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不是因为淡了。」而是彼此还有爱,却被传统观念硬生生撕开,我彷佛看得剑森哥身上被扯开的撕裂伤口。
也许是想像力作祟,然後,我又多愁善感了。
「是啊,可现实中也得分,再去见他的理由,没了。」
「之後呢?」
「甚麽之後?」
「还有再认识其他人来度过这疗伤期?」花一段时间沉淀疗养,也需要花一点力气振作,再用一些精神去重新发芽,否则沧海桑田只会是沧海,何时才会转变为桑田。
他沉吟了半晌,然後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娓娓地说:「这样做对另一个人有点不公平,拿别人的感情来缝合自己的伤口,我没办法。宁可好好地跟自己独处一段时间,想找人作伴了就自然会找人来作伴。」
「像现在这样吗?」我才说出口,就後悔了。
「哈哈哈哈……,这麽聪明,竟然被你发现了。」他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摩娑了两下。
「最好是。」
他突然又把车停在路边,车窗都被雨水盖上了水帘,里外都瞧不清,原本还刷着挡风玻璃的雨刷,此时也停下,趴在玻璃上偷瞅车内的我们。
我们四目相对。
我刚刚说错话了?要他用这样没有表情的脸看着我,而我却避不开这样的注视,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情绪回应。
「你又不信?」
「我、我只是……」我只是说说的啦!……别这样看我,拜托,巴托托。
车里只剩空调与引擎声,气氛呢?
应该是渐趋浓烈吧……,他在我结巴的时候再度用唇封了我的口,这次吻的重量变重了,他的身体有些压过来,我不得不把头靠在车窗上。
背後被他的大手撑起,身体轻易地迎向他的怀里。
「呜……。」森哥的吻也很粗犷,胡渣磨着我的人中,鼻息偷喘间,我嗅到了他肌肤的气味,那不是淡淡香水,也不是浅浅体香,而是属於他的独特气味。
这味道沁入脑海里,烙了印。
他吮着我的舌,嚐到了舌根,深深地吸气,彷佛想抽空我身体里的氧,渐渐地,身子不听使唤的软了,松了,瘫了……。
一吻尽後,他浅笑看我,「你……好好亲……。」这粗犷的脸庞在外头路灯映照下,我看不出是红是赧,伸手抚着森哥脸颊,却感觉到一片温热。
想来他也是脸红心跳着。
我的小鹿斑比已经躺着喘了。
没想到森哥的吻技这麽令人陶醉,连唾液都很好嚐,含了酒精似的,浅嚐即醉。
外头雨势转强,杂在车身上的噪音盖过了车里的浅喘声。
他把空调温度调高,用有点不是很舒服的角度抱着我,我问他这样挺腰过来抱人不会累吗?他说他没想到这个,被我一说才有点酸。
「坐到後座让我好好抱你。」
他把座位往後仰躺平,让我先爬过去,而他庞大的身躯翻身过来时,还绊了一下扑在我身上,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把前座恢复,让出後座空间。
这样,他好好地把我搂进怀里,用粗壮的臂膀环住,总算……。
「你也好好抱,抱起来很舒服。」森哥在我额头上亲一下说道。
我没有被这样静静地抱个满怀过,以往都是赤身裸体地在前任的胸膛上攀附,任凭他下身肉慾横流,镶入我身体里绽放。
原来,怀抱可以这麽地静谧,且紧密。
「我没甚麽肉,你不怕我的骨头戳到你?」
「你也没聊天室上说得那样瘦弱乾扁,这样刚好,对我来说。」他的嗓音低吟,沉厚有力,没有台湾国语那样喜感,也没有太字正腔圆,纯粹是一个阳光且阳刚的男人嗓子。
特别地有说服力,对我。
我把手圈住他的腰,彻底把头枕在他胸膛,「森哥身材真好,很舒服。」
「那我的腰会粗吗?哈哈哈哈……」
「不会,我还可以左手抓到右手,哪会粗。」
「也只有你捧场。」他在我头发上细碎地拨弄,「见过几个网友,我第一次有这样想抱人的感觉。」
「所以你在我之前见过几个了?」我好像放错重点。
他嗯了一会儿,说:「百来个吧,算不清了,脚趾头都不够算。」边说还边把脚抬了抬,转转脚踝。
「真的?」
「真的。」
「不会吧?!」我撑起身体,又被他搂进,只见他大笑几声,说:「你也太认真了,怎麽可能,我只见过两、三个啦,哈哈哈哈……。」
完了,我开始对他的话分不清真假,所以说见面不如闻名,我只能在聊天室里聪明伶俐啊!
他见我不说话了,以为我被笑然後生气,他摸摸我的背,说:「不高兴啦?」
「哪敢……。」
「那怎不说话?」
「听你说就好。」
「一个人说话没趣,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