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贾陡然惊醒。
他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不作声也不动弹。在意识归来之前,让喉头痉挛的窒息感首先铺天盖地而来。他的下颚忍不住微微动弹了下,但随即恢复了死一般的僵硬,胸腔紧压着,逼迫出最后一丝气息。意志逐渐在他的躯壳里苏醒,他吸了口气,窒息感第二波袭来,让他即刻又将胸腔里的空气挤了出去。
如此自然是不好受的,但他闭着眼睛躺在坚硬干凉的地面上,自虐般不紧不慢的感受起这窒息,像以往割开自己时一样平静的微微颤抖。
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看,只希望此刻死了好了。
但除了窒息感,身上各处难以启齿的伤痛都清晰的在提醒他诸事已定,无可变更。
“洛贾?你醒了?要吃点东西吗?”是巫风苇的声音。
“让我一个人呆着。”洛贾低哑道。
身后轻轻悉索起点声音,地上放下了个什么物品,脚步声远去。洛贾依旧一动不动,尽管胃也蜷缩得揉成一团,像浸泡在罐子里的酸黄瓜。
他闭着眼睛一个人躺了两天。
他是想过要去怨恨谁的,但他的本性让他很难干净利落的去恨某个人。考量考量……总是不受控制的去剖析别人行动的原因,然后被迫发现无可奈何的现实,查尔斯时那种情况终究是少数。
巫风苇落入失控的发情期非他自己所愿,提不起劲来厌,如同一口气含在喉头却吐不出来。朗曼是可以恨的,而他一想起朗曼,心里涌起的比起怨,不知为何更像是绝望。
为什么在查尔斯之后还要遭遇这些。
洛贾抓住自己的脖子,拒绝承认记忆里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的手抖起来。
自己——头脑清醒的自己绝不会发出那种声音。
向着强jian犯、高chao。
反胃感袭来,洛贾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下意识压抑胸腔的力逐渐散去后,为了以他的方式活下去,洛贾还是怨恨起了什么。
该死的发情期。他虚脱中想。
两天后他爬起来,身上裹着简陋床单,走到外面去,坐在另二人的旁边,拿起食物。
朗曼捧着木碗,惊异的看他,起初目光像看xue居的野人出现,随后目光狎怩起来,不住往他遮掩的床单下刺探。
洛贾木着脸,垂着眼帘,背脊紧绷,眼里一个余光也不给他,冷冷道:“看够了吗?”
朗曼嘿嘿一笑,巫风苇踹了他一脚,也就不去挑洛贾了,端碗埋头吃起来,但还时不时看上几眼。
无他,几人多余衣物简单拼凑出来的床单根本没法将洛贾全身遮罩好。眼下他一手抓着胸前两襟,一手握着食物,上可望见玉筷般纤长白润的向两边延展去的锁骨,指尖捏着布料,挡去一半胸膛;下可见下摆延伸出两条笔直的长腿,脚踝细可一握,脚趾蜷着,直让人想些不堪之事。
洛贾给看毛了,僵坐着生硬的问巫风苇:“我衣服呢?”
巫风苇歉意十足,声音都比往常降了八度:“撕坏了……你一会先穿我的,这两天我就用兽皮做个新的。”
洛贾不吭声,怒气更盛,吃完了又起来直挺挺的往里面走了。
巫风苇松了口气,老实说这两天看洛贾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理人,着实是急到他了。
“这两天的采集我来就好,洛贾你好好休息。”他往洞xue里喊了两声,没回应,也不知洛贾听到了没有。他心中叹了口气,歉意更甚,但丝毫不后悔。
怎么可能后悔呢。那滋味。他暗念。
巫风苇甚少在外采集,这几日给晒得通红,夜间伤处蜕皮般落下,内里露出娇嫩的皮肤,痛痒难当。但他觉得无颜面抱怨,今日也就一声不吭的出去采集,待到午后终于受不住了,提前回到洞xue来避暑。
他往内走了两步,感到不对劲,有幼兽般的呜咽隐约传来。
他又加急两步,面前朗曼按着洛贾,捂着他的嘴,下身赤裸,在地上抵死抽插。两人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经过一场搏斗,洛贾落败了,四肢给束住,按在地上被这血脉贲张肌rou虬结的猛兽强暴。朗曼咬着牙,进出格外猛烈,带着搏斗中激发出的血性凶狠,比起性爱更像施暴。
巫风苇听着洛贾微小的、指缝间迸出的悲鸣,二人rou体碰撞的声音,一瞬血ye凝滞,下一刻涌向头脑,冲得他耳膜嗵嗵响。
他握紧拳头,朗曼被他打得头一偏。
牙齿磕破了口腔内壁,朗曼向旁吐出口带血的唾沫,下身这才停下在火热小xue中的动作。他龇牙笑道:“做什么,看我吃独食不爽?”
“滚下去!”
“自己不搞就算了,还管别人搞不搞?你是他恋人还是什么吗?”
“滚下去!”
朗曼眼神Yin沉起来,要搞倒这长发白羊可废了他一番功夫,没人告诉他这瘦弱羊羔不仅是会打人,还十分会打人,自恃宇宙星贼中数一数二的朗曼都险些没制住他,身上多了许多伤痕,打得一肚子火。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