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快,一下子也脱去鞋袜裤子内裤,赤条条地侧躺着,从後头抱着我,脚跨在我大腿上压着。
「这样抱,更舒服了。」
森哥,可是你那个硬硬的东西顶到我了说。
我挪了一下姿势,他发现他腿间已胀红,抵着我的屁股肉,於是也调整了一下,让硬肉柱夹在我两腿间。
是说这个姿势维持了好一阵子,他下身的涨挺不见萎靡,而我後脑勺却感觉到他平稳舒缓的呼吸,我把脸转过去瞄了一眼,他竟阖眼在睡觉?还是在养神?还是在克制他熊熊的慾望。
感觉到怀里的骚动,他缓缓睁眼,说:「嗯?怎麽了,不睡一下吗?」
「你想睡了?」
「抱着你很舒服,就有点困了。」也太快了点……。
刚刚不是还想要欢腾一番的吗?怎脱光了贴一起就犯困,不过我看到车里的时间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车外雨势没有停歇的迹象,可是这样开着空调发着引擎在里头睡,不会有问题吗?
我是指车子它本人。
既然困了,那就小憩一下吧,我也不忍让他撑着眼皮开车送我回去,虽然我也可以开他的车送他到住处,然後再搭车回来,可是现在被这样抱着,觉得很诡异,诡异得很舒服,不想离开。
没多久,听见了细微且平稳的鼾睡声,从鼻子散出来的气息轻轻地呵着我的後脑勺发丝,依稀在说悄悄的梦语。
裸着身体依偎在初见面的网友怀中,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却也是第一次单纯地甚麽都没发生,只有彼此裸裎相见,彼此的私密肤触。
不知怎地,我甚至第一次觉得没有失去甚麽的空虚,反而有获得甚麽,说不上来,跟以往按耐不住地跟聊天室里的寻欢客相约作乐的感觉不同,也许,那是朋友提到过的空虚感吧……。
我没感到空虚感。
也难怪认识的几位圈内好友,以前还很大胆地约在一起尽嚐彼此肉体,现在只能是聚聚餐、唱唱歌、郊郊游,对方的一根头发都不能碰,除了已经死会而要对伴侣忠贞之外,其他欣羡被闪光弄瞎的人也开始洁身自爱,希望也能遇到Mr. Right。
至於我,一直都期待着,无论是先性後爱,还是先爱後性,都想要加入爱与萌的俱乐部啊嘎!
过去那些大叔们都吃乾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人,连一句感恩的话都没说,难道是我活该理应被狂插猛抽?又不会花开富贵,吉祥如意。再加上遇到前任这个臭芭乐,一句「淡了」就打发我。
也是,八成知道我不会死缠烂打,毕竟看多了也会耳濡目染,在感情世界里,会吵的孩子不会有糖吃,别挨揍就很美妙了。
那麽抱着我的这位呢?他会不会也是过去那些人其中的一个?虎头蛇尾地,得到後就弃如敝屣,你还傻傻的对他结草衔环,涌泉以报哩!
想着想着,又一阵灰心,也一股疲倦,我凑上他散发出来的睡意,听着滂沱雨声,缓缓地失去意识。
※ ※ ※ ※
这景象很熟悉,可周遭的线条与色泽却是模糊,你能够分辨出那是房子、那是树,跟你擦肩而过的是人群,可瞧不清楚那是怎样的房子、那是甚麽树,以及你身处何地,怎会人潮汹涌。
耳边有人向你说话,也只知道是像在说话的声音,拼凑不出文字来了解所说的意思。
我感觉自己也有些模糊,知觉上的破碎,连贯不起来的断层,所以不知道这些人事物为什会出现。後来,想起应该在森哥怀里沉睡的我,该看到的景物理应是车内的设备,不会是这些。
原来,这是梦。
既然是梦,就由它去吧!
当这念头一起,画面却被晃动了几下,接着,我感觉到了我的手,感觉到了我的脚,感觉到了我的身体,然後我睁开了眼。
本该在森哥怀里的,此时反而是平躺着,森哥呢?他正抬起我的腿,把我的内裤套进来,慢慢地滑落到我腿间,再稍微轻柔地使力,想帮我穿上。
「嗯……。」我醒了,伸伸懒腰,坐起身。
「啊,抱歉,你醒啦?」
我看车窗外的天色渐明,不变的是那雨如瀑,水如帘,下了一整晚,不知道哪里又要遭殃。
「天亮了。」我自己把内裤穿好,然後看着还是一丝不挂的森哥。
他的头发睡得有点凌乱,一脸刚醒,明显睡不够的模样,像个大男孩很惹人爱;他盘腿坐起,腿间的雄伟昂扬不在,可即便是垂首蛰伏,仍像只会袭人的兽,一旦再被唤醒,就会把眼前的人啃食殆尽。
「才五点,不继续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