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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异兵突起
话分两头,且说风青曼携着奕龙,身怀异宝,运起毕生功力尽展轻功,半个时辰后,已离青阳镇数十里之遥,不由渐感不支。原本以风青曼冠绝武林的轻功,此数十里并不在话下,无奈此时身有所累,兼之悲伤过度,以致内息紊乱,难以尽显其能。
急切里,忽见前方不远有处密林,风青曼也不迟疑,身形疾动,闪入林中,欲寻个隐蔽处权且调息一下,再作定夺。
林中晦暗,隐有兽鸣,如此倒让风青曼安心不少,料想此处应是人迹罕至之处,但为策万全,风青曼还是施展听风辨物的手段,闭目细查,方圆百丈内的响动尽皆入耳。良久风青曼方长舒口气,寻了块大青石,安放好奕龙后,便盘膝坐下,运功行气。约莫一盏茶光景,风青曼才缓缓睁眼,望着身旁熟睡的奕龙,心中不忍:如此年纪,便丧父失母,家破人亡,遭受此等劫难,当真天可怜见!接着又自怀中摸出一物,放于掌中观视,正是张天霸所言之三星弄月简。
此简出世时动静如斯,此刻细看却平平无奇,若非亲眼所见当真始料不及,风青曼注视着手中之物,思量开来,却是睹物思人,想起何一剑为救自己而死,不觉悲由心生,潸然泪下。
忽然窸窣声起,风青曼凝神分辨,顿感四面八方竟有十数人正以合围之势直奔此处。
“怎会如此!?”势出所料,风青曼既惊且惑,当即抱起奕龙,欲冲出重围。
“嗖嗖嗖——”暗器破空索命而来,迫使风青曼身形廻转,不得不临阵应敌。
但见水袖轻展,铛铛铛几阵清响,风青曼使出——柳絮纷飞的手法,将暗器之危化于无形,但也因此耽误了脱身良机,周身十丈皆被阻住去路。
来者均是夜行服,面具遮脸,身材高大,且并不急于动手仅是垂臂而立。
“尔等鼠辈,如此藏头缩尾,意欲何为!?”风青曼叱问道。
然而来人不作声响,不进分毫,有若泥塑般远远立定。
风青曼略微环顾下,当下情势便了然于胸:来者共十六,均是普通高手,看其意图——只为拖延而已。一念及此,当下不再迟疑,风青曼望西南方扬袖一廻,峨眉针脱手而出,直取人体要害部位,无声无息。
来人仍是不挪分寸,呆呆而立,竟是以血rou之躯接下风青曼的峨眉针。
风青曼见此先是喜再是疑,最后竟是脸色大变。
“摄魂术!”
“哈哈哈——师太当真见多识广,竟也知晓此秘术。”沉稳洪亮的话声方落,一人自远处现身,正是追赶而至的张天霸。
风青曼抱定奕龙,垂袖冷视,宛若冰山般令人顿生寒意。
“在下只为三星弄月简而来,无意难为师太。”张天霸徐徐说道,“只要师太交出异宝,在下保证不伤师太及此童分毫。”
“凭你也想拦我去路!”风青曼轻蔑一语。
“若论平时,单凭在下和这十六名丧魂奴当然不是师太对手,但此刻师太心有所虑,若吾等只想要托住师太半日光景,待家师同王门主到来,却也非难事。”张天霸望了望风青曼怀内的奕龙如是说道。
风青曼闻言细眉微蹙,静默不语。
“师太难道不奇怪,何以我能如此快掌握师太行踪?”张天霸嘴角微翘,浅笑着接着说道,“不瞒师太,奕龙身上早已被施了西域奇香——引螟粉,纵是藏到天涯海角也难出本宗的掌控。”
风青曼听闻‘引螟粉’,顿时脸色难看之极。
“引螟粉,不才也略知一二,虽是难缠之极,却非无法可解。”
“何人到此!?”张天霸沉脸喝问。
“不才厉飞是也!”一个白衣青年,背手执箫,不疾不缓自对面暗处走出。
“是你!”风青曼轻咦。
“拜见师太”厉飞笑嘻嘻的冲风青曼躬身施礼道。
“阁下是何来历,胆敢插手本宗之事!”张天霸目露凶光道。
“不才威名阁下不知也罢。”厉飞笑眯眯回道,“但遇不平之事,欲出手相助而已。”
“厉老弟,别跟这群妖邪废话,直接开杀吧!”粗犷不羁的男声响起,二十几名手持刀斧的壮汉自旁侧急匆匆奔来,为首之人身形彪悍,粗眉大目,高鼻阔口,虎虎生风。
“请师太先行离去,这些宵小就交由我等应付了。”厉飞冲风青曼说道,人便执箫攻向张天霸。
风青曼见状,一跺脚,吩咐了声,“小心应付!”闪过几个丧魂奴,腾身而走。
张天霸见异兵突起,助风青曼脱身而去,霎时脸沉似水,杀意陡增,晾开双拳,带起罡风,使足全力,欲速毙厉飞。
另一旁,欲追风青曼的十六名丧魂奴,或是头颅分身,或被拦腰两断,已被为首那名彪形壮男放倒两个,见此张天霸只得着令剩余者停身应敌,立时密林内喊杀声大作。
张天霸心知眼前这叫厉飞的青年才是劲敌,其余之人除了为首那名壮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