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州的路途上好像也不是很顺利,小孩子比较娇贵,耽误不少时间,元庆本来是有些恼怒的,不过路过郦州的时候,元庆听到了一个趣事。
郦州太守的独子每年二月开春就要开始进行比武招亲。
传闻太守独子李芙玧丑如夜叉,体型魁梧,一手双刀倒是使得出神入化。
可哪家正经女子愿意取一个武神进门,先不说他家世可以带来的诸多好处,仅无颜又粗鲁这一条就劝退不少贵女。
平民百姓倒是愿意娶上这么一个夫婿,但是那李芙玧却扬言必须嫁给能打过自己的女人。
普通百姓谁去习那个武艺?
如此便耽搁了数年。
说起来这李芙玧今年已经双十,在当今普遍十五便成年出嫁的男子中,可谓是老得不行了。
元庆对过去的自己一无所知,这些年又跟着师傅,生活平静无忧,难得遇到这么热闹的事。
便做主要在郦州待上一待。
段子愉知道自家妻主只爱美色,自然不会看上那李芙玧,便也同意了。
而元思乔本来也不想跟着元庆回到那大宅生活,他是不愿被拘束的,所以也乐的到处玩耍。
到了这日上午,日头正好。
李芙玧的擂台便已经搭好了。
上面站着一面容凶煞的女子,听闻得先打过他才可与太守独子一战。
这五年来,打过这守擂人的也有二十多人,但均败在了李芙玧手上,且都心服口服,所以就品性而言,大家还是信得过的。
擂台总共搭半个月,今日才第一天。
来的人并不多,连看戏的群众都少。
一是李芙玧年龄摆在这,二是五年二十来人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没有看到传闻中的李芙玧,元庆有点失望。
便让元思乔守着段子愉带孩子回客栈歇息,说自己想到处逛逛。
清水楼?
莫不是喝茶的?
元庆看这楼外还算整洁,便想进去歇一会。郦州看起来治理得挺不错,民风也颇为淳朴。
想起来之前师傅说的天下大乱,这也不过才两三年多,唐国倒是愈发欣欣向荣,丝毫不见当初颓靡,这当今陛下之前莫不是在藏拙?
正所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元庆刚进入清水楼,便有男子迎了上来,
“姑娘看起来有些面善,可是路过郦州的贵客?”
男子一身白衫有些单薄,嘴上的胭脂又衬得面白如雪,楚楚动人。
元庆好像明白自己走错了。
“对不住,我好像走错了。”
“姑娘莫急,咱们清水楼时常有贵客走错的,但是里面公子弹琴唱曲跳舞都是别有一番滋味的,错了一次,下回便轻车熟路咯。”
元庆倒是许久没看人跳舞了。
好像上次看人跳舞已经过去好多年,元庆脑袋里忽然出现一抹倩影,那舞姿甚妖。
“这个时间点……?”
“姑娘喜欢什么,说来也巧,雨斐公子昨日歇得早,他的舞姿倒是妖娆动人的。”
“就他吧。”
“好勒,姑娘请随奴来。”
元庆被安排到了一间雅间,幽幽的气味甚是魅惑,虽然是青天白日,但是总透着一股靡靡之感。
很快,一个角落的纱帘被拉了下来,只见一窈窕背影手抱琵琶,珍珠落玉盘的乐声渐起。
房间靠窗台处有一高台缓慢升起。
薄薄的衣裳恰好遮住了重点部位,光滑柔嫩的肌肤在紫衣下透了抹红晕,面纱之外只露出了一双明眸,还含了点雾气,说不出的勾人。
轻盈的舞姿配着妙乐确实有一番滋味。
元庆看到兴头上,竟拿起桌边上的粘毛笔在宣纸上快速留下一诗。
“遏云歌响清,回雪舞腰轻。只要君流眄,君倾国自倾。”
元庆趁兴而归,还专门买了点糕点吃食回客栈。
“第一次看到女客明明在兴头上居然是高兴离去,莫不是性无能?”
“公子……您该回府了。”
李芙玧不过轻轻瞥了雨斐一眼,雨斐便话也不敢说了。
李芙玧确实比普通男子高上半个头,倒也谈不上魁梧,身姿颇为健美,但也不过分。
细看眉眼处,倒也格外Jing致,只是多了份逼人的气势而已。
李芙玧拿起桌上的宣纸,轻轻叠好,放进袖口,便下楼了。
绝色见过不少的元庆怎么可能去宠幸青楼ji子?即使清倌也是受过不少调教吧。
元庆对青楼ji子一向只是远观。
一连看了两日打擂台,元庆也腻了,一行人又开始上路。
好巧不巧。
“快快交出钱财来!”
马车本安稳地前行,到一山口处突然窜出来几个彪壮的女子,手握大刀拦住了马车。
元庆掀开帘子,大刀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