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上次跟她说了实情之后,她虽然很失望,但也很生她爸的气,后来……我们约好一起回老家结婚的。”
我吃了一惊,但还是装着淡定地听着。
他慢慢地说着,呼吸却开始急促起来,“没想到在约定的地点没等到她,却是一群陌生人……”他强忍着整理呼吸,左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我很是心疼,轻轻握住了他的拳头,他一惊甩开了我的手,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尴尬地收回手,然后垂下头说:“可能……不是她的意思……”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他们动手之前,让我接了个电话,她亲口说……说分手的……”说着他又握紧了拳头。
“可能有什么误会……”我试着安慰他,却被他打断说:“能有什么误会,她亲口说分手,说我配不上她,叫我死了这条心……”说着他狠狠捶打在床上,“噗通”一声像是他眼里怒火放出的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不过还好,她也只是要我一条腿,谁让我说过,我这条命都可以给她呢!她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有些哽咽地说着,眼光黯淡了下去,握着的拳头也松开了。
“我们可以报复回去的……”我试探着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然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不再说什么,坐在旁边低头思索一会儿,又抬头看他好看的侧脸。
可能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问:“干嘛看着我?”
“因为你好看啊。”我脱口而出的话让我们俩都有些吃惊,他看看我我看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样尴尬地过了一会儿,我起身准备出去了,忽然他红着脸叫住我说:“那个……我想上厕所……”我这才想起来他昨晚到现在就没离开过床。
“哦……好……”我感觉脸上热热的,弯腰取出了床底下的便壶给他。
他楞了一下,脸上更红了,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我去厕所就好了……”目光躲躲闪闪地不敢看我。
“不行啊,你现在不能走路啊……”虽然外间有卫生间而且挺近的,但是护士确实不让他动来着,而且我也觉得很难为情,就嗫嚅着说。
“扶我过去吧……我想大……大的……”他越说声音越小,看来他也真的不好意思在床上大便。
反正都很尴尬了,我就说:“那小心你的伤啊。”然后把他扶起来,把他的左胳膊架在我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触上去的时候那温热筋实的感觉很舒服。
他半个身子贴在了我身上,用左脚用力支撑着蹦,每蹦几步就疼得龇牙咧嘴,流起汗来。我看着他的样子很是心疼,就说:“要不就算了?回去吧!”
他摇头说:“别……就快到了……”他一边轻声呻yin着一边呼出撩人的热气,在我耳边喘息的声音让我脑子“嗡”地一声空白了一片,浑身燥热起来,跟着好似触电一般,一股电流沿着脊柱从上面窜到下面,鸡巴立即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