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便是张自得了,否则他不可能会轻易就给这个灵器续上灵力。
陈霄咧嘴一笑,好宝贝,现在是他的了。
随后握着油灯返回矿道中,把它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然后伪造起李张两人自相残杀的痕迹。
若是以前的陈霄,是做不出这种杀人毁尸的事,可惨魂的悲惨经历告诉他,若是不想沦为他案上鱼肉,唯有狠绝,今日不过你死我活,陈霄若要活下去,自然只有请他们死。
秘境外,当然不止木秋一人察觉到留影阵的异样。
凌云子皱眉,一炷香前记录月石矿洞的留影阵就出现异常,画面扭曲不见人影,只有明明暗暗的水波闪动,那一格光幕亮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又很快暗了下去。
观看光幕记录弟子表现的管事很快就禀告宗主。
宗主颔首,表示知道了,问他是何时出现的异常,异样发生前可看清有人行事不对,又问到月石矿中进去了几名弟子。
管事一一回答后,一旁听完他们问答的凌云子招来统管外门的两位长老,让他们去查清楚方才进去的是哪两个弟子。
这件事透露出古怪,陈霄是他的弟子,虽然不讨喜了点,但一般没有人敢明着面针对他,尤其是外门弟子居然敢对他出手,思起陈霄近日的遭遇,只怕这是有心人在对付凌云宗。
宗主感叹一声多事之秋,遂下命搜查那两名弟子的住处。
却说凌云宗统治下云光城内,一间租给外人修炼的洞府内,一具苍白没有呼吸的躯壳横躺在玉石床上。
秘境中陈霄一剑捅入死去的张自得身躯之时,横躺在石塌上的躯壳突然睁眼,苍白的脸色渐渐回暖,肌肤变得柔软鲜活起来,他从石床上坐起。
陈霄那一剑捅得格外狠,疼啊,真疼啊。
他咧嘴无声大笑,一双眼睛睁得极大,瞳孔放大,显然十分兴奋。
“不愧是老祖的儿子,真狠啊,我好喜欢。”他舔舔嘴唇,发出一声感叹,不枉他舍弃一具躯壳试探,真好啊,剑魔的独子居然不是剑修。
两位外门长老很快就查出方才入了矿洞的两名弟子的身份,亲自前往他们二人的住所搜查了一番。
修士虽有储物袋,但有些东西是带不进秘境中的,在进入秘境时每名弟子的储物工具都被阵法扫过,且此次大比规定只准带灵石自用灵器符箓以及灵药,除此外其余皆不准。
这一搜查果然在弟子房中找到不应有的东西,几块可以在万宝楼中兑换一万灵石的铜牌,一个特殊的传讯灵器,而且有使用多次的痕迹。
几万灵石对寻常弟子可不是小数额,宗门发给内门练气期弟子每月的月俸不过二十块灵石,外门稍少一些也只有十五块而已,这些便足够他们平时修炼用了。
不管这些灵石是怎么来的,但肯定不是外门弟子正常情况下能拥有的身家。
这两样藏得深,套了三个储物袋不说,还在房梁挖了一个洞在里面,要不是长老们神识探查到储物袋的波动,普通弟子可没有这般强横的神识是找不到这藏起来的储物袋。
很快两位长老就折返回来向宗主回禀了搜查结果,把储物袋和传讯器一并交上去。
凌云子冷着脸向他师尊请命亲自彻查此事,得到许可后从他师尊手中接过两物。
木秋扫了一眼神色各异但都严肃起来的凌云宗宗门长老,又挥手招来一旁明显表现出坐立不安的神农谷众人,对凌云宗主道:“师弟,我带他们去别处看。”
宗主思虑片刻,对神农谷众人拱手道:“让诸位看笑话了。”
随即对木秋送出一物,正是连接投石秘境留影阵的分身灵器,他说:“师兄,且去吧。”
木秋随手接过,领着松了一口气的神农谷众人抬脚就走。
恰在此时,时刻关注着光幕的一个管事道:“陈霄师侄出来了。”
木秋闻言脚下一顿,长袖一甩卷着修为没他高的师侄们就飞走了。
凌云子本欲走也停下步伐,回头搜寻一番就在记录月湖的光幕中找到了他。
只见光幕中陈霄现身在月石矿的出口处狼狈逃出,灰头土脸不说,黑色劲装上满是划痕破洞,他捂在右肩的手上染血,一路踉踉跄跄跌进矿洞旁的月湖中。
就在他出来时,矿道处石崩地裂,一道雷光闪烁,几道符箓接二连三跟在他身后炸开,直到他落入水中才消停,这是有人在追杀他?
可并未见着人影。
凌云子就看见陈霄所在的光幕也跟着扭曲起来,顿时心中一紧,显然这是怕有人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躲在矿道口等到激活了干扰灵器才走出来。
可这又有何意义,李风已经暴露,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凌云子还在思考,就见光幕恢复正常,湖面上涌现大片血迹,陈霄犹如落石往水低沉去,在往下就失去了身影。
他脸色一时难看万分,转身唤出飞剑就往存放弟子魂灯的偏殿飞去。
宗主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