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长辈的,他b较看重这些仪式感。”
老板哼了一声,说:“笔墨纸砚可不便宜,借一次两百。”
“给你加一百,帮我磨个墨。”
老板挑眉睨了她一眼,“那你可得现结啊!”
“没问题。”
砚台是老板几代传下来的,奈何没人再喜欢用这种繁琐的东西,反倒荒废了,叶琬沂知道这是个好东西,绝对配得上它的价格。
“老板,你的墨好香。”
“那是,我的毛笔也很不错,上等狼毛做的,哎,只可惜,就是少了欣赏它们的人。”
就连纸都是上等的宣纸,老板虽然傲娇了些,但用材用料真是舍得下血本。
叶琬沂洋洋洒洒用行书写下一封信,简单封了个口,在信封上写下‘徐国峰亲启’。
“小丫头字写得还真不赖!”
“还是配不上你的东西。”叶琬沂笑意浅浅,“雨停的时候,能帮我去寄吗?”
“那是另外的价钱。”
“好,通通记我老板账上就好。”
“别啊!”老板拽住她的手,害怕她下一秒跑了似的,“我就想偷偷赚个私房钱,你别ga0我了。”
叶琬沂捂着嘴笑出声,“那雨停了跟我去银行取吧?”
老板满意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信件:“你邮票没贴,地址还没填呢!”
“南城五谷区人民医院急诊科,老板赚了这么一大笔私房钱,帮我贴个1块2的邮票,当……封口费?行吧?”
“……行行行,服了你了。”
她和徐国峰一起回来,直至现在都没有与对方联系,主要是两人担心提前认识,会不会算破坏历史,本来这么做已经是逆天而行,谁都不想多生祸端。
可是陈羽这么一闹,她只觉心悸。
陈羽名下的资产很多,而且基本上每年都会有新的房产转入他的名下,因为陈家看重长子,他是陈敏仪最宝贝的作品。
叶琬沂记得。
“徵哥跟他妈妈姓,他还有个哥哥,也是姓陈。”
“他爸没意见?”
“陈敏仪让他g嘛,他就得g嘛。”
陈敏仪当初为了财和权,放弃了相伴了多年的初恋,转头直接嫁给了大她整整四十岁的陈明春。
她图他的钱,他贪她的se。
可是婚后不久,陈敏仪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是初恋的。
为了瞒天过海,她费了好大的劲,只可惜费尽千辛万苦,刚出生的陈羽t弱多病,长期服药导致经常出现幻觉砸东西。
一个凌晨,陈羽将陈明春从yan台撞飞了出去。
那一年,陈羽8岁,陈敏仪肚子里怀着陈明春的孩子。
陈敏仪并没有过多伤心,甚至在脸上看不出悲戚神se,挺着个大肚子c办葬礼,之后顺利通过陈明春的人脉资源,一步一步做大做强,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陈明春三个字。
……
叶琬沂望着堆满书桌的材料出神,想起上一世,宋玉和她说的陈敏仪,只觉这nv人一定是个狠角。
但叶琬沂没想到的是,陈敏仪对陈徵的感情,竟淡漠到yyan两隔也不足她难过一场。
门铃响起,打断了叶琬沂的思绪,宋玉在门口嚷嚷:“姐,快开门,快开门!”
叶琬沂刚打开一条门缝,宋玉就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挤着她钻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宋玉把东西往桌上一丢,如释重负般瘫坐在沙发上,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徵哥啊,他怕你,没衣服穿,让我送过来,下午秘书去买的。”
叶琬沂给他倒了杯茶,也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又听宋玉继续说:“姐啊,你怎么换酒店了?”
“客栈人太多,被赶出来了。”
叶琬沂面不改se地编理由,宋玉却不放过这个话题,“那你短短几天对古镇这么熟悉了?”
“找家酒店有什么难的?”叶琬沂看了看手表,问:“到点了,请你吃个饭?”
宋玉摇摇头,嘿嘿一笑,站起来拍拍衣服:“今晚要赶回市里,马上就走了。”
他今天穿了深se风衣,搭配的白se圆领毛衣和深se牛仔k,梳了个背头,难掩一身少年气。
叶琬沂没有挽留,再过一个钟就到和徐国峰约定的会面的时间,她得抓紧出门。
两人约在了叶琬沂母亲的病房里,徐国峰来得风尘仆仆,他刚下手术室,站了将近十个钟,神se间尽是疲态。
“这几天,在酒店有没有出过门?”
“没有,餐食也定了酒店的。”
徐国峰摘下口罩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脸上已经印下口罩的压痕,“陈羽一直有找人盯着你,你们见过面了?”
叶琬沂点头,“跟上一世不太一样,徐叔,陈徵……也不太一样。”
“看来我们已经在篡改历史了,小心点,不要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