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小尤朝着谢安挤眉弄眼,两个人的小动作都落在了白芷的眼里。
“随便你们怎么想,那还是个小屁孩。”
“啧啧,白大小姐今年才27岁,就觉得别人是个小屁孩。”
白芷夹了几根芹菜,点了一下辣锅,辣的嘴巴都张不开,眼睛红彤彤。
“真搞不懂你们明明都不敢吃辣,每次都还要煮个鸳鸯锅,难道是因为鸳鸯锅比较对称吗?”小尤边抱怨着也边用肥牛在里面点了几下。
那叫一个辣呀!
“少说别人,你也是这样子的怪胎。”
白芷辣了一会,回过了神:“大胆吃辣,放心吃辣,辣成香肠嘴也没关系,反正最近都不拍戏。”
气氛凝固,谢安在桌子底下的手揪了一下小尤的大腿。
小尤吃痛喊了一声。
“白子,怎么突然不拍戏了,不拍戏也好,等周末我们几个一起出去浪。”她怕戳痛了白芷的伤心事,表面装的一脸风轻云淡,其实那底下的手一直在跟谢安掐架。
她们三个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混在了一起,性子跟三观都特别像,就差脸不一样。
走到马路上,别人都还会以为她们是三姐妹。
谢安强势,白芷泼辣,小尤单纯。
有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其实谢安一直想喊痛来着,她给了小尤一个表情,让她自己体会。
嘴上不忘开导白芷:“歇段日子也好,我们三姐妹已经很少一起出去逛了,正好我手里面的项目也刚做完。”
“哎,还有件糟心事。”
白芷想到了那群孩子,以及那个妇人手里面抱的娃:“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留下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
谢安和小尤都知道她是说的哪件。
“白爸,那边怎打算怎么处理?”谢安自己也是搞了个小创业公司,明白当管理者的辛苦。
有时候良心敌不过钱,她知道白爸不是那种人,也清楚点其中的弯弯绕绕。
“不清楚,但我打算明天过去看看。”白芷顿了一下:“那些家属。”
“不行!”
“不可以!”
谢安愁得紧皱眉头,眯起双眼:“必须有人去,但这个人绝对不能是你。”
“对。”小尤昂起了头。
“就因为我是我,所以我必须去。”白芷将红酒一饮而尽,她的视线落到了华灯初上的帝都,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万家灯火纷纷亮起。
谢安摇了摇头。
“白子,坚持是好事,固执可能伤害到你。他们现在正是不理智的时候,听不进人的劝,要不然怎么会发生围堵你家大厦的事情。”
小尤赞同的点了点头:“不准去,人在疯狂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白芷未答话,端了一杯红酒,走到了天台的边缘。
她很喜欢待在天台上,无论是目光上移,看到点点繁星的时候,还是低下了头,看黑夜里的城市。
迷人的夜,撩的人的心静不下来。
庄川柏一路将车开回了家,空荡荡的公馆里只剩下了孤单的路灯照耀着前行的路。
今夜,格外的有些不同。
依旧是凉爽的风配合着车里面的轻音乐,大门缓缓打开,她将车停到了宅子的前院。
熟悉的狗叫声是空气当中唯一的旋律,她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盒子,进了屋子里,想必这是唯一的不同。
盒子还有些温热,里面的东西像是刚做好不久,方一打开盒盖,鸡汤里面的香味溢出来。
色泽鲜艳,汤汁浓厚。
在这里面工作多年的仆人都未曾看见过她们家小姐露出过这样子的表情,而她们眼中的小姐正匆匆的跑去厨房拿来了汤勺。
一点点的品尝起了鸡汤,庄川柏吃相极为斯文,整个人做得极为端正。
她心里面的愉悦是从头到脚散发出来,而在接到了白芷的消息,更是达到了顶端。
——到家了吗??
还有一个她看不懂的表情包,以前的她只会觉得那个表情包有点了智障,现在却情不自禁的弯了嘴角。
才回了一句到了,那边就又回了一句,似乎一直手机不离身,正在等着回这一句话。
——到了就好,鸡汤要趁热喝。
庄川柏不敢这样子想。
事实上她没有想错,白芷靠在天台的栏杆边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品尝着红酒。
谢安正站在她的面前,唯一一个没在这里的人,正苦哈哈的在收拾东西。
小尤也不想那么辛苦,可谁叫其他的两个人都是厨房杀手,叫她们来整理东西,她不敢想也不敢做。
“白子,跟谁聊天呢,笑得这么甜。”谢安明显感觉到了春天来了的气息,她觉得吧,白芷已经和刘惜颜分手了,找一个对象也是可以的。
但这一次得先经过她们掌掌眼,以前她就提过刘惜颜几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