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相撞的声音跟有人在旁边鼓掌似的,更何况毕池恩只是拉下了裤头,皮带和链条也会撞在他的腿肉上,没几下育悯声就喊疼,他是真疼了,漂亮的眉眼拧在一起,手握成了拳,大概使了全身的力气来消解每一次碰撞带来的苦痛,像个易碎又坚强的娃娃。
毕池恩放轻动作,拦住他想给自己抚慰的手,笑了笑:“不可以。”
育悯声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刺激的,眼圈通红,跟有人欺负了他似的,控诉说:“就你可以,就你霸道!”
毕池恩声线暗哑:“闹脾气了。”
育悯声瞪他明知故问,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一眼,瞪得毕池恩喉咙发燥,手一揽育悯声的后脑勺,嘴对嘴贴了上去。
要是说在床事上毕池恩能拿满分,在吻技上就只能勉强及格了。他何曾像一个青涩毛头小子般在此分此秒跟一个人接吻,从未有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这样做了。
好在育悯声也没有过,接吻,上床的第一次都是毕池恩给他的,他无法跟别人比较个好坏,毕池恩给他他就接下。
毕池恩比育悯声要开窍一点,知道要伸舌头,育悯声的舌头笨笨地缩在里面,只会在毕池恩的舌头搅过来时配合地舔一下,像某种刚出生的哺乳动物幼崽,眼睛还没睁开,只能凭借本能。
育悯声被吻得很被动,依靠呼吸来延长耐力,手放在毕池恩的胸口前,无意识抓歪了他的领带,毕池恩轻轻牵住他的手放下,而后分开唇瓣,拉扯出一缕银丝,育悯声面色潮红,大脑缺氧晕晕然,毕池恩再次低头,这次没有强势地攻城掠池,只是在他的下唇亲了一记。
育悯声的身体细密地抖动着,毕池恩对他身体的反应了如指掌,双手抚在他的腰间,将他整个人翻了个面,育悯声的脸面对着床,毕池恩从背后倾身过来,低沉道:“宝贝,这回不能射在我身上了,我得去出差。”
育悯声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小锤子敲了一下,毕池恩为他疏解硬挺已久的性器,不一会儿他就在床单上射出了一片白浊,毕池恩胯骨冲撞着他的屁股,冲刺了百来下,射在他的腿缝中。
结束了,育悯声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身下的布料是濡湿的,很不舒服,腿间同样黏糊糊的,他的思绪乱飘,想这个早间好狼狈。
毕池恩下床穿戴整齐,道:“不洗澡?”
“等会去。”育悯声眼都没抬,不是很想跟他说话。毕池恩是爽翻了,他还得挪着受伤的屁股泡热水澡,省点力气吧。
下一刻他就被毕池恩抄着膝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温水逐渐没过他的皮肤,暖的他有点想睡觉,育悯声抱着膝盖打了个哈欠。
毕池恩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叫了人来清理卧室,对育悯声说:“我不在,你每天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就用墙上那个听筒。”
育悯声点点头。
毕池恩整理完,“洗好没有?”
育悯声:“洗好了。”
毕池恩拿过一旁的浴巾给他擦干身体,裹着他抱出浴室,打扫的人动作很快,将狼藉的房间重新恢复成了干净整洁的模样,育悯声躺上去,拉开被子。
毕池恩说:“我走了。”
育悯声坐起来问:“你多久回来呢?”
“五天。”
“好吧。”育悯声说,“拜拜。”
刚做完爱的育悯声是毕池恩心中最满意的状态,不是装乖,他知道这是独属于育悯声的“贤者时间”,还没缓过神来,浑身软软的,反应慢半拍,说什么都听,乖巧坐那儿等着他走,别提毕池恩心里的美滋味了。
毕池恩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育悯声犹疑地看着他,毕池恩说:“来送我。”
“……”真难伺候。育悯声下床,没找到拖鞋,直接光着脚走到他面前,询问:“怎么送你?”
毕池恩盯着他的赤脚,抬手按了墙上的恒温键:“你觉得呢?”
育悯声:“我不知道啊。”
毕池恩:“你没送过人?”
育悯声脑子灵光了一点,话也多了:“没有……怎么才叫送啊?送货要送上门,送佛要送到西,送人要……”
毕池恩:“别跟我解释字义。”
育悯声撇嘴:“我看着你走?但是我不太喜欢这样。”
毕池恩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快到起飞时间了,不过他并不着急,说:“那你喜欢怎么样。”他也不是一定要一个答案,就是觉得这话好像说不完,顺便接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看到育悯声眼神纠结,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然后上前拥抱了自己一下。
育悯声身上还透着清香,那是草莓果汁沐浴露的味道,虽然这个拥抱一触即分,但足够让毕池恩意外,眉毛上挑,道:“你喜欢这样?”
育悯声低着头闷闷地:“嗯,我出门的话我爸妈都是这样做的。”
想爸妈了?
毕池恩没有问,因为再拖延两句停机坝的直升机就要等不及了,他揉了一下育悯声的头发,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