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面无表情地盯了尉尧片刻,喉咙微动,理智和情欲在“滚出去”跟“过来”之间挣扎片刻,情欲大获全胜。可他还没说话,就见尉尧迟疑地背过身去。
顾怀:“……”
都滚过上床多少次了,这会儿来跟他装纯情!
“我不知道你在……玩儿。”尉尧诚恳地说,“抱歉,下次进来我会注意敲门的。”
他说完就要避嫌似的往外走,顾怀顿时心头火起:“过来,你上哪儿去?”
尉尧脚步一顿,觉得孕夫空虚寂寞冷地自慰怪可怜的,他略微心软地转身走过去,又有些好笑:“顾总,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帮你吗?”
尉尧发自内心地笑的样子很好看,眉眼舒展,带着点儿不自知的温柔。“冷战”了这么久,顾怀太长时间没看过他真心实意的笑容,禁不住一阵恍惚。
“……要。”他无意识地开口。
尉尧早就做过功课,知道越到孕后期顾怀越难受,其中就包括性欲望会越来越强烈这一条。他没说什么,坐下来尽职尽责地帮顾怀解决生理需求。
顾怀一开始还有些别扭,被伺候了一会儿就找回以前那种感觉了,舒舒服服地靠坐着任由尉尧折腾。他怀孕都到这个月份了,尉尧当然不可能操他或者让他操,只能用手和嘴,间或辅助一些小道具。
“顾总,看不出来啊,‘藏品’还挺多。”尉尧拿起一根按摩棒,由衷地感慨,“长得这么禁欲,私下里干的这些事儿有别人知道吗?”
顾怀闭眼呻吟着,一手捧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一手按住两只一颤一颤吐着奶水的奶子,他张着双腿,丝毫不知道廉耻地用下面的小口迎合尉尧的手。
“尧尧……”
顾怀一阵压抑不住的急喘,尉尧抚慰他和他自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知道他家尧尧是怎么做到的,没几下他就觉得自己不行了,前后都要接近高潮。
“再进去一点儿……嗯……不够……”
尉尧无奈地停住动作:“顾总,你现在是孕后期,稍不注意可能会引起早产的,你悠着点儿。”
“就要……啊……”
强烈的快感汹涌而来,顾怀有一会儿的脑袋空白,等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了,才意识到刚才那一下是胎动。顾怀茫然地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瞥见全身镜中他双腿大张地靠在软枕上,露出孕肚和阴茎下嫣红的后穴。
小穴正意犹未尽地吐着淫水,底下的垫子湿漉漉的,昭告着他刚才用后面高潮了的事实。
“水喷得有点儿多,连跳蛋都喷到地上去了。”尉尧捡起地毯上的小玩具,放在一边,忍不住促狭,“顾总,你这是攒了多久?”
顾怀勉强绷着脸不作声,总不能说他被尉尧玩儿所以身体格外激动,况且……
“团团圆圆不乖——刚刚那是两只小崽子干的吧?”尉尧给他擦拭两只变得湿软的奶头,“差不多了,生产前你别纵欲过度。”
顾怀还是冷着脸不说话,虽然不是第一次让两只小崽子折腾到高潮,但他是第一次在尉尧面前这样,总有一种“威严扫地”的感觉,恨不得把顾团子和顾圆子拽出来揍一顿。
还喷了那么多水,他可以让他家尧尧操成到喷水,可两只小崽子不行。
就是不行。
尉尧见顾怀没异议,就当他餍足了,利索地把人转移到大床上,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战场”。这一夜转瞬即逝,第二天尉尧早早地爬起来,帮顾怀收拾去医院要用到的东西。
还有这几天了,尉尧拉好行李箱心想,自从狠狠心决定放下顾怀开始,到现在他已经说不上有多不舍了,只是总有一股子淡淡的怅然。
也没关系,他应该不是太长情的人,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忘干净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尉尧觉得不真实——去医院做检查、手术前的禁食禁水、给顾怀仔细清洁身体、在他面前一晃而过的手术和麻醉同意单……
顾怀进了手术室,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过了一小会儿,手术结束。
顾怀和两个宝宝都很平安。
尉尧茫然地靠在医院的白墙上,如释重负,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顾怀还没从麻醉中清醒过来,尉尧在病床边默然站了片刻,觉得生孩子对一个人的损耗着实太大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怀昏睡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憔悴。
尉尧不自觉地伸手,虚虚地贴过顾怀的脸颊,良久才转身走出病房。
顾怀昏睡期间,尉尧还获许去看了两个宝宝一眼——毕竟是双胞胎,又提前剖了出来,虽然周数够了,但两只崽崽的体重还是偏轻,要在保温箱里待几天。
保温箱里的宝宝皱皱巴巴的,小小的身体上缠满各种管子,看着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尉尧用手掌虚贴了一下保温箱,还是觉得十分不真实。
他的孩子,身上流着一半他的血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货真价实的亲人。
团团圆圆。
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