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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娘的舍得出来了啊?”
崖壁下站了四个人,皆是一身粗布短打,带头人中等的身材,络腮胡,肩上披了块豹纹。他一双虎豹似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从车身后站出来的白均煜。
他后边的三人皆举着火把,正拿着枪一脸杀气。
“如你所见,我什么都没带。”
白均煜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了几步,那几个土匪见他脸上始终带着从容的笑,再联想到前边那几个惨死的弟兄,不由地往后退了退。
“你他娘站住!另外一个也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后边!”
带头的大汉明显有些慌了,他和十几个弟兄一路从北方逃窜至此,前两日巡山的兄弟发现了这一支庞大的车队,看那些车子便知道这出行的人非富即贵了,于是他派人悄悄尾随了,想找机会下手,没想到这车队到了海城又立马返了回来。
他们当下心里大喜,便在此埋下了炸药,想设法活捉这车子里的人,再派人去城里要赎金,这样他们兄弟接下来就不愁吃穿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车里的人,看着文质彬彬的,却是一人干掉了他五个弟兄,这会正一脸云淡风轻地朝他们逼近,他不得不防备,更别提车子后面还有个人在躲着了。
“你们是北方来的吧?”
白均煜停下了脚步,抖了抖身上的的灰尘,顺便把头发上的灰尘也拍掉,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甚至连正眼都不给人家。
“你他nainai个腿的少啰嗦,把手举起来趴在车盖上,否则,我就让你那漂亮的脸蛋开花!”
大汉后边的一个瘦高个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凶神恶煞地冲着白均煜叫嚣着。
闻言白均煜眼睛眯了眯,脸上带了丝玩味。
“白永竟然让你们这些鼠辈渡了龙江,逃窜到了这地,不得不说,你们还是有些本事的。”
那大汉虽不知白永是谁,但他们的的确确是扮做一般农民渡了龙江过来的,这人竟然猜的八九不离十,看来这人是有些不简单,他怕不是碰上了什么大人物了吧?
“他妈的大哥咱别跟他废话了,直接给他断条腿,再把他绑起来抬回去!”
一直警惕着车后边的另一人也按耐不住了,他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了一股凶狠,手一动,一枪打在了车子的挡风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瞬间碎落了一地。
紧贴着车身的洪膺吓了一跳,他双腿呈低马步状蹲在地上,身体紧绷着弓成了一尾弦,双手死死握住那把枪,一双眼睛警惕地扫着周围。
“看来这位,是迫不及待想要钱了对吧?正好,我身上有些票子,不妨给你们几个弟兄拿去喝点小酒。”
白均煜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受那枪的影响,他退回到车尾,一只手在他们看不到的范围内轻轻敲了三下,而另一只手欲伸入怀里取出他口中的票子。
“慢着,你给老子把手举起来,趴在车……唔……”
那头的大汉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的事一样,他大吼出声,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他话还未说完,人便倒了下去,他大睁着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很快,站在大汉旁边的瘦高个也被白均煜一枪击毙,他甚至连扣动扳手的时间都没有,人便倒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
紧接着,另外两人也被和白均煜同步开枪的洪膺击中,一人当场死亡,而另外一人则是被击中了手腕,枪掉落的瞬间那人便忍着痛想去捡起来,可是很快的,他另一只手也被子弹射穿了,瞬间加倍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哀嚎了出来。
他抱着两只废掉的手,不住地在地上翻滚着,鼻涕眼泪一齐飞了出来。
洪膺惨白着一张脸,额上的汗珠不住的滑落下来,他甚至忘了自己之前由于紧张而屏住的气息了,他这会眼睛里一片惊慌,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
他拿着枪的手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那个被他一枪打在脑门上蹦出了个血窟窿的人正直直倒在一块大岩石上,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他,仿佛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亡了的事实。
我……我杀人了……
青年不住地吞咽着口水,脸上额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具尸体,嘴唇颤抖了起来。
男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先是摸了摸青年发白的嘴唇,随后抚过青年汗津津的脸颊,一路向上,按住了他的后脖子,强行把他的头扭转了过来。
“第一次吧?”
男人吻掉了洪膺眼角的汗珠,随后拿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语到。
那声音就像是个魅人心智的妖物,他低语着攀附在洪膺的脑内,不住地诱惑他,怂恿他,让他朝着在地上翻滚的人再补一枪。
“没关系,可以再开一枪。”
男人从后边抱住青年,将头搁在他的肩头上,一只手慢慢地牵起青年抓着枪的手,瞄准了此刻已经被掉在地上的火把点燃了身体的土匪。
那土匪不住地在地上凄厉地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