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航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中年男子身上。
庞文腾和何孝权正在交往,不太可能让一个陌生人走在他们俩个中间。再依领头和殿後的顺序来看,中年男子十之八九是庞文腾带来的。这是一件相当稀奇的事情,庞文腾似乎没什麽朋友,过来酒吧的时候总是独自一人。然後就坐着喝饮料,一直看雷司重训健身,看到雷司浑身不自在,还会私下跟他抱怨。
不过,老航倒是觉得很欣慰,毕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觉得雷司很有魅力。
雷司总是顶着一张坚毅严肃的脸庞,个性直来直往,态度认真不做作,想怎样就怎样。并且格外重视自己的身材体型,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加强训练。但是重训不会一昧地越举越重,而是抓住了一个平衡点,搭配有氧运动,锻链成健硕十足又非常灵敏的匀称体态。
只是老航还是会希望雷司想在锻链之余帮忙酒吧作业的话,可以把那身汗味过剩的运动短裤和排汗背心换下,而不是顶着满身汗味服务顾客。虽然就这间酒吧的性质来说,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很欣赏如此大剌剌的雷司。
雷司不断和何孝权针锋相对,两人几乎紧绷得快要大打出手了。站在两人之间调停的庞文腾听到雷司的提问,忍不住惊讶,马上就往老航的方向看了过来。出於自然,他立刻显露放心的微笑。只可惜老航始终没有机会让那个中年男子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显然雷司他们比他有趣多了。
雷司喃喃自语,放下紧绷情绪的肩膀。「看在木头的份上。」
「看在阿腾的手枪的份上?」老航喊道。
雷司哼笑出声。「看在Walther-PPQ-M2的份上。」
终於,那个中年男子朝他看了过来,老航立刻招手邀请。中年男子困扰地皱着眉头,先是看着雷司他们,又转头望向他。他热情地一直打招呼,中年男子最後才决定接受他的邀请,走上吧台前。
「你好。」老航一边微笑,一边递出饮料。「是阿腾邀请你来的吗?」
「这麽说……也不算错。」中年男子坐了下来,皱起眉头说道:「这杯是?」
「水果茶,不含酒Jing。是我个人的招待。」老航说道:「大家都叫我老航,我该怎麽称呼你?」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会儿,喝了一口饮料,才缓缓开口:「叫我老张吧。」
老航饶富兴味地扬起嘴角,打量雷司高大身形遮蔽光线而落在桌边的黑影。雷司始终养成在海豹突击队时的走路习惯,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就悄然无声地站在他旁边。他相信老张这种隐晦的态度,再加上庞文腾在这种快关店的时间才带老张过来,可能会需要一点隐私。
「雷司,你去招待那小俩口。」老航说道:「留一点私人空间给我们两个中年人聊聊。」
雷司抿起嘴巴,眯着眼睛似乎想看穿老航的意图。「知道了。」
「老张,阿腾在带你过来的时候应该有告诉你,这间酒吧是什麽样地方吧?」老航问道。
老张害羞地点了点头。看来问题很明显了。
最後,老航等雷司离开才伸出自己左手,指着无名指——当然,他戴着雷司送的戒指——反问老张的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可是你已经正常结婚了?」
老张看起来有点被他吓到了,嘴巴微张说不出话。
「不用害怕,奉子成婚的男子有这种问题也是很正常的。我相信阿腾带你来找我,是认为我能帮你解决问题。」老航说道:「我当然也可以看你的反应继续猜,不过会很花时间。你愿意直接跟我说吗?」
老张又抓起那杯水果茶,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也许老张会比较需要酒来放松情绪?不过他还是先决定再观望一下。
「我有性功能障碍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阳痿。」老张终於羞红着一张表情说道:「但我在某个因缘际会下,发现屁眼很有感觉,甚至可以帮助勃起。虽然阿腾说可以帮我,但後来还是觉得带我找你可能比较好。」
「我了解了。」老航点头。「这种事情一开始还是找有经验的零号帮忙比较容易。」
「零号?」老张提问。
「同志术语,可以说是专指那些喜欢肛门被插入的男人。」老航说道:「所以,你是否有一部分的自己喜欢男人?我相信要找女人肛交男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我不确定。」老张回道。
「那我换个方式问吧。」老航说道:「在场含我还有四个男人,如果要其中一个人抱着你做爱,你可能有意愿选谁吗?」
他顺着老张的视线,往另外三个人看过去。视线显然逗留在何孝权身上的时间很长,但并不是那种喜欢的情愫,倒像是非常困扰。看来那个因缘际会就是何孝权了。他不是很意外,毕竟有妇之夫不会没事拿什麽东西试自己肛门。他不会说何孝权干了好事,但对一个有勃起障碍的人来说,发现自己能还勃起确实会相当振奋。
最後,老张转头看向他,看了很久,久到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