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我探头往房间里看,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地说:“小龙呢?”
“不知道。”他冷漠地回答我,然后转着轮椅往屋里去了,留下一句冰冷的“关门。”
我尴尬不已,不知道该进去还是离开,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进去关上了门。
他在窗户边上往下看,显然不想理我。我坐在沙发上,环顾一周,不算大的出租屋里没多少东西,甚至有点空落落的。
“那个……小龙为什么去医院做护工呢?”我试着打破尴尬的沉默。
“不知道。”他头都没转过来冷冷地说。
“他还和曹阳纠缠在一起,你知道吗?”
“哦。”他依然望着窗外说。
“你不管吗?”我有些恼火。
“关我什么事?”
他冷淡的语气让我越发生气,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大声喊:“你什么意思?小龙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这么冷血!”
他扭过头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略带轻蔑又有些无奈,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你觉得我应该管他?你觉得我能管他?”
听他这么说我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态度让我以为……”
他打断我说:“以为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能管什么?”
我被他说得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就轻拍他的肩膀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不管他,你也别管我。”
我有些无语,默默坐回去呆呆坐着,有点想发火又有点心酸。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说:“我是不是很可笑?”那声音里满是疲惫。
“你……”我一时语塞。
“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他淡淡地说。
看着他瘦了不少的背影,我决定做些什么。于是说:“刚才我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现在我想说,是的,你很可笑。”
他有些吃惊,扭过头来看着我,眼里满是犹疑。
“你还有很多种选择,可你自己选了这条路。”我有些激动。
“呵呵,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坐在这里,但愿你也能说出同样的话。”
他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你可以觉得难过,但是小龙对你这么好……”
还没说完,他忽然大声打断我:“是,他是对我很好,但也是他毁了我!”他脸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满脸通红,大声怒吼。
“你说什么?”我很是奇怪,微怒说:“你怎么能把这些事推到他头上!”
“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被姓牛的弄得那么惨!没有他我早就出来好好工作了,根本不会加入正义帮!你说是不是他害得!”他越说越激动,甚至转过轮椅,怒气冲冲地盯着我。
这句话让我非常吃惊,当年的事情我还有很多不清楚,听他这么说,我反而镇定下来,问他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好弟弟说他喜欢我,喜欢到疯狂,所以他就真他妈的疯狂了!他竟然找到姓牛的……”说着他接近怒吼的声音忽然中断,然后他长叹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也是我自己不争气……”然后垂下头去一声不吭。
“他去跟牛增华做交易?”我很惊讶地问他。