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杀意,竟然逼得鬼倒退好几步。
还没有站稳的芥川没有来得及喘气,罗生门化作巨大的恶兽,咬断了空中困囿着祢豆子的丝线,将受伤严重的祢豆子放下来。
天魔缠铠已经缠上了炭治郎。
昏迷的妹妹突然睁开眼睛,手握成拳,眉目间染上了烈焰,身体里一股力量炸开,落在丝线上的血ye接连爆炸,之前落在哥哥刀刃上的血点燃了断刃,将刀身染上了绯红——
金铁交击的声音在夜色下格外清晰。
“成功了?”
“炭治郎,没事吧?”
“龙之介师兄,祢豆子……”他担心极了,妹妹受伤很重的样子,他实在无法放下心。刚才是爸爸救了他,危机关头,他想起他们家世代传承的火之神神乐舞,转换了呼吸法,虽然造成的后果是身体有一段时间动不了,但是,这股力量更为强大。
“祢豆子没事,你——”芥川豁然抬头,“怎么会?”日轮刀斩杀了的鬼,居然还没有死?
“真是够了,我在你杀掉我之前,自己切断了自己的脖子,现在我真的生气了,我要杀掉你们,不管来多少,都得死。”
“血鬼术!”密密麻麻的蜘蛛丝席卷而来,组成的杀阵密不透风。
“那可不一定。”芥川眉宇间一片冷肃,看着凄惨的炭治郎和祢豆子,他是真的生气了。
为了保护身后的炭治郎,芥川摘掉眼镜,再次施展了自己还不成熟的领域——
“地狱变。”
叠加的领域将对方的血鬼术尽数抵消掉,炭治郎只看到一点红色,芥川和对方都消失不见了。
夜叉白雪带着善逸跟在镜花后面赶来,同时赶到的,还有一个人。
“炭治郎!你没事吧炭治郎,说好了要保护我的,结果你怎么了……噫呀!!!”被夜叉白雪揪住后领子的善逸声音又起来了,“幽灵小姐,不要这样对我啦……”
“闭嘴!”镜花超凶,“他受伤了,你小声一点!太吵!”
“鬼呢?”来人穿着一边蓝色一边红色的羽织,和镜花瞳色相近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三两步走过来,刀锷半推。
“和龙之介一起消失了……”炭治郎说到,“刚才还在这里。”
“龙之介?”黑发蓝眼的男人顿了一下,手微微紧握住了刀柄,之间不安的动了动,“芥川龙之介?”
“是的,是龙之介师兄。”
龙之介……
“富冈先生。”镜花眨眼,看着这个大了好几号的富冈义勇,“不用担心,那是芥川老师的领域。”
“你是……”他眼睛眨了眨,突然想起了,八年前的那天晚上,藤袭山试炼,突兀出现的,和自家小师弟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身边,就跟着这样一个,穿着古怪暴露的女孩,背后有夜叉状的幽灵……
他谁也没告诉,自己脑子里一直有着另一份记忆,那天晚上,锖兔死在了那场试炼里,只有软弱无力的自己从山上下来,成了鬼杀队剑士,最后成了水柱,他一直觉得水柱不应该自己来当,就算现在锖兔和他都成了水柱,他也觉得,水柱不应该他来当。
锖兔……
还有龙之介,他不是两周前变成鬼,和下弦二一起死了吗?当时赶过去的他亲眼所见,浑身燃起金色的火焰,变成了一缕青烟散去,只有队服和断裂的日轮刀被他收了起来,湛蓝的羽织被他好好收着,拼了一半在自己的羽织上,用来纪念。
上山的时候才四岁,下山已经十六了,龙之介才是山上呆过时间最长的人,虽然他们都是师兄,可他年纪小,身体不好,偏偏性子死倔,拿刀都拿不稳,就要为了鳞泷老师斩杀恶鬼,虽然会控制衣服,却执着于那件洋服黑外套,其他的衣服控制起来威力减了一大半,总之很难搞,但是,记忆中他会在锖兔没有回来之后陪他哭,两个人躲在后山,彻夜不睡练刀……
“他没事?”富冈义勇有点疑惑,是什么血鬼术吗?还是说,他变成了鬼?
正想着呢,面前的空处缓缓出现了芥川手持刀的样子,背后,是身体被燃烧着的累。
地狱变缓缓散去,森罗万象的地狱图收起,扭曲的人影,火焰中燃烧的罪恶散去,芥川转身,看到了长大了依然没有他高的师兄。
#就,有点高兴#
#这大概就是太宰先生日常嘲笑中也先生身高的快乐?#
#芥川你怎么了芥川#
“龙之介?”
“义勇师兄。”芥川点头,“好久不见。”
可是你们大概两个小时之前才见过面,还拥抱了!镜花眨眨眼,出于礼貌,她选择了闭嘴。
“你变成鬼了。”他亲眼看着芥川死的,“是血鬼术?”
芥川微妙的想到了在横滨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的时候,人们第一个想的是‘异能力’。
“不是,这件事很复杂,”他沉yin了一下,组织语言,“这要从很久之前说起……”
还在地上趴着的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