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城西的护城河捞上来的,臣已经去官府请了府尹与仵作」
皇上冷冷看着形同疯癫的安敏惠与快要抓狂的太原府夫人,说:「朕念及si去的安太傅忠君ai国、以身殉国,对你们母nv已经是相当厚待了,可你们从不知足!小德子,拟旨!收回安魏氏的一品诰命,革安太傅之nv安敏惠县主头衔,再着人将命妇朝服与县主g0ng装给带回来,立刻!」
安魏氏被从牢中放了出去,蓬头垢面的哪还有曾经一品诰命夫人的风光?锦衣华服被狠心剥去,只穿着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一路哭嚎跟着囚车行走,一面痛斥当今天子的不仁
「世子,我想好了」战嫣然停顿了一会,续道:「我今年十六岁了,最晚……我十八岁那年就会嫁给你」
墨离回来了,身後跟着一g护卫,一具灰白的屍t被扔在跪了一地的仆役们面前,安敏会被突然扔在面前的屍t吓得跌坐在地。
事迹败漏,安敏惠百口莫辩,上官熠挑眉,说:「将临yan县主绑起来,随本世子进g0ng」
「来人,先给本世子打十个板子,然後再好好审问」
皇上长叹一口气,重重跌坐龙椅,发落殉国忠臣的遗眷令他不好受,但想到遗眷贪心不足蛇吞象,又兼谋害人命,他必须得这麽做,否则就是对不起东黎百姓的ai戴与信任。
「皇上!皇上!惠儿只是一时糊涂啊!」
众人随着战嫣然的目光往安敏惠看去,安敏惠镇定地站在原底,反而是她身後的丫鬟冬香开始瑟瑟发抖,随後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德公公随即提笔写下圣旨,盖下皇上的朱印之後又诵读了一次,随即将圣旨送出去张贴,昭告天下。
随即有侍卫上前把冬香拖下去,亭子外的草丛传来nv子凄厉的尖叫声,不久之後便有侍卫把奄奄一息的冬香拖回来,腰部以下鲜血淋淋,冬香软如烂泥一般趴在地上,鲜血脏了地上的砖。
上官熠将冬香的口供呈上,又有仵作证实薛宁之si是他人加害,钱庄老板也被带来作证,证据全部指向安敏惠,她没有办法脱身。
「出g0ng之前去颐年g0ng再给太后问个安吧,朕还有折子要批,不留你们了」
赵太后在听见消息的时候赶到金銮殿看望战嫣然,又请了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陈太医来替战嫣然请脉,确认战嫣然一切无恙之後才返回颐年g0ng。
战嫣然微微放宽了心,经历过前世的情伤,她对於ai情再也不信任,而上官熠带给她前世今生从未t会过的感觉,他给她的才是真真正正的ai。
战嫣然喊住墨离,将银票凑近轻清闻嗅,说:「这两张银票上有淡淡的脂粉香,且……」
「臣/臣nv告退」
三天之後,安敏惠被从监牢带出,关押在囚车里面游街,百姓们听闻她的所作所为都气愤难耐,忠臣遗孤又如何?触犯了东黎律法,忠臣遗孤也是罪人。
「不急,你什麽时候想好要嫁给本世子都行」
夫人拿封诰的身分来欺压,那门卫是不会因此惊惧的,但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在王府门口大声嚷嚷,实在是有碍观瞻,也叨扰百姓。
「罢,放她进府,但不许她吵闹」
太原府夫人闯入亭子,随後京兆府尹关平还有两名仵作都到场,两名仵作一起查验的薛宁的屍t,他是被人从背後砸晕之後推入护城河溺毙的,衣服里还有装钱的袋子,但里面只有两张十两面额的银票,剩余的都是废纸,城西那边戍守护城河的守城将士正好交班,没有人看见薛宁是被何人打晕,又是被何人推落护城河的。
从颐年g0ng请安离开之後,上官熠亲自送战嫣然回护国公府,消息传回府的时候,战无情跟唐氏都急着想进g0ng了解事情,战骁勇劝阻儿子与儿媳,说有世子在,一切都不会有事,而战骁勇也果真料事如神,不到半个时辰就有皇榜张贴,三日後安敏惠於菜市口斩首示众。
安敏惠被以谋杀以及谋害晋yan县主等罪名押入大牢等候处斩,安魏氏也被关押,等到安敏惠执行si刑之後再送回老家替安太傅守灵。
「回世子,这丫头已经招认,是临yan县主安排薛宁入王府马场打杂,又喂食给晋yan县主的战马大量樟脑,目的是要让战马将世子妃摔残甚至摔si」
太原府夫人百般阻挠,也被两个侍卫压着上了马车,随行的还有气息奄奄的冬香,上官熠带着战嫣然乘坐另一辆马车进g0ng面圣,皇上在金銮殿批折子,听闻上官熠带着战嫣然、太原府夫人与安敏惠一起过来,赶忙把人传唤进殿。
「世子殿下,这两张银票都是在京城的钱氏钱庄兑换的,臣这就去查是谁兑换了这两张十两银票」
上官熠与战嫣然一起退出了金銮殿,刑部尚书赵清则也到金銮殿回报,三日后安敏惠会被从大牢带出,一路游街到菜市口刑场,而安敏惠在德yan王府行凶并且杀人灭口的事情藉由皇榜昭告了天下,人尽皆知,本就没多少好名声的她更增添许多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