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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翘确定以及肯定,程墨在勾引她。
这个身材高挑,丹凤眼且总是不苟言笑的管事,他今天甚至特地穿了绣花的外袍身上扑了香薰,那张七分姿色的脸因而也就容光焕发起来。
程墨也在看着冯翘,冯翘今年十一,已经能够窥见些长开后的模样。她的五官清艳,一举一动都有些清透只可惜,出身贱籍,她那个番邦父亲恃宠而骄,背主夫打得半死丢到后院来,而冯翘也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说是小姐,但也不是,常常看人脸色行事。
程墨一贯冷心冷肺,只是前几天看着冯翘那张连,他忽然改了主意。他原先是跟着主夫过来的陪嫁,是要守身一辈子的,他不愿意陪房,也就到后院来做个有些权势的管事,这么一熬就从十五六熬到二十七八。
他对女人不是很感兴趣,只觉得个个都是傲慢自大的。不过他看到了冯翘,心却痒痒了,他不知道是因为冯翘那气度,还是因为冯翘那张脸。
冯翘的脸生得实在太好。
他今天特地打扮过的,也不知道看起来如何,虽然他不算很年轻了,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姿色在当初那一批侍从里是拔尖的。他走进冯翘的屋子,冯翘正盘着腿坐在榻上看书。
冯翘有些隐忍地问:程管事来这里做什么?
她不能赶人,毕竟她还得仰仗着程墨,程墨管着她这一片的大小事宜,自然她也不能放弃她的累赘父亲。她那番邦父亲被打断了腿后就瘫在床上,脾气日渐Yin沉,对冯翘也没什么耐心。
但冯翘毕竟还得照顾他,这是生恩。
程墨说:来看看小姐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事物。这屋子里一片寒酸,他当然也不是赖看东西的,他是来看人的。
冯翘心里一跳,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真是辛苦程管事了,还劳烦您跑一趟,只是我这里确实什么都不缺。
程墨走到她看书的地方,挑挑拣拣。他卷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而腰身被腰带束得纤细挺拔,这些书有些旧了。
冯翘说:也还好。
改天我让人给你送些来,你喜欢什么书?程墨也不是缺女人,他生得好看,地位也不低,这些年有许多人或多或少向他暗示,只是他都没那个心思。
现在心思活络起来了,还是对着一个孩子。其实也不算孩子了,十一岁的少女这时候已经可以开始结亲,不过程墨的年纪却几乎可以做她爹了,这就显得有点老了。
冯翘自然明白他话里那点意思,可到底忍着,她又是善于隐忍的忍,便垂着眼角一片恬静:您这是什么意思?
程墨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身上的熏香扑鼻而来:你这年纪,还没开荤吧?
冯翘还想说什么,手却被程墨抓住了,这一下再早熟沉稳的她也就发懵了。他抓着那双手放到唇边,呼吸喷吐在冯翘的掌心,然后永一双波光潋滟的丹凤眼看着她。
这是独属于成熟男子的风情,他身上的坚冰消融过后也就露出沉淀过后的妩媚和艳丽。他的舌头红而艳,就这么伸出来舔舐她的指头。
一双眼睛好像忽然有了钩子。
程管事。冯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不必害怕,这本来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程墨含住她的指头,然后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一片坚实的胸膛和嫣红,而后脱下下身露出修长的双腿,就这么贴着她坐。
我我不需要。冯翘没有犹豫,拒绝了他的说法。单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程墨整个人压上来亲吻她的嘴唇,双手探入她的衣襟里,他整个人滚烫如一团火,烧得冯翘浑身难受。冯翘不是没有遇到过那些小少年对自己透露好感,可程墨这样一上来就真刀真枪的还是头一次。
她惹不起程墨,虽说她不喜欢他,但总归还是有用的。她知道自己的皮囊很好,只是没想道那个冷言冷语的程墨会突然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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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翘的番邦父亲生得高鼻深目,红发绿眼,那是相当美貌的,冯翘虽然也生得好看,却不像他,这一度嚷冯翘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坏脾气的番邦人捡回来的。
他脾气这样差,被主夫打断腿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她有时候一点也不同情这个番邦父亲,老实说,主夫才是她的父亲。
她这个番邦父亲好像叫什么安卡依,早年是被卖到侯府里的,因为过分的美貌被侯爷看上一度春宵也就有了冯翘,可他脾气太张扬,自然也被不少人视为眼中钉rou中刺。
现在他躺在榻上,下身盖着毯子,美貌得近乎侵略性的脸朝着天顶,碧绿的眼珠跟猫眼似的,一会抬起脸看冯翘,盯得她发怵。他张开两片红唇,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刻薄:你又出去了,我刚刚要喝水,你就不见了,你是要渴死我吗?
冯翘只好道歉:是我错了,下次我会记得。她已经打定主意在安卡依的手边放一整壶水,免得他老是支使自己。
她这么坐立不安被他看着,浑身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