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黎婉华身患重病,卧床多年,体重甚至只有六十斤了,饱受折磨,所以何有光几乎是何朝英这个长姐一手带大的,也寄予了莫大的希望。
何有光的突然去世,对何朝英来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听到家破人亡四个字,何萍诗心里也很难过,虽然和大房没什么感情,但终究是血亲。
她走过去安慰道:“爹哋,你一定要跟朝英说,这件事是有人在中间挑拨陷害,妈咪为自证清白,不让坏人得逞,已经自愿放弃所有的财产,离开了港岛。我也不要家里的家产,全都让给她们,得不得?”
赌王看着何萍诗,既欣慰,也有些无奈,教诲道:“潘茜啊,有时候呢不要把人想的太善良。刀枪一定要握在自己手中才够威,才能有和平。你把家业交出去,别人就会壮大,到时候想欺负你就欺负你,你后悔都晚了。”
何萍诗不怕:“我有汤圆的嘛。我不想因为这些事让你难做,我也想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过开心的日子嘛。爹哋啊,你的家业都是你自己挣出来的,拿出来换自己开心,我觉得很值。”
赌王脸色复杂的啊,不过他还是坚持道:“那爹哋把信德交给你,信德不是赌业,是地产……”
李幸笑道:“何生,真不是不肯出力帮忙。但李家和汇丰之间已经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大唐置业被他们死死围剿,只剩半口气。信德如果交到小诗的手里,汇丰的打击很快就会接踵而至。”
何萍诗也连连点头道:“爹哋,信德是你一生奋斗的心血所在,还是别被牵连了。等我们打败了汇丰,我一定去帮你!”
赌王闻言,苦笑了起来。
又坐了会儿,目送何萍诗和李幸离开后,他脸上的痛苦和眼睛里的衰弱就缓缓收敛了起来,苍鹰一样的眸子里,目光森然冷漠。
手里多出一张照片,是长女何朝英和长子何有光姐弟两人的,就相貌而言,何朝英才是所有女儿中生的最好的,温婉可人,不然也不会把霍家长子迷的神魂颠倒,足以继承她母亲濠江第一美人的名头。
而长子何有光,同样如此,英俊潇洒,不亚于李幸。
但是,他们却和他们的母亲一起逼他,交出家业……
何家偌大的家业当初的确借了黎婉华家族好大的力才打下的基础,但也只是基础而已。
何家的家业,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
随手将照片丢到一旁,赌王仰靠在沙发上,一个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沙发背后,轻轻的给他揉起头部来,低调、温柔……
……
“汤圆,信德为乜不要啊?赌场进账的都是现金,都投进信德里了。信德既有船务,港岛通往濠江的所有渡轮都是信德的,还有酒店、地产……”
回返的路上,何萍诗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她没发现,李幸的眼中目光有多么冰冷,直到听到她的声音后,才温和了一些,缓缓道:“小诗,古往今来,凡雄才大略一手建起功业之辈,无一不是刚愎自用者。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真正愿意分权的,更不用说放权。唔,也就一个朱元璋是例外。”
何萍诗国学不大好,但大意还是听明白了,她不解道:“那爹哋为什么这样说?”
李幸笑了笑,没说什么,道:“走吧,回家接上安吉尔,我们去庄园。妈妈她们很担心你,去报个平安。”
何萍诗应了声,不过李幸方才的话,还是记在了心里,打算有时间了多看些书,弄清楚什么意思……
……
“黄瓜……”
青衣岛庄园,李源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让大家都沉默了。
李黄瓜头发稀疏的发量中,有一根比较顽皮,无风自荡……
李源干咳了声,面不改色道:“黄瓜要少吃一点,寒性的。另外呢,李董,年纪也不小了,还是稍微节制一点……”
庄月明脸都红透了……
可惜,她不知道李源说的是长期节制,不是三两天的,她才从美国回来两天功夫而已。
李黄瓜突然觉得,还是说些黄瓜是寒性的这类话更合适些,也干咳了声后笑道:“李医生的医术,绝对是港九第一。今后,我一定少食黄瓜。”
正说着,另一边娄晓娥端了份水果什锦过来,里面居然有水果黄瓜……
她对庄月明道:“庄太太,我家那个臭小子在美国麻烦你很多次,他都有跟我说,你做了好吃的菜,都会专门打给他。他不去,你还打发维克多骑车送去。真是麻烦你了。”
庄月明忙笑道:“不会麻烦啦,他们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一起长大的嘛,很难得。我也是做长辈的,离家这么远,顺手照顾一下而已。”
庄月明算不上美女,但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气质特别好,真诚而亲近。
娄晓娥看了看李泽驹、李泽凯兄弟两人,夸道:“是啊,一转眼都长大了,小时候还常来家里玩。你们家两个儿子都好乖,不像我家里的,早上睁开眼,就跟脱缰的马驹一样,花园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