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弗陵微微点头,“将军的安排极是,就按你说的办吧。”
少年天子脸上无喜无悲,似乎对自己的身世并不关心,即使他可能因此而一朝云一朝泥也好不在意。
四大辅臣看到小皇帝这样,各有心思,却看不出霍光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他鼓动天子与小仙人联系,到底有什么打算。
霍光什么打算都没有,他看着天上正在与幼儿园老师玩游戏的小哥哥,抚着胡须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他哥小的时候真可爱。
以前的哥哥在这般年纪的时候,过得可没有现在无忧无虑。
平阳侯府并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而那被先帝突然问起又指婚给卫夫人的陈掌,也并非是什么良配。
确切的来说,在舅舅没有彻底扬名的时候,哥哥在平阳侯府或是陈府,都是比较尴尬的存在。
后来舅舅的战功越立越大,回朝休息的时间便会把哥哥带在身边教导武艺,哥哥天纵英姿,性情也并未因幼时的尴尬身份而卑弱,倒是意外合了汉武帝的眼缘。
十岁之后哥哥才频繁进出宫廷,又凭借个人的武功能力,逐渐成为长安城中贵族少年中的佼佼者。
但尽管如此,能仗着身份欺压兄长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他父亲当年之所以在兄长出生匈奴经过河东时被人推出来,便是有人故意想借哥哥身世让他出丑,父亲回去之后,吓得大病了一场。
他当时才是十岁蒙童,生活在平阳县那样的小地方也没见识过什么东西,只是突然知道了自己有个哥哥非常开心。
然后在他都忘了兄长的时候,勇冠全军的哥哥回京再次经过平阳县,他见到了哥哥,哥哥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他是个好儿郎,如果父亲不介意可以带他到长安。
那时起,他和亦父亦兄的哥哥生活在一起,身上的那一点功夫,还是兄长亲自教导的。
只是还没有等他彻底长大,兄长暴毙,他和兄长唯一的子嗣嬗儿都没有见兄长最后一面,而他最终也没有保护好嬗儿。
天镜出现之后,看见哥哥上去了,霍光除了因渐渐迷失本心而生出的忐忑之外,便只有开心。
在现代哥哥可以过没有任何歧视和欺压的正常小孩的生活,同时还有那么多皇帝的教导和宠爱。
一旦哥哥长大重临汉武,谁敢因出身关系嘲笑他一分?
而现在,他也有由头去天上见哥哥了。
开心!
在汉宣帝位面正在言论汹汹的时候,武皇和吕后在外面的小餐馆吃过了午饭,一人买一个烤梨坐在城市休闲的一角晒太阳。
武皇其实也发现了那个华点。
注意到武皇的欲言又止,吕后说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即使算上长孙皇后和马皇后,咱们也才姐妹四个,就不要和那些男人一样遮遮掩掩了。”
佩服是一方面,但都是成熟出色的政治家,谁会拿谁太当真呢。
武则天笑了笑,说道:“你还记得吕老师说的吗?怀孕的正常周期在三十七周到四十二周,一般说三十七周便是正常周期了。”
吕雉对这个说法没有意义,“这有什么问题吗?”
武则天:“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们汉朝有个皇帝,即汉武的儿子昭帝,据说是孕十四月而生,因这个周期和上古尧帝的出生一样,他的生母钩弋夫人居住的宫殿大门还被赐名为尧母门。”
这是后世的事,吕雉刚来当然是两眼一抹黑,然而武皇的讲述,还是让她控制不住地抽了抽眼皮子。
“难怪本宫总是看着那个重孙儿太骄傲了些,竟然能够被这样的把戏糊弄住。”
武则天舀一勺梨汤送入口中,看着现代的城市天空,“妹妹你不知道,还有更扯的呢。”
吕雉:不想听了。
而且多少有点理解刘邦为什么回去总是说在现代最烦听的就是历史故事,最烦看的就是历史电视剧。
别人都只是看一乐,他们是真的糟心啊。
武则天还是好心地讲了讲,“知道昭帝的生母为什么被封为钩弋夫人吗?”
吕雉:“罢了罢了,听你这么说,难道她本人也有个神奇的来历?”
武则天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心劲儿,据说钩弋夫人的双拳天生不能打开,只有见到她真正的良人这双拳才能打开。晚年的你那个孙儿巡游到河间,听闻此等奇事果然好奇去看了,不料他握着少女的手轻轻一掰,少女的手就打开了,左边的手心里还握着一枚Jing巧的玉钩呢。你那孙儿便将人带到了宫里,封为钩弋夫人,荣宠一时。
好在没有被那些方士的神仙之说彻底糊弄住,死之前撑着一口气把钩弋夫人给处决了。就是不知道他坚持立汉昭帝为嗣是因为前面的年长儿子都死了个大概,还是坚持认为这个被母亲孕育了十四个月才诞生的孩子是象征了上古圣君的重临。”
吕雉的脸色特别Jing彩,武则天看了她一眼,笑道:“别急,还有更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