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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不情之请
雁荡山上碧霞坡问道山庄内,风青曼独坐迎客厅内,仆役奉上的茶水未曾动过分毫,只因她此时此刻,心事重重。
“庄主到。”忽听仆役朗声传道,风青曼闻声而起。
但见,自门外走进一人,身形伟岸,方脸大耳,剑眉细目,白面无须,三十开外的样子,头戴方巾,身着蟒袍,气势俨然。
“公孙庄主,贫尼讨扰了。”风青曼神色凝重的说道。
“师太别来无恙,请坐,请坐。”公孙璞洒然一笑,回礼道。
二人甫坐定,风青曼开口便说,
“若贫尼揣测不差,曹大师,他,他可能已遭不测。”
“什么,曹大师竟然——”公孙璞蓦然惊道,“师太请细细说来。”
风青曼便将前因后果,详细说与公孙璞知晓,当其言及熿蛤毒烟出世之时,公孙璞惊讶之色更甚于听到曹天鼎身故。
“竟是熿蛤毒烟,师太可看仔细了!”公孙璞沉声问道。
“当时慌忙之下,不及细看,但见其声势应是传闻中的熿蛤毒烟不假。”风青曼仔细回忆了一番后,肯定的说道。
“难道真会是那个魔头不成!”公孙璞自语道,“当年家父分明将其击毙于天雷峰上,并枭首示众了啊!?难不成……”
“贫尼料想此事应是其传人所为。”风青曼接口道,“习武之人,虽能凭借吐纳导引之术驻颜长寿,但要活到到将近二百岁,却是断不可能的。”
“师太之言不错,凡人之躯又怎能禁得住岁月摧蚀。”公孙璞点头同意道,“但吾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太赐教?”
“庄主但说无妨。”
“当年铁口神算刘不知惨遭不测,留下四句谒语,虽是众所周知,但师太又是从何知晓其所言之物会自青阳镇内出世的。”公孙璞缓缓问道。
“当年何一剑发函邀贫尼与曹大师在他的悔青观共商此事,据其所说,异宝临世乃是其友人临终前衍先天之数测算而出的。”风青曼随口答道。
“不知何道友曾言及其友人是何方人士否?”公孙璞追问道。
“此事贫尼与曹大师亦曾询问于他,但其却不肯吐露只言片语。”风青曼叹道。
“何道友为人坦荡,生性耿直,既不愿说,想必也有难言之隐。”公孙璞微微一笑的说道,“不知师太肯否将青阳镇中的异宝借吾一观?”
“庄主不说,贫尼也有此意。”风青曼说完,伸手自怀里掏出一个Jing巧的锦囊,探指取出一截小棍。
公孙璞端坐正厅,示意侍童上前接过。
“师太知否此是何物?有何用途?”公孙璞将侍童传上的物事仔细端详后,不禁问道。
“此物唤三星弄月简,但有何用途,贫尼亦不知。”风青曼面带惭愧的说道。
“此物非石非玉,材质虽是罕见,却显得平淡无奇。”公孙璞重新检视一番后说道,并令侍童将三星弄月简交回风青曼手中。
“诚如庄主所言,若非亲眼所见,贫尼亦不敢相信此物乃传言中的异宝。”风青曼接过小棍后,重又放回锦囊内。
“举凡异宝,大多瑕疵于外,秀藏于中。”公孙璞略略思忖了会又说道。
“庄主莫非想将此物剖视一番。”风青曼会意道,“此物乃曹,何二位故人豁出性命,自邪魔手中夺得,贫尼窃以为非到必要之时,还是周全此物为好。”
公孙璞含笑不语,风青曼又将锦囊重新纳入怀内。
“不知庄主对此事如何定夺?”风青曼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问出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
“师太,此言何指呢?”公孙璞双目微眯道。
“自是曹大师与何一剑命丧域外邪魔之手这件事!”风青曼怒意隐隐,不觉声调拔高。
“此事还请恕公孙某人无能为力。”公孙璞闭目颔首直接回绝了。
风青曼见此,不觉心灰意冷,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道,“贫尼冒昧了,还请庄主见谅。”
“言重了。”公孙璞说道,“师太远道而来,想来必是舟车劳顿,不如在此间休憩一二,也让吾略敬地主之谊。”
“这就不必了。”风青曼冷然说道,“但另有一事,肯请庄主务必成全。”
“师太直说,若本庄能力所及,必定尽力。”公孙璞凛然道。
于是,风青曼便将奕龙欲拜入山庄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最后还郑重补充道,“龙儿,自小由贫尼带大,若非万般无奈,也不至于此。”
“师太放心,公孙某人保证,纵然此子无法通过考核,本庄也必定使其安然无恙。”公孙璞说道。
“若他有幸拜入贵庄,也是他的造化。”风青曼听其话中之意,是断不会坏了山庄规矩的,不由说道,“若无缘,只望庄主海量,暂舍他处容身之所,待武林事了,贫尼再来叨扰。言尽于此,尚有要事,就此告辞了。”
言毕,风青曼也不由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