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逝,转眼就到了年底。赵一也来小几个月了,有关福利院的调查一直都在进行,但并没有太大进展。
星兴福利院是当地最大的福利院之一,院长楚酔在工作中一直尽职尽责,福利院几乎年年评先进,无论是上级也好,同事也罢,提起他都交口称赞,无非是讲些他为人踏实,亲切能干的话。
组织上看他一把年纪了都还单身,热心的介绍对象给他,可都被他以要照顾孤儿无暇分身为由严词拒绝,自此以后,楚酔更加醉心工作,在办公室搭了张简易小床,就吃住一概在单位解决了。上级领导下来检查,看到此景,还大加称赞了一番,当年楚酔就被立为先进模范,还上了电视。
说来也奇怪,通常情况下,单位一把手三到五年就会轮换一次,可谓是铁打的员工流水的领导,可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楚酔自上任以来,一干就是十年,位置坐的稳稳当当。
曾有传言,有人拿厅长的位置跟他换,他都不换,不过坊间传闻向来很多,大部分人听到都不会当回事儿,只用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而传闻的主人公,最近却很烦恼。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上级单位领导同C行业务往来密切,不巧的是一惯相熟的老行长年纪大了面临退休,新行长走马上任。
按照惯例,楚酔要作陪替新行长接风洗尘,可惜新行长作风清正廉洁,从来不吃拿卡要,领导几次相邀,都被拒绝,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向来敏感的楚酔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在他的建议下,领导韩局长利用工作的名义约出了孙行长,又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好看的实习生陪同,孙行长却全然不为所动,公事公办的谈完了事情。
正当韩义看事情难有进展要收尾之际,他的小儿子冲了进来,这小娃娃才四五岁,张手就要爸爸抱,脸上圆嘟嘟的带着点婴儿肥,藕段般的手臂又白又嫩,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孙行长状似不经意的瞥了小孩儿一眼,眼中的情绪一闪即逝,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楚酔眼中。
房间角落里装了摄像头,楚酔全程就在另一个房间观察,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海里蹦出来。
没过多久,相同的情形再次发生,只是这次来的是另一个男孩儿,男孩儿显然没有来过这种正式场合,面上怯生生的,
“叫叔叔!”韩义抱着男童说,“叔叔~”听了男童脆生生的声音,一直严肃的孙行长瞬间变得和颜悦色,“来叔叔抱抱~”他破天荒的主动道。
韩义心领神会,故作烦恼的长叹一声,孙行长问道:“这是怎么了?”
“哎!这不是内人有事回娘家了嘛,我临时接到通知要被外派去公干,老人亲戚都不在这边,连个照顾小孩儿的人都没有,我正发愁呢…”
他顿了顿,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我看这孩子和你有缘,不然…能否拜托孙行长帮我照看这孩子几天?”
“这…韩局你都开到口了,我就怕这孩子换环境会不习惯吧?就怕他认生啊!”孙行长假意推拒。
“不会不会,这娃娃可听话了,你让他往左他绝不会往右,来,儿子,快谢谢孙叔叔。”
如此客套一番,双方商定好把孩子送过去的时间地点,彼此满意的结束了会面。
“楚酔,出事了,来陶安街十五号翠竹名座六栋一单元,带几个信得过的人来!”凌晨三点,夜深人静之时,楚酔接到了韩局长的电话,他不敢怠慢,急冲冲的往指定地点去了。
翠竹名座是当地的高档小区,地处偏远,三面环山,气候shi润,因满是翠竹而得名,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车一路开过来,除了竹林中偶尔响起的沙沙声,都是一片死寂。
小区入住率很低,只有三两家人开着灯,远远看去像是鬼火一般,灯影幢幢。
“谁?!”孙行长立在院中,背手来回跺着步子,听到门铃声,警惕的问道。
“是我,楚酔。”来人压低声音回道,孙行长迎上去开门,不停重复着:“我就是喝了点酒,怎么能想到这娃娃那么不禁逗呢…”
只见他神色惊惶,面如土色,脑门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孙行长,别急,慢慢说。人呢?”楚酔戴好手套脚套,不疾不徐的问道。
“在…在房里…”孙嫡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道。
一进房间,刺鼻的酒Jing味扑鼻而来,混着yIn靡的腥味直让人作呕,被子下隐约看得出人的轮廓,楚酔扯开被子,男孩一丝不挂的仰卧在床,惨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恐惧和泪痕,手支起屈握着,保持着推拒的姿势,显然到临死前还在苦苦挣扎,床单上,地上是一滩滩半干的血ye。
楚酔翻开他眼皮一看,瞳孔已经完全放大了,再摸身体,又冷又僵,他挥挥手,随行的两个壮汉就谙练的开始收拾尸体。
“我说孙行长,您怎么这么粗暴呢?小孩子哪能来真的啊,‘照看’一下过过瘾也就罢了,您这等雄姿又有几人受得了?”说着,递了根烟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壮汉把男孩支着的手压断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