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涌动
天方才破晓,一道曙光照进皇城翠yang0ng,此地是皇帝卧房,平常就戒备森严,可是今日却透着刺眼的血光,遗留在g0ng前的三百二十个阶梯都染上了血迹,究竟是谁能无声无息潜入,又能在三百名铁面禁军面前,做出这麽大胆的行动,一名斥候收到刑部尚书指示,要请王上大驾刑场,见证一个顽强嚣狂之徒,如何不自量力的败在王的神威之下,然而在这个关键的时辰,王上竟然失踪了。
沿途的血流未乾,让人待久了都胆颤心惊,斥候不敢回头凝望,就怕下一个葬身此地的人就是自己,此时後头传来微弱的颤抖声:「快……快…去救皇上………。」他拖着快到寿辰的身子,用尽身t最後的力量,指向行凶者最後离去的方向,随後就失去了意识。
正当斥候,准备转身上马,准备往那名士兵的手指方向前去,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伏兵,早已攫起了弓弦,冷箭夺弓而出,准备s穿了他的脑袋,箭头在空中画出一道嫣红的弧线,斥候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从马背上狠狠的摔落地面,还残喘几口气,才慢慢si去。
一早的刺杀,没有惊动到其他部门,刑部的si刑依然执行,可是却不见刑部尚书,刑场的总司令也消失了,只剩下两名刽子手,横躺的大刀,交叉在这名罪孽深重的杀人犯颈上。
这时,刑场上唯一能发号施令的只剩下,御史台,他紧急通报差使,立刻去通报兵部尚书,务必在执刑的时辰内找到可以担当的人,他抬头看向定云楼,这是城内的了望塔,高达十尺每三个时辰轮班,每隔两个街区便有一座,负责掌控来往人群和传递六部门与王上即时下的诏令,同时也负责报时,此外看守在楼上的兵,眼力都经过特选之人,才能自高处直接s杀逃窜的敌人,不过此时皇城之内肯定发了什麽大事,而定云楼仍未收到任何讯息,这意味着被封锁,且阻断在部分的区域,所以定云楼的系统已然瘫痪。
差使知道这是个非常不寻常的现象,三个人快马加鞭,只为了争取最快的时间抵达目的地,此时三人已经远离了刑场五个街区,而这里的定云楼,反而有了动作,这里是距离皇g0ng东南的呢?」
那老头便是大名鼎鼎的刀阎罗—端木穹,他是太上皇时期的天下剑痕
端木穹到底是一个江湖历练多的人,况且年轻时帮太上皇打下的江山,足以再建一座首都,为了打胜仗,还有什麽心狠手辣的手段没有使过,如今面对一个r臭未乾的小子,就凭对方几句言语调侃,又怎麽能让他内心有任何动摇,只见阎罗刀面露不悦,回道:「无妨,但这座城的人,将因你这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二人的对话,无法达成共识,此时映入彼此的眼帘的,十六名蒙面人,是阎罗会的差使,都是杀手出生,时常出没在暗夜中行动,在江湖上都通称为无常判官,他们走来的路布满血迹,血来自他们的兵刃,沿着刑场的另一端,画出十六条血痕,其中一名身高较魁武的判官,开口道:「禀告刀尊,属下等人已寻遍皇城所有地方,非但找不到那名少年,也不见那本禁佛秘典。」
这名判官回报时,刻意没有压低声音,好像是故意说给对方听得一样,意味着城内各个角落,他们早就一清二楚,因此要突破最森严的翠yang0ng,挟持皇帝,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这几句话听在萧离人耳中,好像意指兵部疏於巡防,才给对手一个可趁之机。
那人口述完了之後,右手顺势一挥,走在最末的判官,拖着一条铁链,链上栓着一条白se人龙,都是城内重要官员,每个人都被上了手铐脚镣,走路十分颠簸,弄得十分狼狈,素衣上的血渍点点,满头披发凌乱,嘴里还滴着血,竟是惨遭断舌之刑。
端木穹指着萧离人,道:「你们这群人,一定要记住眼前这个人,就是因为他,害你们如此惨烈,看清楚了吗,这个人就是扰乱安宁的杀人魔。」
人群中,有不少的官员都十分忠诚,平时为国效力,不求功成名就,里头不乏自己的朋友,萧离人逐渐难以压抑心中的愤怒,怒道:「来啊,倾势之後的覆灭,既然是数百条人命,那就让他们si吧,我向你保证,无论si多少人,你要的这个人绝对会si。」
「那我今日教你,什麽叫作因小失大。」
两人对视中的眼神,在短短的十尺之内,竟彷佛蕴藏着数不清的刀剑气,在无中较劲,只见十六名判官,分别持刀就往那些无法挣扎的人身上落下,刀刀都是心痛,萧离人外表冷酷,内心却在淌血,难道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因小失大吗?
「啊!」萧离人看见那些枉送x命之人,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给了他鼓舞内心很重要的定心丸,不惧生si的人们,就是要让对方知道,他们自以为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这一日的皇城悲歌,举国同泣,宛如末日一般的惨况,在毫无进展的谈判中,只带来一条又一条无辜牺牲的人命,直至那高高的屍海淹没了两人的视线。
萧离人强忍悲痛,道:「你继续杀吧,你以为我会震惊,或是惧怕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