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我一身短打,肩上一个旅行袋,脥下一份出门前从信箱里取出的早报,站在电扶梯上,准备要进入安检的那道门。自从做了按摩师後,大部份的时间都耗在按摩室内,别说是松山机场了,就是西门町或东门町也好久没去逛逛了。前天做完了那位客人後,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所以想要歇息几天,让自己轻松纾解一下。昨天上午结束了那个早在一个月前预约,不好意思叫他改期的客人後,我就决定要离开台北这水泥丛林,到南部去散散心。垦丁是我的第一目的地,所以我安排了今天早上的飞机到小港,然後再转乘巴士到垦丁。
坐在登机门前的椅子上,我发现真是很久没搭飞机了。松山机场的候机室和我印象中的模样,变得完全不同了。离登机的时间还有二十几分钟,就摊开手中的报纸,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眼睛还在头版处流连时,肩膀突然被人自後方轻拍了一下。我倏然转身,拍我肩膀的人,竟然是那位首席男舞者-刘先生。依旧是从头到脚的紧身皮衣裤,长筒马靴,不同的是,他今天没有用el 5,不然在他拍我肩膀前,我应该就会闻到了那味道。
我们俩四目相接时,眼神中都露出一种讶异的表情,彼此也无声的相互告诉对方『怎麽这麽巧??』。我忙着起身并伸出了我的右手,想要和他握手打招呼。就在手伸出还未握到他的手时,我才发觉在他身後还跟着一个人。
他身後的人年约四十出头,身高比我要矮个四、五公分,体格看起来是有练过的样子,算是蛮粗壮的。这名中年人肩上及左手上都有个旅行袋,见我将手伸向刘先生,他猛一大步前跨,快速的卡在我和刘先生的中间,并对我投以略带敌意的眼神。
『老林! 不得无礼! 他是我的朋友,没有事。』听见刘先生开口,老林悻悻然的退开到一旁。
一待老林的人移开,刘先生热情的握住了我那来不及收回的右手,还迅速的示意我和他并肩坐了下来。老林则仍站立在他的身後。
『怎麽? 你也是搭这班飞机到高雄吗?』他先出口问道,同时手指向登机门旁的航班告示牌。
『是啊! 这阵子太忙太累了,所以给自己放几天假,趁着天气还不是很炎热前,想到垦丁去走走。你呢? 该不会也是要到高雄旅行吧?』我应着他的问题,也顺便提出我的疑问。
『哪有你这种福气,是我们舞团要到高雄公演三天。因为那个场地,舞团之前从未使用过,所以得赶早去先彩排一下,以便能充分的适应。怎麽? 一个人旅行,没有邀好友同行啊?』刘先生在结束这句话时,对我眨了个极其暧昧的眼。
『呵~~呵~~呵~~~』我苦笑了几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脸稍侧向老林,弩了弩嘴,低声反问:『老林是你的同事…还是…?』
『他是我新聘的贴身护卫,专门请来阻挡热情的观众用的。你不知道,上星期我在台中演出,差一点就被热情的观众给挤得掉下舞台。』语气里透着仍存的余悸,刘先生忽然压低了嗓音,接着说道:『回到家里,他就是我的按摩师。只是…只是…他的技巧和你根本没得比。』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反应也很快。做个称职的贴身护卫,大概没什麽问题。至於……,以他的年龄来看,应该是挺有经验的,怎麽会…?』虽然老林初见我面时,对我不怀善意,不过我并不想砸了他的饭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别看他年纪有一些了,他可是一直都没近过女色。听他的说法,是因为他自小就跟着师父练童子功,而他师父也不时的告诫他,不可对女色存有一丝念头,否则所有的功力会毁於一旦。』
『他这个死心眼的家伙,让他师父给教得服从性特佳。第一次我让他为我做…做…你为我做的那件事时,我还是一半引导,一半以老板的角色和立场强迫他做的。说到拳脚功夫,他可称得上是大学教授,可是说到那个功夫,他可能是连幼稚园都还没毕业。』
听刘先生这样一讲,我忍不住又回头望了望老林一眼,要不是我亲耳听到刘先生如此说,我还真难想像,一个年过四十的非出家男人,居然是个没有性经验的人。
『相请不如巧遇! 我原本还打算这趟公演回台北後,要叫他上你那儿多学着点。既然你也要到高雄,不如这样,我已在饭店订好房间,利用我白天彩排的空档,你就在饭店里帮我调教、调教他一番。』我正在思索该如何推掉这项工作,刘先生又补充了一句:『费用我加倍付给你,还请你务必帮这个忙。谢谢!』
看着刘先生殷切期盼的眼神,再看看老林一直对我仍带着敌意的眼光,我的好胜心打消了我想拒绝的初衷。我对刘先生轻轻的点了个头,扩音器也同时响起了开始登机的声音。
由於我的机位和刘先生他们离了很远,登机後我们就各自就座,未再交谈。直到踏入小港的机场大厅,他才热络的拉着我一同上了计程车,并让计程车直奔饭店而去。
刘先生不但订的是五星级的饭店,连房间也不是一般的客房,虽然不是总统套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