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了解自己的人是愈孤独的。我是一个多可悲的人,明明知道自己的伤口,却仍然让它曝晒着,任它发炎流脓,直到它变成一个致命的伤害。
我是一颗苹果,饱满鲜yan、人见人ai。
得不到母ai的小孩会怎样呢?我记得高一公民课本那一页的cha图。所以我把x格扭曲的责任放在母亲对我的冷漠上,因为我不知道天杀的,为什麽我是这样的人?
只是上帝在捏造你的时候,忘了加入什麽或错加了什麽。
但往往令我最难过的是家人对我说:「要不要试着减肥啊?」之类的话,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关心我,但心中的怒气总是无法遏止,「我就是要吃,g你什麽事情,不要管我。」
西蒙波娃说,身为nv人的知觉不是天x而是後天使然。我不是没有过喜欢nv人这个身份,我也有心仪的男孩,有想要效仿的nv明星,有因为买彩妆或衣服而感到幸福的时刻。但我很快的知道,无论我多努力,不会有人喜欢我的。毕竟将近90公斤的身材,穿甚麽都遮掩不了我浑身的肥r0u。怎麽试图把眯起的眼睛变得闪闪动人,却像一条奇臭无b的水g0u,无光无明。
不外乎就是母猪、肥猪、胖子、丑nv等没有创意的称呼,凡事与人相处就会有这样难听的字眼,你无需问我是何以说的如此坦然,相信我,只要你长期被人这麽对待,你也会真的以为你就是那个样子,尽管一开始伤心流泪,最後就不痛不痒了。我不会告诉你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因为我的伤口不断被揭开,甚至连我都会成为伤害自己的加害者。甚至讨厌自己,讨厌nv生。
但切开一看,里面早已蛀满了虫。
曾经我向母亲求救,但她像是完全放弃我了,我也很惊讶我会拨出那通电话,母亲从来没安慰过我的,我想她面对与父亲之间的情感就足以破坏她对ai的连结,我到底奢望她给我什麽呢?我只觉得那时的孤单让我变得好贫穷,让我变得好渺小,小到成为一个脱离不了母亲怀抱的婴儿,眷恋於母亲的ai。天知道我花了多少勇气,但她冰冷的语气,一下子就让我分崩离析。
从小我的绰号与外貌脱不了太大g系。
才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听我说话,对我来说,他们还不够格被我称为朋友。每天我都打电话给大我五岁的男生朋友。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像一般nv孩子的错综复杂一直以来跟男生朋友友谊得以长存的原因,可以用脏话问候,用p话聊一个两个钟头,用电动宣泄情绪……
求学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向心仪的男孩子表白过,即便到了30岁的现在,连一次恋ai都没谈过。说我是个很了解自己的人,不如说我是个很明白像我这样子的人在社会上受到的歧视眼光是一定的,自从我幼稚园开始,就不断有人提醒我,我是个如假包换的胖子,b如说,多吃了一个面包,多买了一瓶饮料,就会引起冷嘲热讽:「这麽胖,还吃?」
有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你会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错。
矛盾时代晚报〔2017/11/12〕编辑:helenstone
我想自杀。在脑中进行一千次的自杀行动。我想,还渴望生存,所以还这样难过地活着。我很少向别人说出我的念头,因为说过太多次的话会变得不珍贵吧!
「我不想吃药了。」、「我想休学。」、「不然我去住院嘛!」……我只是想宣泄,想逃离现在的自己。母亲只是淡淡地说:「逃避是没有用的。」那一个秋天的夜晚,我的眼泪挣脱一切枷锁,像生锈到冒出咸味的老旧水龙头,放肆的、疯狂的泄出。
其实我很在意,我很自卑,到了家里,却仍然要接受一堆的无谓关心。尤其是逢年过节,最可恨的是,我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四五十个人跑不掉,一旦看见我,就会有叔叔阿姨伯
30岁/aliceko/服务业
他教会我怎麽用ch0u菸和喝酒,尽管我还是不太习惯这两者,但第一次的感觉是很新奇,在一所乖孩子众多的学校里,我就是那麽不一样。不过我也有讨厌他的时候,我是个ai慕虚荣的人,或者我是一个缺乏关ai的可怜虫,我只是想要听到他夸奖我两句,我不要求真心这麽可贵的东西,敷衍我也罢,我只是想从别人口中听见,来证明我存在的价值,才不至於让我崩塌。但他把我看得太清楚,就是不愿意轻易开口赞同我,所以我感到绝望,像没吃药一样,不想太用力活着,以经痛为理由不去上课,不再去想怎麽和一些漂亮nv生靠近,上课的时候不轻易开口,不再对着网路上的朋友打p哈拉,只吃零食和泡面,不吃药也不洗澡,很早就躺到床上,让手机萤幕亮着,让眼泪流着,让自己安安静静陷入寂寞的恐慌。
但又过了几天,彷佛自己会痊癒一样,像经期的周期循环,血总会有停止的一天。我依旧会笑着做这些像是可以麻醉自己,暂时获得快乐的事情。
只要变换一下造型,b如烫了个偶像剧里nv主角的发型,或是大学时期为了参加联谊活动,第一次涂了一些化妆品在脸上,都会换来一句丑人多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