去肺里,我感觉我就快要窒息而si了——
「思晴?王思晴?」
我从放空的思绪里回过神,抬头望向讲台,数学老师正看着我,让我回答期中考卷的第二十三题,因为他说全班只有我一个人写对。
为什麽只有我写对,我就要站起身回答问题?这对我不啻於是一场凌迟酷刑。
同学间将会只有我突兀地站在教室中,并且鸦雀无声的课堂上只余我一人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将集中在我身上,各种眼神将我千刀万剐、剥皮剜r0u。
我极力压抑心中恐惧,并想去遏制住颤抖的手指,却无济於事。
「这题的三角函数利用公式解或是配方法,可以求得……」我尽量麻木神智,诵经似的说出我的解法。
数学老师一脸满意地点着头,听完後,当众表扬了我。
我没听清楚他具t说了什麽表扬我,我只觉有些口乾舌燥,手脚冰冷发汗,一gu刺痛麻痹的感觉在四肢百骸中发散。
在讲完後,我立即坐回椅子上,急速的心跳久久平复不下来,我吞了吞口水,却突然被自己惊吓到,差点以为整间教室的人都听见我吞咽口水的声音。
真希望课堂上的老师们,最好都不要叫我站起来回答问题,明明我的数学成绩也不是顶好的,老师表扬我,也只会令我如坐针毡罢了。
我握紧手中的笔,努力在接下来的课堂里专注听讲。
中午吃饭时间,班导拿着她依照期中成绩新安排好的座位表过来,让大家吃完午餐抓紧时间挪动位置。
成绩越差,座位越靠前,成绩越好则反之。
一般我都不必挪位置的,因为我的成绩变动不大,基本上都是继续坐在靠教室内的最後一排,最後一个位置上,最适合我的位置。
丁诗琦把我叫过去,特地指了指座位表告诉我,她把我安排到陈星皓隔壁桌,方便之後交流课业。
我的新座位变成靠走廊数过来第三排,靠讲台的第一个位置,陈星皓则在隔壁,第四排的第一个位置。
我轻蹙眉头,心中不悦,我喜欢坐在最角落,如今又要因为辅导他这件事,ga0得我要配合他的成绩坐到这麽靠前,後背整个对向全班同学。
我乖乖地回了句「好的」,回到座位把碗里的几口饭菜,随意扒拉进嘴里,就开始收拾东西。
挪座位是连着课桌一起挪动,因为课桌本身就很重了,把ch0u屉里的课本、考卷整理出来的话,可以减轻些重量,等一下换位置时才b较好移动。
不一会儿,教室里桌脚摩擦地板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我费劲地把桌子挪定位,准备再把东西整理回ch0u屉时,却发现隔壁没人挪过来,空了一小块空地在那边。
此时正好有人在教室里喊道:「谁坐这里的啊?跑去哪里了,不赶快来搬他自己的桌子,我要坐这里欸!」
「那是陈星皓的座位啦!他刚刚下课就跑出去了,应该是去二年甲班找他的新nv朋友了啦!」
顿时班上发出一阵揶揄的笑声,之後那人也只是把陈星皓的座位推到一边,继而乔好座位坐了下来,做他自己的事。
我犹豫了下,我是不是应该要去帮他挪一下位置?毕竟老实说,陈星皓也算是帮过我两次了,只是搬个桌子,没什麽的。
对,没什麽的,不用尴尬,班上同学不会去注意到的。
我趁着陈星皓桌子旁边的同学离开时,赶紧过去搬起那张桌子。
沉得要si,这张桌子。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教室里被各个同学课桌椅堵得水泄不通的「交通道路」中,终於把那张桌子挪到它该待的位置上。
最後把他的椅子靠回桌子後,我迅速坐回我的座位,心跳如擂鼓,我心里不断说服自己,没事,没有人会在意你,没有人会在意你在g什麽。
我刚把课本全部收进ch0u屉,隔壁桌的那个转学生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看到教室里乱七八糟的景象,有些课桌还处在移动中,瞬间明白现在班级里正在进行换座位。
陈星皓刚踏进教室,就有人眼尖地看见他,立刻被好几个同学包围了。
「喂喂陈星皓,你真的在和廖以馨交往吗?」
班上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