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骁禹觉得这个x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丑的人有美女惦记,帅的还在当舔狗。不过也合理,眼光这种东西,哪有什么统一标准。“林哥那你继续努力吧,我不打扰你了。”钟骁禹懂事地挂了电话。——不知为什么,在开门看到林川的那一瞬间,唐月舒并不是很惊讶。从她将地址发过去时,过来送东西的人究竟是谁就是一个盲盒。现在开到了最高规格的一个。林川身上穿了一件深棕色的大衣,里面能看到是一件黑色的毛衣,比较贴身的款式,戴了一个十字架吊坠的毛衣链。唯一让唐月舒比较在意的是,他脸上戴了副金丝框的眼镜。“我的手表呢?”唐月舒伸出了手。她这么说着,目光却是落在林川脸上,他戴了眼镜之后,身上莫名多了股斯文败类的气质,说不勾人是假的。而她在看林川的时候,对方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唐月舒已经结束了一周的工作,刚回来就换上了居家服,卸了妆,一头长发现在用一个大鲨鱼夹夹起来。她身上穿着粉色毛衣,毛衣上还设计坠着一个小熊的那种。这一身打扮走出去不像被喊“唐总”的人。“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林川问。他的手插在大衣兜里,唐月舒的手表大概率也在其中一个兜里。唐月舒的门都没大开,她说了一句:“你要是想进来坐的,拿手表当什么借口?”林川笑了声,手表被他从兜里拿出来,拿过唐月舒的左手,就站在门口给她戴上了。戴手表这个过程自然免不了肢体接触,林川的动作足够认真,看不出一点别的心思。“好了,借口没了,我能进去吗?”林川看她的眼神里含着笑意,光明正大地敞露自己的意图。唐月舒和他对视了半晌,蓦地转身往里走了,门没关上,林川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将门给关上。这套房子里rou眼可见没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但是鞋架上有双明显的男人的拖鞋,不是新的。林川眯了一下眸子。唐月舒身后门关上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跟上来,她回头看见林川在鞋架前杵着。“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在想事情。”林川说。有什么事情非要站在鞋架前想的?唐月舒回头走了两步,看到林川抬眸看着她说:“在想你家为什么会有男人的拖鞋。”男人的拖鞋?唐月舒过去看了眼,顺着林川的视线看过去,片刻后笑了声:“你觉得这是谁的?”反正不是她的。唐月舒很明显是独居女性,这双拖鞋也不是为林川准备的。她就倚在墙边,慢条斯理地欣赏他因为一双拖鞋疑神疑鬼的神色。“可以告诉我吗?”林川问。他是一个情绪相对稳定的男人,但现在他问的人不是女朋友,是前女友,是现暧昧对象。告不告知他,是她的自由。“不告诉你会怎样?”唐月舒反问了一句。林川诚实道:“我会一直想到今晚深夜,睡不着的那种。”“那你还是睡不着吧。”唐月舒说了句无情的话。“月舒。”他喊了她的名字。唐月舒和他对视着,半晌,她开口道:“我堂哥的鞋,他之前在这里住过几天,你爱穿不穿。”唐烁衍和唐月舒的关系确实是好的,哪怕他小子是棵墙头草。唐月舒和亲爹吵架吵得不少,唐烁衍也没好到哪里去,上一次闹得很大的时候是大学转专业的事。唐烁衍上的大学和专业都不是他喜欢的,又不想和家里闹掰,于是大一上学期之后就瞒着家里人偷偷转了专业,这件事还是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才被发现。当时唐烁衍他爹,唐月舒她小叔直接抽皮带抽儿子,还是唐烁衍跑得快,不想挨打,当时唐月舒也在学校里,就将自己的房子借给他避难。唐烁衍在她这里住过几天,至今也有几年时间了,就是后来走的时候,有些东西没带走,一直放在这里。
不是林川指出来,唐月舒都快忘了这点东西。鞋架上基本都是她的鞋,也难为他发现这双男士拖鞋了。唐月舒伸手指了一个房间,“他之前住的是这个房,你要不要也参观一下?”林川换鞋走了进来,他还真开门看了。这个客卧一眼看过去就不像是近期住过人的模样。唐月舒走去厨房,回头问了一句:“要喝点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的意思就是白开水。唐月舒这里也没什么能招待客人的,冰箱里有啤酒和果汁,但好像不是很适合大冷天喝。她每天在家吃饭的概率低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请的厨师每天都在琢磨着中午给她送什么便当。晚餐大多数时候都在应酬。没有应酬在家吃外卖也不错。现在不是在巴黎,京市这里只要有钱,她想吃什么山珍海味都不成问题。给林川倒了水,唐月舒还是给他分了些耐心的。“坐吧。”唐大小姐这套房子大概是成年后不久亲爹送的,老唐的大方向来是没什么可指摘的,他拥有唐家累积几代的财富,自己接手唐家之后也有二十多年,一套房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作为礼物送给女儿,还是能哄得当时的唐月舒非常高兴的。寸土寸金的京市,每平房价 w左右的小区,这样一个将近平的大平层确实算得上大手笔。而且,这是当年的房价了。林川不知是不是来了解前女友生活的,他在她的房子内环顾了一周。“我这些日子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事迹,”林川端着水杯,语气上听着格外平静,“你之前就是从这样的房子搬出去,直接住进一个小房子里的?”唐大小姐勤工俭学的那段日子,其实没几个人会觉得她娇气。她适应得很好。但林川想到她从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直接切换到异国他乡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