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琼,你怎麽了?你别吓我。」黎桦灼的眼圈红红的,眼里还泪。
交代完了,月琼摸上肚子咬咬牙︰「走!」
「怎麽了?」大婶反倒比「闺女」还急。
她把鸡蛋拿给冯大夫,小声说︰「冯大夫,我在路上捡着一闺女,她好像有身孕了,您给瞧瞧。」
「桦灼,出了客栈,你就叫我姐姐。洪喜,你叫我小姐。」
「披风。」
由洪喜桦灼搀扶着,月琼来到客栈一楼,找到客栈的老板。按照公子的吩咐,洪喜问︰
大婶叹道︰「我就说嘛。这肚子都出怀了,一看就知道起码有四个月。闺女,你家是哪的?」
大婶以为「她」吓坏了,拉起「她」的左手放到桌上。冯大夫按上月琼的手腕,冰冰凉的指尖很舒服,月琼的意识回来了一点点。他咽咽唾沫,直觉探到了危险。
「这闺女的脉象似阴似阳,我还从未见过这种脉象呢。」
月琼的身子抖抖,他本来就不是闺女。
月琼手脚发软、口干舌燥、浑身无力,他推开洪喜和桦灼,气弱地说︰「让我睡一会,睡起来再说。」快步走进卧房,月琼手发抖地解开披风。露出的脸惨白,四人吓坏了。
洪泰点头。
「不可能!」月琼下意识地抽回手,他是男子!月琼的声音虽然不像女子那样尖细,不过柔柔的,很好听,冯大夫也没有起疑,而是道︰「老夫做大夫有四十多年了,不会看错。闺女,你这脉象是真的有喜了。」
「啊?那这闺女有喜了吗?」
这一觉,月琼睡得很不踏实,一直在做恶梦。梦里他变成了女子,肚子好大好大,有孩子在他肚子里喊他娘。有人在他耳边叫他,给他擦汗,月琼被吓醒了。
摇头。没有。他怎麽会有喜?
月琼傻了,愣了,脑袋空了,他,有孕了?见他不说话,冯大夫和大婶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闺女,你是不是给人骗了?」
「洪泰,找一个隐蔽点的住处,越安静人越少越好。」
冯大夫摇摇头︰「这闺女的脉象有点奇怪。」
冯大夫点点头︰「虽然脉象奇特,不过确实是有喜了,四个多月了。」
月琼闭上眼楮︰「可能出大事了,等我睡起来再说。你们等着我。」把被子拉过头顶,先睡觉。也许睡起来他会发现这是一场噩梦。洪喜和黎桦灼守在床边,洪泰和安宝去买女装。
「老板,请问这里最好的大夫在哪?」
洪泰拿过披风给公子套上,月琼戴上帽子。
上了床,月琼哆哆嗦嗦地说︰「洪泰,你给我找一身女装。我睡起来要穿。」
快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月琼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该回去睡觉了。
月琼还在茫然。
「公子……」洪喜洪泰被公子的模样吓哭了。
月琼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没力气。「桦灼,扶我起来。」黎桦灼赶紧扶起他,眼泪哗哗地掉。
「我……」一开口,月琼马上闭了嘴。让人听出他是男子,他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咽咽唾沫,月琼拉上披风站了起来。对大婶和冯大夫鞠躬道谢,他转身就走。
冯大夫一听,惊了一下,他马上放下鸡蛋,把门关上。不管在哪,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有了身孕都是件不光彩的事。定楮一看,对方穿着男子的衣服,冯大夫先是有点糊涂,结果他一看到月琼的肚子,他马上在月琼旁边坐下,说︰「闺女,我给你号号脉。」
月琼看了他一会,意识慢慢回笼,那不是噩梦。「女装买回来没有?」嗓子好哑。
「公子(月琼),你去哪了?!」
「公子,买回来了。」洪泰把衣裳拿了过来,他和洪喜同样眼楮红肿,哭过了。
大婶要去拉他,被冯大夫抓住了。瞧这样子,这闺女不仅不高兴还惊慌失措的,就算不是被人骗了,也好不到哪去吧。在「闺女」单手拉开门时,冯大夫好心地说︰「闺女,若这孩子你不能要,你就来找我。」
「闺女!」
「闺女,既然你不是给人骗了,那你就是偷偷溜出来的吧。你瞧瞧你,都不知道自己要当娘了,还男扮女装出来玩。闺女,你是哪家的,我送你回去。」
月琼很佩服自己的记忆力,他竟然准确无误地回到了客栈。一进屋,他就被洪喜洪泰、桦灼安宝包围了。
过了一会,就见冯大夫一脸疑惑。大婶赶忙问︰「冯大夫,怎麽了?这闺女没事吧。」
「桦灼,别哭,帮我换上女装。待会你和洪喜陪我去个地方。洪泰和安宝去找住处。」四人点头。在黎桦灼和洪喜的帮助下,月琼换上了女装,肚子更加明显。
「最好的大夫啊,」老板想了想,说,「黑牛巷的冯大夫、绿园街的王大夫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不
两人点头。
「月琼,你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桦灼吓得脸也白了。月琼上床脱鞋,洪喜立刻跪下给他脱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