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大冤种又带着另一个野男人回家耶
虽然莫名其妙多了个金主,但好在没妨碍方乙每日去会所上夜班,刑钦来找他的次数不算少,但也不多,绝大部分时候会直接去他家里等他下班,偶尔在会所的地下车库载他回去,睡一夜后中午再载他一起离开。
这个男人看起来脾气差劲,任性妄为说一不二,但真正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方乙发现这位金主并没想象中那么难伺候,甚至远比他从前那些个资本家老板好说话得多,当然,最主要的是出手阔绰,每月早早就给他汇了全款。方乙看着终端上面多出几个零的存款,辛酸地抹了把眼泪,心说第一次感受到钱原来这么好赚,虽然很掉面子,但他由衷地希望刑钦不要太早厌倦自己。
这样离他还清漫漫债务又近了一步。
开春的时候刑钦要去外星出远差,算算时间两人将近一个月要见不着面,方乙闻言,浓眉大眼的一张脸写尽失落,一边打开终端一边不无可惜道:“那您要早点回来啊。”
刑钦当时正在翻一本纸质书,听他说这种话简直感到不可思议,书也顾不上看了,抬头道:“怎么,舍不……”
“得”字儿还没蹦出来,差点儿没被这愣头青的下一句话噎死,只听方乙看着终端上的存款数字,喃喃道:“……不然我一个月的薪水就没了啊。”
气得刑钦火冒三丈,直接把他轰出房间睡沙发去了。直到第二日离开都没再和他说一句话。
方乙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忐忐忑忑等了三天,等来了月初的巨额汇款。谢天谢地,金主没有一脚蹬了他!方乙心想就算是刑钦以后真的要跟他翻脸,他也会心怀感激无怨无悔的!就在他喜滋滋从厕所隔间出来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少年小小的抽泣声。
方乙闻声,出于服务主义,还是走近问了一声:“您好,客人,请问需要帮忙吗?”
“——走开!”那声音徒然尖利了几分。
方乙吓了一跳,同时也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并非哪位顾客,而是他同期的同事,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上次坐在刑钧腿上的那位。因为上回那件事,这小孩一直对方乙心怀不满,态度Yin阳怪气,向来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方乙无奈下只好转身离开,谁知身后的门突然“彭”地一下被推开,男孩冲出来抓住方乙的领子,劈头盖脸凶神恶煞喊道:“方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笑!很活该!暗地里看不上我巴结人,觉得我下贱、觉得我——”
方乙惊讶地看着他:“你说啥呢,我没有!”
“你放屁,你脸上都写着呢!”
然而方乙脸上只有被他喷的口水和眼泪,以及一对无辜的眼睛,赵晓安怒气腾腾恶气冲冲地瞪了他半响,起伏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终于放开了方乙的被抓地皱皱巴巴的领子,而后蹲下身开始默默流泪。
他缩成一团不无理取闹的时候,显得格外弱小,方乙去洗手池洗了把脸,回头看到这一幕顿时有点儿不知所措,擦擦手上的水珠,沉默地从口袋摸出纸巾,蹲到他面前递过去。
他不会哄人,有点笨拙道:“你,那个,我真没笑话过你,你别胡思乱想啊。”
他哪有那个心思笑话别人,他自己都还傍着个金主呢。
赵晓安毫不客气抓过纸巾,一边抽抽嗒嗒一边恶气狠狠:“撒谎,你都没正眼看过我,你就是看不上我!”
到底是谁看不上谁啊,明明是你从来没正眼瞧过我。方乙被他指控地一脑门问号,无奈道:“我没有……呃,这个,你看我整天那么忙,你也是。那个……我,我就是想看你也没时间啊……”
方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放什么屁,赵晓安却仿佛被说动了,他梨花带雨地抬起头,迟疑道:“真的吗?我平时那么对你,你不生气的吗?”
“不气啊……”方乙没撒谎,他是真的对周围传达的情绪比较迟钝,再说他也是真的没时间和别人掰扯这些,毕竟他确实太忙了,每天招待会所客人外加伺候刑钦已经够他身心俱疲,旁的实在分不出更多Jing力了。
“……哦。”赵晓安低下头,半响小声说,“你人还怪好的嘞。”
鉴于他平时Yin阳怪气惯了,方乙分不清这句的好赖,他也没在意,又把口袋里的纸全塞给赵晓安:“好了,你快洗把脸吧,还得继续工作呢,当心别让经理看到了。”
说起这个,赵晓安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忽然别别扭扭开口:“你……今天晚上,谢谢你帮我拦住那个糟老头子啊,如果不是你,我今晚就……呃,还……还连累你被经理骂了。”
“害,举手之劳罢了。经理只是嘴上教训我,他其实也看不惯。”方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他当时看赵晓安被灌酒灌到不省人事,工作服都差点儿被扒下来,实在看不下去,就找了个笨理由把人带走了。那客户是个死要面子又不要脸的无赖,揪着他就要去经历面前投诉,一行人愣是折腾了半晚上。
结果方乙赔上了这周的工费,才息事宁人。
“放心,我会还给你工费。”赵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