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接触这些下九流,所以瞟了一眼道:“这些都是窑儿姐,攒在一起,恐怕是ji楼搬家吧?”
知晚看了一会,便跟两个丫鬟在一个帐子里先睡下了,这一下子从黄昏日落一直睡到第二日天色微亮,才幽幽醒来。
可还没等她出帐子,就听到帐子外不远处有女子说话的声音:“这位爷,一个人上路,可觉得孤夜难眠?要不要小女子陪着爷儿夜里说说话,听听曲儿啊!”
知晚有些好奇,起身便撩起帘子出去了。
只见一旁的官道上,又来了几个刚刚下马的旅人。
可惜他们还没站稳,一个涂脂抹粉,衣领子半开的女子,便领着另外两个同样衣着暴露的女人迎了过来,热情地跟着领头的男子打招呼。
那男人背对着知晚她们宿营的方向,只能看着身材高大,从背影也能看出宽肩窄腰,一身黑色的长袍勾勒出高健的身形。
许是这男人长得不错,跟他说话的女子是一脸痴迷的样子,只差一点就将脸儿贴上了:“这位小爷,别绷着脸不理人啊,你若是囊中羞涩,我可以不要你钱,只要你能让奴家舒服,奴家便让你白睡……哎呀!”
那男人也是不讲风情的,居然伸手便将这倒贴的女子推开了。
那女子没有站稳,连连后退着扑通倒在了地上。
这下子,知晚却看清那转过身男人的脸……那浓眉朗目,挺鼻薄唇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就舍不得移开眼……
可就在这时,另外两个女人又不依不饶地缠上了他,嘴里嚷着:“你敢对我姐姐无礼!不拿医药钱来,就别想走!来人啊,有男人打女人啦!”
所谓好汉难敌泼妇,不一会的功夫,如玉的男儿便被一群呛鼻子的庸脂俗粉团团包围住了。
刚刚钻出帐子的凝烟,连个哈欠都没打完,就看见她的小姐突然一脸肃杀大步朝着驿道那边走去,路过炊锅的时候,还顺便捡起了火堆旁一把昨日切菜的菜刀,直愣愣地便往脂粉堆里冲!
“放手!谁敢碰他一下!”
到了人群边上时,知晚大喝一声,挥舞着菜刀就冲入人群。
那些女人回头看着虎虎生风的菜刀,吓得呜哇一声,全都后撤开来。
原本眉宇间全是不耐的英俊男人,在看清知晚气鼓鼓的脸儿后,也愣住了:“晚晚……你怎么在这?”
知晚冷冷看着他的前胸——就算隔着衣服看,也很厚实好摸的样子。若是方才她没看错,那女人可没少摸他的胸!
就在这时,那领头女人拍着身上的灰尘走了过来,她仗着自己人多,全然不将这拿着菜刀的小娘们放在眼里,只挑眉尖笑:“哟,原来是自带了相好的,小脸儿长得不错,可是能有我会伺候男人吗?怎么着?打了人还想走?告诉你,他刚才可摸我了!不给银子别想走!”
成天复全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知晚,又给她看见自己被这群流莺纠缠的一幕,正待解释,却被知晚狠狠推在身后,只见他那平日里还算娴静温雅的表妹,用菜刀的刀面拍着那女人的脸颊冷冷道:“他是我入赘的夫婿,我用真金白银买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连问都不问就摸他?”
那女人一愣,压根没想到那么气宇轩昂的男人居然会是人家的入赘女婿,她一时哑然,然后发出母鸡般的尖叫声:“怎么着?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仙人跳?合计着我还得倒找你们钱不成?”
知晚冷冷道:“离他远些,不然你们哪只手碰了他,我便剁了哪只手!”
这些从粉红巷子里出来的个个都是吵架的能手,那一个个都是跟gui公还有嫖.客们练就出来的,岂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吓住?
这一张嘴开骂,简直是脏污得叫人入不得耳朵。
成天复再忍不住,拉拽着知晚,正准备将她护在身后时,进宝已经直冲了过来,拎着那个领头骂人的,瞪眼道:“敢骂我家小姐?老烂眼!”
进宝气急了时,将在贡县学的骂人的俚语都带出来了,然后扯着那女儿的头发就往地上摔。
这下子,可不得了,一旁给这些流莺驾车,闲在一旁喝酒看热闹的彪形大汉也纷纷起身过来了。
进宝知道,依着成将军和小姐的身份,谁站出来跟这些乌烂女人争吵都不合适。
所以她一边骑着这女子打,一边回头跟知晚道:“小姐,你们且回去吃个早饭,我一会便打完了。”
就在这时,陈二爷他们也过来了,看见成天复时,也同样一脸的惊喜。
陈二爷他们是□□湖,处理眼前的乱子更游刃有余,一顿连哄带吓,又给了被打的女子几两银子后,总算是平息了争端。
成天复也不管身后的乱糟糟,只拉着知晚的手,走回营地问:“你怎么来了?”
知晚掏出手绢,掸了掸他前胸看不见的灰尘,绷着脸道:“平日也不见你冲人笑,在外面竟然这般招摇,那女子就差倒找银子贴补你了。”
成天复从来没见过这般捻酸吃醋的晚晚。
以前在贡县时,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