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她又一次拒绝了陪我”玩耍“的请求,这让我从冉逢冬那里赊账来的狐狸尾巴都没能派上用场,还是我选了好久的呢……
而昨晚她拒绝我的理由是她等会要写日记了。
看着她在灯下开始动笔的侧脸,我不知不觉看的有些入神,对于我的注视她也没有在意或者觉得是打扰,而是认真地写下一字一句,专注于记录。
看她久了,我自己竟也动了要学着她把某些时刻用纸笔留下的念头。
不过她是在晚上写,而我是在白天写。
白天她不在的时候,坐在她的书桌前,用着她昨晚还握着的笔,趴在桌上思考着要写什么的时候,突然就被一种我们心灵好像能在此刻相通的奇妙的满足感给填满了,从头到脚。
要从一开始写吗?从我和她的相遇的契机开始?
冉逢冬是冉遇暮的妹妹。
而冉遇暮是我留学时候的舍友,他每周都会和自己的妹妹视频,在这时候的我和冉逢冬还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回国后我在冉家的家宴上才真正见到了冉逢冬。
这次见面我们只不过打了个招呼,她给我的印象也没多深刻,但是直到有一天……
我在办公室见到了特意找到我,说有些事情要和我谈的冉遇暮。
冉遇暮给我递过来的东西,我本以为是什么合作项目书之类的。
等我扫了几眼看清内容,再看向他一向不苟言笑的脸,我怀疑自己相处三年的室友是不是在回国后被人给悄悄换包了。
这是一间处于灰色地带,横跳在法律底线运营着的“娱乐”俱乐部宣传册。
冉遇暮严肃刻板的脸和宣传册里露骨的内容实在反差过大,我的笑也实在憋不住了“ 原来你背地里这么野啊。”
“不是我,是逢冬开的,她坚持要自己创业,她让我把这个给你看看,觉得你会感兴趣,欢迎你去玩。”他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几下来掩饰被我揶揄眼面上浮现的尴尬。
我随意地又捻起一页看了看,这种邀请真是不负世人对我的刻板印象。
我应该是个什么都玩的人,果然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要让冉逢冬失望了,我对于这种出卖皮rou的俱乐部提不起什么兴趣,看多了那些纵情声色的人的下场,我并不想有一天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那样。
虽然在那时我以有空会去看看搪塞了冉遇暮,然而在此之后冉逢冬还是不间断地向我邀请了好几次。
等在我和夏菟认识一段时间后,冉遇暮才告诉我冉逢冬这俱乐部没开多久就被她的不善经营一直拖垮在倒闭的边缘。
她一直缠着我就是在就等着我这棵金灿灿的摇钱树让她的俱乐部能起死回生呢。
可惜当时的我再聪明也没法料到冉逢冬的用心险恶,只觉得被她热情推销缠着挺痛苦的。没办法的我只能以退为进,不是一再拒绝,而是提了自己的要求。
“你能找到个屌大的扶她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我能这么说自然是对于她无法满足我的离谱要求多少有点把握。
这一招也确实让她安分了不少,都快有一个月没机会再来打扰我。
等她真的找到了夏菟再向我发出邀约的时候,出于对我这种离谱的要求居然真的被荒谬地实现了的惊讶,我也真的去了JUICY。
我是记不得从何时起开始知道自己和一般男人对于性需求有些不同,但我根本不想和男人做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会有正常的性冲动。虽然rou体偶尔会感到寂寞,但其实对我也没产生多大的困扰,我并不想被rou欲给掌控,能掌控只能是我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当一个完全符合我要求的人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没有急着去下手。
狐狸在捕猎的时候都是要小心谨慎一些的。
“我再观察她几天,你先别让她碰别人。”
一开始不过是想逗逗她,再加上为了缓解身体需求,但在她身边我可以很自在、轻松。她让我觉得有趣又新鲜,那时的我便觉得这便是她和这俱乐部带给我的全部意义。
被一时的自负蒙蔽了双眼的我根本看不清她对于我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现在想来,我真想穿越到过去给自己一拳,自己竟然亲手把她送到了冷略面前,我当时有多不在意现在就有多后悔。
冷略这人我一直跟他不对盘,说是讨厌也不夸张。
真看不惯他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人不都应该是有野心的吗?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尤其还是在涉及到最经不起人性考验的商业这领域。
可我们家老爷子还觉得这是他优于常人的表现,对他格外欣赏,我呸呸。
冷略会因为在意的人吃一次亏吗?我有些好奇。
夏菟身上可能会有可以吸引住冷略的魅力,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的。
我误认为在夏菟身上我最多的应该只是新鲜感,而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最容易消失。
所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