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权力那样做。但是现在,我终于肯定地相信了,温泉是个十分坚定的孩子,他骨子里有着刚毅不变的性质,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地永远地固守他的誓言。这就是我的感动,这就是我对温泉难以自制的情意。
“泉泉,你还小,你不能现在就订下终身,你将来一定会遇到你的更爱!”我还是劝说着温泉。
温泉没有再说话,但他却哭了起来,而且十分地伤心,泪水不停地顺着我的胸膛流到了腹部,流到了腹股沟里。我搂紧了他,眼泪也不住地流着:“泉泉,别伤心了!我不能太自私了,我没有权力那样做。”
温泉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哥,你什么时候不想要我了,你就直说,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你也没有权力不让我永远这样。”
我坐起来,紧紧拥抱着他,然后用嘴唇一点一点把他的眼泪吻干:“泉泉,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一直守到你找到了……”
温泉一下子用他的嘴吻紧了我的嘴,不让我再说下去。过了很久,他才用两只胳膊围拢着我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我真的已经找到了,我永远不再需要别的什么了。”
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我一把把温泉紧紧抱住,我们就像经过了一场烈焰的熔炼融化在了一起,又经过很久很久地冷却被永久地凝固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尊映照在墙壁上的苍健的石雕。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里温泉一如即往,每星期六都来和我相聚一天,我们总能找到很多精彩的活动充实着我们的生活。每到星期六,白天我们参观、学习、游览、运动、讨论问题。夜晚我们拥抱着进入梦乡,我们做爱,我们聊天……。我们都感到很充实、很愉快、很幸福!
又快到暑假了,我的研究生学习和工作都很顺利,温泉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我打电话给温泉说:“下星期就要高考了,这星期六我给你打个电话聊聊天,你就不要再跑这么远来了,保持体力和精神好吗?”
“不好!”温泉毫不犹豫地答着。
他说:“你不是说过了我可以考清华或北大吗?我现在考华工不是‘用牛刀杀鸡’吗?对我这么没信心呀!”
“不是对你没信心,是现在高考竞争太激烈了,全国统考可不是你们华中师范大学出考题呀!不能不重视的。”
“大哥,你放心。你教我这么多东西,你不是说青出于蓝已经胜于蓝了吗?难道对你自己也没信心呀!”
“那你一定要好好安排,万事都以高考为重!”
“好!放心吧大哥。”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六,温泉还是一身蓝色T 恤休闲装来到了我住的研究生公寓,我看到他的肩膀好像宽大了一些,个头却没太大变化,胸部已经肌肉挺起,白净的脸庞和裸露出的胳膊的肤色都带了点少年铜色,更加英俊潇洒。举止已经脱掉了几分雉气,成熟了许多,是个漂亮的更加可爱的小伙子了。我还是和过去一样,经常端详着他,总是看不够,每到这时,他也十分安静地站着或坐到我的面前,和过去一样让我看个够。他也经常看着我,但我每到这时,就会一把把他拉到我的怀里……
电信系的研究生本来就比本科生要晚一些放假,放假后我又一直在学校待了几天没有回家。我时刻关注着高考录取工作的进展,我怕温泉因为我分心考不好,但我一想到我们一起为准备这次高考所付出的努力,我又感到没什么好担心的。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我企盼着能早点知道结果。
温泉却总是不断地安慰我,他好像早已是胸有成竹,他说他到现在还没有想出自己有哪一道题出了什么问题。这使我又领略了一次他从小养成的处世不惊的大将风度。我想这一定是他从小就跟外公生活在一起所受到的熏陶。
高考成绩公榜以后,我在第一时间里就知道了温泉取得了理工科武汉市第一名、全省第二名的好成绩,但我突然感到我对不起温泉,竟然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了。温泉高高兴兴地来了,他说要好好庆祝一下,要好好地和我亲热亲热。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我对他说:“泉泉,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一定报考了清华大学。这是对你一辈子的伤害,我也会愧疚一辈子的。”
“大哥,别傻了,如果没有你让我身心快乐健康,我可能早就忧郁成精神病了,连高中都毕业不了;如果没有你的辅导,我可能也考不出这么好的成绩;如果没有你在,我就是到了清华大学也不会幸福的!”
“泉泉,你别安慰我了,我第一眼就认定你是可造之材,是我耽误你了!”
“大哥,你要是不信,我爸妈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来感谢你呀?我认识你之前,他们就会给我请医生,那时我真的快要疯掉了。我认识你之后,外公就说我变了,因为我找到了幸福,我别无他求,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扑过来,我们紧紧地拥抱……
星期五,温泉到系里来找我。系里上下都知道了武汉市的高考状元第一志愿是我们系,而且招生办的张老师和广播台的刘台长都打电话来,要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