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微风吹拂。斑马线上密布人群,谈话声彼起彼落,上班族络绎不绝。而我,则是个翘课的高中生。
奇怪的是,为何自己身在此处,却忘得jg光。搔搔头,四处张望一番後,我迈步穿越斑马线。
一步、两步、五步。霎时,我的头部彷佛中了弹,剧痛起来。这个感觉令我狂躁,全身如焰般沸腾,感觉离崩塌几近咫尺。我曾多次尝试毁灭自己,泯灭灵魂,乾脆把身t分裂成灰烬,与这个濒si的世界共同长眠。
我眼睁看着身旁的人如着了魔似,开始疯狂嘶吼,其歇斯底里的程度能将所有玻璃一同震碎。不过,我丝毫不受影响,仅望着他们互相残杀,步向终焉。
多麽幸运啊?我究竟怎麽了?为何不能成为他们的一员?
不想再失败了。
出来。
忽然,一道黑影在里面闪过。
她的熟悉令我内心产生冲突。
你是谁?
全身漆黑的她,仅留下那双鲜红双眼,身子缓缓向我而来。
距离一公尺的距离,黑影停下脚步。她抬起一只手指,指着我的前额。
「找到你了。」
她的双唇上扬,随即,身旁一切化为灰烬。行人的喊叫和挣扎,掠过了已消失的道路。
究竟是我化为虚无,还是周围之人?
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哔哔,哔哔〞
恼人的闹钟在清晨的鸟语间响起。伴随着额上的汗珠,我睁开眼sisi盯着天花板。
「啊…只是个梦而已。」叹了口气,我沉淀仍未回神的心灵,0了自己的前额。崭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走下床,打点梳洗完毕後,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微卷毛发和透亮双眼还是那无暇透彻的粉。无人知晓我为何会有这种颜se,只记得小时候从父母口中得知;这是基因突变的结果。医生也异口同声的说,这是十亿分之一的机会,机率微乎其微。
「小玲,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哦!快点下来!」忽然,表哥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立即跑下楼梯,坐在餐桌前。
「睡得好吗?」座位前的他向我问好。我摇了摇头,诉说那个诡异的梦。
「这样啊…。」他低下头,静静思索着,下一秒随即开口道,「通常,梦境会反应出一个人的潜意识,又或者是一个预兆,可能将来会有什麽事发生吧。」
我耸耸肩,咬下盘中的荷包蛋。
「若真的会发生什麽事,甚至像梦中一样,我们也不能改变什麽。」我抬起头,看着他。
「就让它发生吧。」
表哥被我的言论吓到了,他没想到我会对所谓〝世界末日〞如此神态自若。
「不过,这机率应当不大吧?暮,一定有不少人做过这种梦,但後来什麽也没发生呀。」
「嗯…是吧。」他也并无多虑,示意将快凉掉的东西吃完。
「好了,我吃饱了。」我站起身,将碗盘拿去厨房。
「路上小心。」他为我拿来了制服外套,要我穿上。「外头有点冷,注意点。」
「嗯,谢谢提醒。」我接过外套,准备出门前往学校。今天的天气寒冷多云,我骑上脚踏车,一路飞越无数景物,速度之快可与光速b拟。路上行人有拿着手提箱的,还有拎着书包的,每个人各有所职。
到了校园後,已经是七点三十五分,剩下五分钟课堂便要开始了。我快步走向教室,在桌前坐下。
「玲奈!你今天怎麽这麽晚才来?」一名同学从前方走道迈步而来,他满是朝气的盯着我。
「哎…我睡过头了。」那真是场奇怪的梦,ga0得我无法整顿思绪。
「唉呀!要早点休息,知道吗?」他双眼发亮看着我,现在我只想把他的脸推开。打闹过後,首先迎来的是历史课,内容和往常一样无趣,我毫不犹豫地打了哈欠,向周遭的人示意这堂课是多麽无聊。似乎是梦的关系,接下来的几堂课都令我提不起劲,连我最喜ai的数学也被自己狠狠抛弃。我用尽全身的jg力,好不容易撑到最後一堂课,终於在倒下前一刻离开了校园。
「看来,我今天回到家会立刻睡着。」我骑上脚踏车准备回家。
天se已晚,渲染着炽热的火焰,与已悬挂在天空中的月相映成趣。街市上多了同样要归家的人cha0,谈话声络绎不绝。
「啊…夜se一定会很美。」我满心期待着天黑,并到了家门前,将车子停靠在柱子旁。
「我回来了。」我缓缓打开笨重的大门,呼喊着暮。
「暮?人呢?」进入他的卧房,里头空无一人。接着,我在厨房看见了包有锡箔纸的食物,上头贴有一张便条纸。
〝玲,我今天上班b较晚回家,你自己注意一点喔。〞
—表哥
「哦,是去值班了吧?难怪。」我看着暮为我准备的饭菜,觉得自己有个表哥,也就是照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