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也没怎么,罪名被别人担了,他只是对下属管教不严,后来又被削职禁足,最近看他看的严,不能有丝毫差错,那帮太监总是不肯放过他。”
陆知雨话就说到这里,剩下的更为隐晦就全靠容虞自己猜了。
容虞心里清楚,削职禁足事小,暴露沈映的势力才是事大,如今沈映已然被高淮那帮人盯上,稍有差错就有可能成为致命的证据,那帮内宦可不会允许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展出这样的势力,否则上哪再去找一个不管事的,随便劝几句就动摇的蠢皇帝呢。
原本陆覃安在朝内就总被高淮压一头,如今沈映又这样公然挑衅东厂,估计不止沈映,连陆覃安都得谨慎起来,外派沈映,说起来是在处罚他,倒不如说是想让他出去避避风头。
或许沈映曾经就在谋划什么,也或许沈映曾经就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刑部官员,以后会继承奕王爵位,也算是顶级权贵,但是如今他不管有没有那种心思,都成功的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宁可错杀不肯放过,那群太监总是这样难对付。
要想不这么被动,沈映就必须率先占据主动权。
可主动权,又哪里是这样容易占据的。
容虞点了点头,道:“多谢娘娘。”
陆知雨摆了摆手,道:“走吧。”
容虞又行了个礼,才转身走回去。
沈映的母亲是真正的名门闺秀,她也许根本就不屑于对她冷言相对,方才她也没有和她怎么提起苏致的事情,就证明她对于大家普遍接受的传言并不完全相信。
容虞也不会自不量力的去认为这是因为陆知雨接受她,她知道陆知雨没有下她的脸面多半是对沈映的尊重还有作为一个王妃的涵养。
容虞不禁想,如果她的母亲还在,或许也会这样吧。
不,她的母亲会比陆知雨做的更好,她至始至终都会是那样浪漫且温柔的人,岁月不会让她衰败,恶毒的流言也无法摧毁她。
她的母亲不会像她一样,因为生于黑暗就成长为了一个肮脏的人,她的母亲只会成为那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永恒的光芒。
……
陆长宁坐在小院子等了半天才等到陆知雨回来,她一见陆知雨进来就迎了过来,问:“姑姑,那个女人同你说了什么?”
“她是不是想要讨好你?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满足做一个侍妾,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本来就是一个恶毒又不择手段的女人!”
陆知雨坐在椅子上,说起拿起了手边的瓷杯,斥责道:“小宁,我什么时候教你说话那样恶毒了。”
陆长宁愣了下,随即又有些委屈,她到:“姑姑,是我恶毒吗?她做的事情难道不能这样谴责吗?”
陆知雨抿了一口茶水,语调依旧很温柔道:“那我问你,你为何就断定那九姑娘一定是你口中那种人?”
“难道不是吗,苏致姐姐亲口说的,而且那么多人都说她坏!”
陆知雨道:“阿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遭遇那些我也很难过,可是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该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你说对吗?”
陆长宁皱着眉头,眼中浮现失望与不可置信,她道:“姑姑,你在为她说话吗?你也像沈映哥哥一样被她迷惑了吗?”
陆知雨神色沉了下来,道:“说什么呢!”
“姑姑为什么要替一个外人说话?姑姑只是想要你理智的去看这件事。”
她拉住了陆长宁的手,道:“先不说她向来在郡王府都是不受宠的,根本不可能教唆容围去对你苏姐姐做那种事,就说你难道不相信你沈映哥哥吗,你不是向来最喜欢他的吗,他不会去维护那样的人的。”
“况且事已至此,你就算不喜欢她又能如何?”
陆长宁觉得自己对陆知雨太失望了,她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为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说话,她收回被陆知雨握着的手,一边摇头一边道:
“姑姑,你一定是被那个下贱的女人迷惑了,她是杀死苏致姐姐的凶手!苏致姐姐死的还不够惨吗?你怎么能替这个凶手说话!”
“长宁……”
陆长宁摇了摇头,眼眶又红了道:“……姑姑你太令我失望了。”
陆知雨抿了抿唇,有些无奈,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陆长宁都不会相信:
“因为你讨厌她,所以不管是真的是假的,你根本听不得关于她的任何辩解。”
“姑姑对你如今成了这样一个盲目的人也觉得很失望。”
陆长宁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容虞就是一个浪荡又下贱的人,如果她本来不是这样,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呢?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这个人一定本身就不干净,而且她听说她到处勾引人,这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能做出残害苏致姐姐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陆长宁很气愤,她气容虞那样坏,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