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吃不消了,在我进行过那样一场激烈运动后感冒似乎并没有因为流汗而好转,身体状态反而好像更差了,我握着钥匙开门的手还是有点颤颤悠悠。
当然我不会承认的是,害我手抖其实另外一个因素应该要占更多的比重。
今早在酒店手机刚充好电开机后,我的太阳xue就开始凸凸的疼了起来,因为映入眼帘的很快就是不断弹出的未接电话和新增短信的提示,一开始我还试着从上划到下结果感觉划到手指发酸都划不到底。
这数量都快有几百条的电话和短信主要来自于同一个人。
就是因为考虑到他,有些心虚的我现在只能向老天祈祷着待会儿先不要让我直面他,手上转动钥匙的动作更加小心了。
开门后等我伸长了脖子发现房间门是关闭着的才松了一口气,庆幸着凤沢应该还在睡觉,那我也就没必要踮起脚尖跳着芭蕾走过去了。
因为过于庆幸以至于等我走到客厅冷不丁地看见凤沢悄无声息地端坐在沙发那里属实把我吓了一跳,手上的钥匙也没拿稳掉在地上。
随之响起的清脆的响声不是落地的钥匙串发出来的,应该是我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破碎的声音。
我从蹲下再起身捡起钥匙的这么一小会儿我发现凤沢他好像还穿着昨天那件不算很厚实的毛衣,一个荒谬的想法就冒出来了:他……这不会是坐在那里干等了我一晚上吧?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嗓子也像是被毒哑了说不了任何话,咽了咽口水想挽救一下怎么这样了的嗓子。
“你去哪了?”
他突然的发问就像是没有感情的AI机器人依照着设计好的程序代码,机械地完成指令一样冷冰冰的。
这本是个疑问句,但听起来更像是个陈述句,也让我更清楚了绝没有和他嬉皮笑脸蒙混过去的可能性了。
我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老实回答他这个问题,脑中又很快闪过蓝庭昨晚说过的话,嘴唇嗡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因为我总觉得他的内心应该没有面上那么平静,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是爆发前的平静。
我们两依旧平静地看着对方,但我就是觉得他给我的感觉愈发Yin沉了,也是在这时他的语气里开始有着明显的不对劲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我替你想两个说法吧。”
“你会怎么说呢?”他的视线转到装了不知道冷了多久黑咖的粉蓝色茶杯上“首先一种说法就是去找冉逢冬了,毕竟冉逢冬和你还算交好,无论你是否真的去找她了,她都会帮你作掩护。”
“但是你呢,多多少少会担心着冉逢冬说漏嘴,担心着就算串好了口供也会露馅,这个说法不那么保险。虽然这是你的第一个想到的说法但因为冉逢冬这个不定因素存在,所以你更加倾向于把这个带有风险的说法放在第二位,如果接下来更好的说法失败了再用来搏一搏,拖延时间。”
“那更好的说法就是去找夏葵了,夏葵那里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就被医院喊去了。”
“你匆忙带病赶去医院,所以根本没空接我的电话看不到我的短信,这个说法听上去合情合理,只要理解你的我不去细究就好像天衣无缝了。”
“你看我是不是很了解你。”他说完还强笑了一下,真的是很勉强的笑容,还不如不笑。
我的心路历程就被他这么轻易的给剖析地明明白白,刚还在窃喜于没有被他继续用审视的眼光盯着的我这下没办法和他一样做到面上平静了,我慌了。
“因为我很了解你,所以……”
“在联系不到你的这段时间里,我分别问过冉遇暮和医院那里了,你的两种说法现在都站不住脚了。”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说法吗?”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那种笑看着我。
可恶啊!早知道我在出租车上应该再多想一个说法的,因为我以为耗费无数脑细胞想到的完美借口不会被这么容易就给拆穿的,我本想着这回也应该会和之前几次一样,他笑眯眯地听着我瞎扯,然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这样的他给我一种好陌生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能被那么多人毕恭毕敬地喊着一声声“小凤总”的他并不只是依靠着他的家庭背景,原来小凤总令人发憷的模样是这样的……
他有心计,有手段。只是这些天他把他的这些面在我面前刻意隐藏了,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渐渐忘记了他本来的面目。
“事不过三,你已经对我撒了两次谎了。”他把茶杯拿起又放下,陶瓷撞击玻璃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又造成了一声不是很重的响声。
?我好像从头到尾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吧,怎么我就好像被判处死刑了,虽然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但这是两回事。
“所以,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他的语气中咄咄逼人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甚至还从沙发上站起往我这儿走来“你昨天一整个晚上到底去哪里了,夏菟?”
不止语气,令我身体不自觉瑟缩的还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