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急得把两人拨开,担心地问:「别带坏人家。」
柜台的服务生小妹看得有趣,却被经理使个眼色,哀怨地去内场,临走前还不舍地望向这里。
「哪有,是他说要肉偿的,来吧!」经里拿出相机,要森杰跟睿元两人合照一张肉偿照,这吓坏森杰,他直摇手不肯。
睿元二话不说,勾了森杰的粗臂膀,「笑一个!」
森杰笑不出来,而经理开始倒数:「三、二、一。」按下快门,同时间,睿元凑上去硬亲了森杰脸颊一下。
「好了,二位的这次用餐,由本店招待,欢迎再度光临。」
「等一下!」森杰拿出卡硬是要刷,但没人要收,又被睿元一颠一跛地拉了出去,回头向经理说:「谢啦,欠你一次。」
送睿元回家途中,森杰没说话,而睿元呢?
他也不吭声,很大胆地把手搭在森杰打挡的手背上,这亲昵举动更使得森杰不敢说话,也不敢抽手,就这样,下车後,睿元很自然地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森杰大哥,谢谢,改天记得让我请客喔!」
说完就开门下车,森杰要帮忙扶进大楼,却被睿元摇手阻止,就又坐回驾驶座。这次,他怎没坚持……?
见睿元身影消失在大门转角,森杰还没离开,他看着自己被触摸的手背,摸摸今天被了几次的脸颊,再迟钝,也该有点领悟到甚麽。
他浅笑,心感觉痒痒的。
请病假可不好请,尤其他忘了拿诊断书,就算抬起脚给校务组的大姊看,可人家就是讲求规矩,要求书面资料,除非把脚剁下来放着离开……。
不请就不请,哇哩勒!
老子拿年休假总可以吧,就不要被我堵到,校务组怎麽了,校务组就镶金镀银宇宙第一了吗?哼!吼鲁鲁鲁鲁……。
一早就受气看人脸色,好歹也是个助教,你家儿女就不要被我打听到在念大学,通通死当!
教授看见他亲爱的助教之一脸色铁青,额际露筋,一缕白烟自天灵袅袅如炊,「怎麽啦?被刁难?」
「教~授~那个校务组的瞧不起咱们,说甚麽病假没事先说也没书面资料证明,还要我把脚给留下,您看看、您看看啊~」假哭虚喊地故作梨花带雨貌,好在这办公室没人在,助教都去上课了,不然应该会一堆黑线。
「这样啊,那有些不讲理了,我帮你说说啊!」中年教授温吞地拍拍睿元的肩,再拿起电话拨了分机过去,顺间,脸沉色变。
「生病是可以说得准的吗?你明天就生个病缺条腿给本大爷看,脚扭来给你看还不信,我还以为你整张脸都打针的~甚麽人身攻击,我实话实说,你才睁眼说瞎话,行政这样干的啊?吭?……校长亲戚怎麽着,你敢叫我就敢叫你哭,快给本大爷得助教办补请病假,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说完,恢复一脸祥和安乐,还发出慈蔼的光芒,亲切地对着睿元笑,说:「没事了,等她通知你,啊?」
可没多久,校长就来电了,却是向教授赔罪,教授没火气地晓以大义,「我的好女婿啊,要自家人来帮忙自家事,那无可厚非,可眼不能是瞎的、耳不能是聋的,脑子更不能是残的啊,…你知道?你知道还找那个三姑六婆做甚麽,是来瘫痪我们校务行政体制吗?我给她三个月时间改进,不然就滚,还不就是姻亲一个,没血缘的我才懒得忍,好女婿,乖,听爸的话,去管管。」
然後又轻轻地放上电话,对睿元说:「去吧,再把脚抬给那八婆看。」
真是令人冷汗直流,虽然习惯了他们家教授的双面谍戏码,可每次看每次过瘾,也每次心生畏惧,呼,好在是同一国的。
所以,这假就请成功了,且,教授放他两天假,但回来要补上没做完的部分,是以,睿元很开心地一跛一跛走出办公大楼,一跛一跛地在校园里往停车场方向去。
这一跛一跛的身影,看上去不是睿元是谁?
「许先生!许助教!」一个粗浑气足的喉嗓大喊,四周经过的学生们都回头看,不是看喊的那人,而是看擦身而过的许睿元。
「助教,有人叫你。」
我知道,但太丢脸了,我不想认……。
可目标明显,躲不掉,森杰一米五的高拔身躯,拔山倒树而来,这气势叫人难以驱之别院啊!步伐卖得大,好处是没几步就赶上睿元,跟在旁边,「许先生,是吧?」森杰还以为自己叫错人,确认了一下。
是啊,瞧这清秀的侧脸,书卷香、笔墨韵,多想让人开卷尽览里头的风月无边,若不是睿元是谁?
「你、你怎找到学校里来了……。」睿元有点冒汗,他去哪打听的啊?
「我到你家楼下想看看你好点没,警卫说你不在,还好心地告诉你任职的学校,刚好我也在附近忙完,就再过来碰碰运气,好在有赶上。你的脚还没好,怎不请假休息?」森杰的一步,是现在睿元走路速度的三步,他收敛步伐一顿一顿地跟着。
警卫说的啊,回头给管委会主委大妈告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