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不容易在热水下有了些血色这会儿又都消散了,连忙过去扶住他,“你……不会是真的刚生过孩子吧?”
“什么?”李泛眩晕间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其实你早跟我说,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干嘛瞒着我、啊痛痛痛!!!你干嘛掐我!”
李泛原本搭在他搀扶的手臂上的手突然就死死攥紧了指甲掐进了肉里,后牙都快咬碎了:“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怎么了……你这难道不是刚生过?还是还没生?我才该生气好吧,怀着个野种和我结婚,把我当接盘的傻子……”
“你在胡说些什么。”李泛听着他一番似乎还挺委屈的言论只觉得血直往头上涌都快炸开了,“什么……生不生的,什么接盘。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真是……”
“你都有奶了,不是生过小孩是什么……”
“什么、操……”李泛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刚刚整个人都沉浸在失禁带来的冲击和羞耻里,听周柏云提起这件事整个人一愣,手忙脚乱地拢住了还没来得及扣上的衬衫衣襟,“谁说……这是……”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从面颊一直烧到耳根,又气又恼,声音说不清是因为太生气还是太羞耻而打着颤:“这个是……那些药……都是激素才会……”
吃药前他就有看过说明书上写到的那些副作用,虽然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明显,刚才在浴室里他忍着疼痛和羞耻按压着自己的乳肉,里面的都液体好像停不下来一般,淅淅沥沥地弄了好长时间才不再往外溢出。
“那你……没有生过,也没有怀孕吗、啊!痛……”
周柏云的蠢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得到的只有李泛在他小腿上用尽全力踹上来的一脚。李泛稍微缓过来了一些,坐在床边上对着那一堆脏污了的床褥只觉得头痛。他怎么敢让人知道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居然在床上失禁了,这些东西根本没办法拿去洗……
“我的办公桌上有杯咖啡,你去拿过来。”
“啊?你要喝咖啡?你不睡了吗?”周柏云相当困惑,但是看到李泛剜过来的要杀人一样的眼神时只得心虚地忙不迭的照做了。
那杯咖啡刚递到李泛手上就被倾倒了下去,深褐色的液体全都泼洒在了之前弄湿的地方,把那些可疑的水痕全都遮掩了过去,李泛这才勉强舒了一口气,要不是顾及着这是商业楼有烟雾报警器,他甚至都想把这些东西一把火烧了。
“负二楼有垃圾房,你把这些扔一下吧。”他撇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周柏云,本来就没吃饭又没休息好,还睡到一半就被这人折腾得完全脱力一身是伤,李泛现在累到了极点,身体里面也很难受,再加上一阵阵的头晕,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柏云没敢再说什么,唯唯诺诺地照做了。地下室很冷,被冷风一吹原本被他遗忘的饥饿感就冒了出来,想到李泛也没吃东西周柏云一回来就凑到他身边问道:“你两顿都没吃了,我点点外卖?你想吃什么?”
说着他正想把手机屏幕拿给李泛看看,正垂着头弯着腰坐在床边的李泛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手心里湿润一片全是冷汗。再一看李泛另一手正攥着衬衫的衣摆抵在小腹上,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肩膀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李泛皱紧了眉头,面色惨白:“里面……好痛……好像弄伤了……”
从刚刚开始他身体里就一直传来不太明显的钝痛,李泛只以为是周柏云发疯做得太用力了缓缓就好了。没想到疼痛不仅没有逐渐消散,反而愈演愈烈起来。尤其他方才在浴室里为了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时情绪也不太好,动作太急躁弄得自己疼得倒吸了好几口气,出了浴室只觉得越来越严重,还开始明显地抽痛起来,勉强穿个裤子的功夫都已经疼得满头是汗直不起腰了。
周柏云见他疼得这么厉害一时更是心虚了,毕竟刚刚他用来擦拭的纸巾上好像是沾了些血丝——他没太注意,只不过这下看来怕是真弄伤了,还伤得不轻。
“去医院吧。”周柏云话说得肯定,直接伸手穿过李泛膝弯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你车钥匙呢?”
“在外套口袋、嘶——呃唔……”
姿势的改变让好不容易因为按压稍有缓解的疼痛又重新变得尖锐,视野一片模糊也不顾上别的什么了,只能顺从地让周柏云把自己抱了起来往外走。
“你一只手搂住我,别摔了……钥匙你自己拿一下?”
李泛从挂着的大衣口袋里摸出坚硬的车钥匙下意识攥在手心里就往疼的地方抵上去,冰凉而边缘尖锐的硬物一下子激得疼痛放大了数倍,喉咙里冒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在周柏云臂弯颤了颤,下意识地把脸往他颈窝埋去。
“很痛吗?要不叫救护车?”周柏云看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心惊,暗暗有些懊悔,他在床伴间一向有风流但体贴的好名声,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一时上头这么没克制住。
“没、没事……好点了……”虽然疼痛的部位不同,但手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