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哦?拜佛都让人替他来,是不是不够虔诚?”
“你替他还愿你不知道?”陈徵笑意更深了,见对方没反应,又继续幽幽地说道:“钟叔,你说我哥这么一出,不是脏了佛祖的手吗?”
陈徵使了使眼se,将宋玉带了出去。
徐国峰三十六岁,单身,独居,连续数年匿名给福利院捐款,叶母的病情一直由他亲自管,而且还承担着叶母的所有医疗费。
“没,徐主任已经好久没来医院……抢救回来后阿姨突发心衰,伴随多器官衰竭,情况不太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什么……愿?”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那天天念佛,说着连只蚂蚁都舍不得压si的好哥哥,竟敢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伸这么长。
陈羽始终笑意淡淡,面se苍白却波澜不惊,外头雷雨交加,他的声音温润,落在雨声里,却显得不太听得清:“事在人为,佛祖
外头突然劈下一个响雷,随之闪电划过半边天,雨更大了。
可是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间消失?
叶琬沂将行李箱拉链拉好,提起来,略过他走出去:“滚开。”
“小徵什么时候也信佛了?”
宋玉赶来的时候,叶母身上已经盖上白布,由护士推着送到太平间,叶琬沂垂着眸,失了魂似的呆站在那儿,掉不下一滴泪,心却如刀绞。
“监控被掐了,警察还在调查。”
顾苌没上手术室,叶琬沂赶过来之前,她是唯一能替叶琬沂签手术同意书的人。
“过去这么多个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楼梯间,陈徵点了根烟,事发突然,连他都有些接受无能。
“徵哥,监控确实被人动了手脚,查了所有路口的监控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对方处理得很g净。”
陈徵气笑了,咬了咬后槽牙,咬牙切齿道:“叶琬沂,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你别太无理取闹。”
“走啊,去看看我那半si不活的哥。”
他将烟丢进灭烟器皿中,让宋玉找家殡仪馆,好好安葬叶琬沂的母亲。
陈徵轻笑出声,问:“哪儿有什么完全g净的?”
“哥,以前我总说你信佛ga0迷信那一套,现在想来真是我错了,你哪儿请的佛这么灵?”
“对了,你让我调查的叶律师的那两个朋友,nv的倒没什么问题,那个徐国峰,确实很蹊跷。”
还在下着雨,陈徵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钟叔正在前堂替陈羽上香,陈徵没说话,拿起三支香放在蜡烛上点着,站在佛像前毕恭毕敬地鞠躬三次,将其手中的香cha好。
陈羽出院了,在老宅养着,陈徵知道。
“叶律师,不要这么小心眼,有什么气生这么久?”
“徵哥,我……”
“小徵,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小羽睡下了,他自从上次意外,睡的时间很多。”
南城总是y雨连绵,五月份的天,竟有些寒凉,陈徵把后座上的西装外套给叶琬沂披上,看她有些反抗,“啧”地一声,把袖子给她穿好才松开:“不怕冷?”
“徵哥,你去哪?”
陈徵不答反问。
叶琬沂扯了扯胳膊挣脱了陈徵的手,扭头瞪他,眼里淬了冰:“陈徵,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
半个钟前,医生宣布抢救无效。
室内没开灯,随着陈徵的话音落地,气氛直接凝固到冰点。
陈徵笑意染上眉眼,笑容诡谲又瘆人:“开玩笑的,钟叔,你这么紧张g什么?我这不是怕佛祖嫌弃我哥还愿不够真诚,所以刚刚替他也上了柱香?”
陈徵不气也不恼,笑着跟了上去。
“我哥呢?”
“你敢发誓这件事跟你们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回自己家有什么好说的。”陈徵收起手机,似笑非笑,继续道:“理应是我去看你,你还在休养自己下来了对身t恢复是不是不太好?”
“他两个月前凭空消失了似的,我还专门去他家看,什么东西都还在,就是人不在了,他邻居说他医术确实很jg湛,但是徐国峰每个月的工资都捐了出去到底哪儿来的钱在江景买的房?”
“现在情况怎么样?老徐有没有过来?”
“……”
叶琬沂没说话,没了束缚后自顾自地走得飞快,走台阶的时候还差点摔跤,她一路上都有些急得心不在焉,陈徵怎么跟她说话,五句有三句是没反应的。
顾苌今早打电话说她母亲的氧气罩不知道怎么脱落了,人现在还在抢救。
“如果有,我一定让他以命抵命。”
陈徵低低笑出声,事情着实愈发有趣。
叶琬沂一下子就瘫软得要跌下去,被陈徵扶住,陈徵皱着眉,摇头让顾苌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