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处显现就要直直穿透他的胸膛。
随后李师兄极喘着泄了灵力,靠上一旁的石壁。
千钧一发之际,陈霄却大笑一声:“天道,你可看见了,是他们要杀我。”
笑完,松开手中所握的巨剑,握掌成拳猩红血气从他身上浮现,右臂肌肉隆起在张自得惊讶的目光中震碎缠上手的软剑,同时一掌朝前猛然抓住他的肩头,在他惊怒之时,脚步轻盈往后一转,两人瞬间对调了位置。
噗嗤一声,张师弟皮肉被破开,那柄暗剑穿透他的胸膛,从未想过陈霄有此等巨力的张自得没有防备的倒在自己人的偷袭中。
陈霄把他随手一扔,回头望向还沉浸在成功得手喜悦中的李师兄。
只见一时间他的面色从喜到惊又到恐扭曲成一张诡异的表情。
“你,你……”望着陈霄冲李师兄奔袭而去高大的背影,张师弟颤抖着嘴唇,什么都没说出来就晕厥过去。
陈霄速度极快,一眨眼功夫就出现在李师兄的面前,在他的惊恐怒吼中,几拳了结了他的生命。
“你不是剑修!陈霄,你这个叛徒!”
剑修?他自然不是,凌云宗谁不知道他陈霄没有半点剑道天赋,一个剑修可不会拿陪伴一生的剑挖矿。
陈霄沉默不语,随后转向石壁中散发着光芒的月石,几拳下去砸碎石壁,顾不得飞溅在脸上的石块,把碎石和月石一道装进手中的须弥戒。
等到矿道再次陷入黑暗,他才返回到尸体旁,灵气如绳索射向不远处的另一个人,粘上剑柄拔出插在他身上的剑,抬手握住飞来的剑后给了这位外门师兄几剑,随后又返回张自得处。
对这位刚才心软放水的同门道:“莫怪我,这世道一向弱肉强食,张师兄下辈子可千万不要心软。”
说罢,陈霄捡起他碎裂的软剑,把剑柄处的一段碎剑插进他的心口,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蹲下身搜索他身上的物品。
方才他三人打斗中,击碎石壁露出月石,陈霄却不见两人有何反应,更何况他言语试探过两人,他们对师尊和宗主之言没有褪却和畏惧,可见他们身上一定带了什么能够干扰留影阵的东西,让外面的长老们没有办法看到秘境中发生的一切。
所以陈霄才放开了手脚,直接暴露自己不是剑修的事实。
别的不说,练气期内,论肉体强横,这群剑修谁能比得上他。
陈霄从尸体怀中只翻到几只储物袋,并上大比的弟子牌。
不在他们身上,那定在不远处,陈霄思及刚才张自得出现的地方,转身大步走去,果然就在他藏身的洞口下方发现一盏古朴的油灯,可见这便是他要找的物品。
油灯只有一点微光,马上就要熄灭,陈霄捡起油灯,为它续上一点灵力,果然这盏油灯又再度明亮起来。
如此看来油灯的主人便是张自得了,否则他不可能会轻易就给这个灵器续上灵力。
陈霄咧嘴一笑,好宝贝,现在是他的了。
随后握着油灯返回矿道中,把它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然后伪造起李张两人自相残杀的痕迹。
若是以前的陈霄,是做不出这种杀人毁尸的事,可惨魂的悲惨经历告诉他,若是不想沦为他案上鱼肉,唯有狠绝,今日不过你死我活,陈霄若要活下去,自然只有请他们死。
秘境外,当然不止木秋一人察觉到留影阵的异样。
凌云子皱眉,一炷香前记录月石矿洞的留影阵就出现异常,画面扭曲不见人影,只有明明暗暗的水波闪动,那一格光幕亮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又很快暗了下去。
观看光幕记录弟子表现的管事很快就禀告宗主。
宗主颔首,表示知道了,问他是何时出现的异常,异样发生前可看清有人行事不对,又问到月石矿中进去了几名弟子。
管事一一回答后,一旁听完他们问答的凌云子招来统管外门的两位长老,让他们去查清楚方才进去的是哪两个弟子。
这件事透露出古怪,陈霄是他的弟子,虽然不讨喜了点,但一般没有人敢明着面针对他,尤其是外门弟子居然敢对他出手,思起陈霄近日的遭遇,只怕这是有心人在对付凌云宗。
宗主感叹一声多事之秋,遂下命搜查那两名弟子的住处。
却说凌云宗统治下云光城内,一间租给外人修炼的洞府内,一具苍白没有呼吸的躯壳横躺在玉石床上。
秘境中陈霄一剑捅入死去的张自得身躯之时,横躺在石塌上的躯壳突然睁眼,苍白的脸色渐渐回暖,肌肤变得柔软鲜活起来,他从石床上坐起。
陈霄那一剑捅得格外狠,疼啊,真疼啊。
他咧嘴无声大笑,一双眼睛睁得极大,瞳孔放大,显然十分兴奋。
“不愧是老祖的儿子,真狠啊,我好喜欢。”他舔舔嘴唇,发出一声感叹,不枉他舍弃一具躯壳试探,真好啊,剑魔的独子居然不是剑修。
两位外门长老很快就查出方才入了矿洞的两名弟子的身份,亲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