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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魔心难测
风青曼满脸惊愕,难以置信,眼见出手招架已是不及,忽闻一声佛号乍起,然后沛然气劲激荡,平地生风,曹天鼎衣袂飘扬,堪堪以护体气劲救下风青曼。王门主见时机已失,立马身形倒射而回。
“好歹毒的妖婆子,竟然修炼血婴魔爪。你到底害了多少娃儿的性命。”何一剑见风青曼无恙,不觉暗松了口气,转而对黑衣妇人喝问道。
“怎么?你这牛鼻子也想尝尝不成。老身可不会顾及昔日的夫妻之情,咯咯咯——”
“王雪涯,你——你——无耻!”何一剑气得满脸通红。
“哼!”风青曼冷哼一声,却不敢再将目光移开王雪涯丝毫。
“阿弥陀佛,王施主修炼此邪功,终是害人害己,又是何苦来呢?!”曹天鼎不觉穆然说道。
“大师,休与此妖女谈什么良善。您可知此邪功,共分七层,每欲Jing进一层,必要吸纳十四名枉死孩童的脑髓,并配以其母脊骨捣制的骨粉日夜淬炼双爪方能大成。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唯有妖孽能为。大师既然修佛向善,自当为世人除此孽障。”风青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罪过罪过,贫僧一念之仁,反断送了如此多性命。罢了,罢了,今日老衲定除此孽。”
曹天鼎听完血婴魔爪的修炼之道后唏嘘不已。
“贼秃,量你武功再如何了得,也不是老身血婴魔爪的对手,受死吧!”王雪涯听罢,厉声乍起,催动魔功,刹时双爪漆黑如墨,向曹天鼎呼啸抓去。
“大师,我来助你!”一声清yin,何一剑宝剑出鞘,也刺向王雪涯,只见剑势冷冽,杀气逼人。
“晚辈不才,斗胆领教下何前辈的忏情剑法。”张天霸往腰际一摸,琤琤一柄软剑便自腰间拔将出来,迎向何一剑。
风青曼欲出手相助,却见两人拦住去路,一者是奴役打扮的黑虎使杜飞鹰,一者是俏丽佳人墨翠儿。只听杜飞鹰开口道,“望前辈赐教一二!”抬手攻向风青曼周身要害,墨翠儿也当仁不让招招逼命。刹时间,七人战作三团,掌势翻飞,爪影飘忽,剑光迷离,袖袂飞扬。
曹天鼎乃是佛门高僧,自幼在五台山文殊庙长大,天资过人,十四岁不到便炼成了佛门绝技——金刚护体劲,更于十八岁时在武林大会上崭露头角,技惊四座,与武林奇侠公孙傲人之子公孙璞战个旗鼓相当,最后终败于公孙傲人的成名绝技——惊鸿一瞥之下。饶是如此,却因他除与公孙璞打斗外,均是在擂台上不动半步,武林人士便送了他个‘不动明王’的绰号。此后数十年,曹天鼎潜心佛学,修研武艺,罕问世事。但却在外出云游时,机缘巧合下与Yin司罗刹王雪涯有过一战,并险胜当时的王雪涯,此事不胫而走,顿时又轰动了整个武林。此后数载,曹天鼎相继结识了何一剑与风青曼。此是往事,略一带过。
“贼秃,老身修炼这血婴魔爪就是专破尔等护体气劲的,今日老身必当一雪前耻!!!”王雪涯YinYin冷笑,声同厉鬼。
“阿弥陀佛,施主切莫再添业障。”曹天鼎仍是双手合十,高颂佛号,不动如山。
“咯咯咯——,秃驴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王雪涯嘴角微翘,“你道老身的血婴魔爪仅如此能耐吗?”
“什么!?难道——”曹天鼎一惊,立时察觉有异,但感脖颈紧窒。
“迟了!”王雪涯鬼爪一收一扯,竟笑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吽——”曹天鼎沉声一喝,双手刺空,顿时真劲犀利护住周身,面如金纸。
“六字真言咒!!”王雪涯吃惊道,“贼秃,你……”
话未说完,但见曹天鼎合十的双掌一分,向前缓推,王雪涯身形如遭巨力冲击般被猛撞入身后的厢房内,轰隆声起,竟在墙上打出个窟窿来。
顿时其余人皆都骇然停手。
片刻,王雪涯便自房内飞身而出,脸上面纱不见,露出整张清丽的秀脸,只是脸色煞白,嘴角血丝溢出,看来吃了大亏。
“曹天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雪涯一发狠,将双爪举到面前,一口鲜血喷出,原本漆黑的利爪,顿时殷红如血。
“大师当心!此妖妇想要玉石俱焚!”风青曼话刚毕,只见王雪涯好似利箭般向曹天鼎疾射而去。
反观曹天鼎似是用力过钜,力有不逮般,护体劲力尽撤,不见有任何反应,只是双手结印,岿然不动。眼看王雪涯血爪将及身时,蓦然暴喝声起,曹天鼎双目圆睁,一股庞然劲力立刻将血爪连同王雪涯反震而开,令其接连几滚,侧身在地,声息微弱。
“师父——”墨翠儿待从这场惊世绝俗的武斗中醒转过来后便惨叫一声,纵身扑向王雪涯所在之处。
“翠儿——,我先走一步了。”王雪涯在最后轻抚了下墨翠儿的脸庞后,不甘的垂下了双手。眼见一代魔枭殒命,在场众人无不默然,空余墨翠儿痛断肝肠的啜泣声。
“阿弥陀佛——”曹天鼎在次双手合十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